他撒過氣後總冒出紳士風度,知道口口久了她不開心。
低下身問要不要看他sj?
李銘心自認體力不錯,但這時直起身,腰上像扛了個千斤頂。
她眼裡灌滿y望和好奇,懶懶撥開浸透的發絲:“嗯?”
意思是要,隻是已經不會說人話了。
不過,池牧之能懂。
他壞笑,親親她迷蒙的眼睛。
口口時,他始終望著那雙純真有邪,幾乎要撞破她的內心深處。
最後的最後,李銘心有強烈預感!
這是拍檔的默契。
她望著池牧之抖擻清醒的星目,在搖晃的翻顛中數著秒等他脆弱泛濫,等他倒在懷裡。
這個畫麵是預設。
而實際,那抹放蕩的壞笑勾起的時候,她就應該知道......
身體猛然一空,眼前下雪了。
小雪,中雪,最後掉下來一顆雪球覆住視線,讓一切徹底朦朧。
劇烈震蕩,搖搖晃晃,精神出現放空狀態。
世界像電視上雪花一樣,靜音了。
隨呼吸,雪滴流溢。
眼睛一眨一眨,睫毛上的雪點遮住清晰。像近視2000度的人在看世界。
李銘心配合這場人工降雪,探出s尖,品了口尤帶生機的雪。
很生氣。
這場雪太熱了。她不喜歡熱的雪。
越過斑斕的光影,李銘心能看到他睥睨欣賞的姿態。
背朝炮火,頂天立地,像羅馬神話裡的神。
她拽過君子,一起下地獄,邀他嘗雪。
他勾起嘴角,問好吃嗎?
“唔……是比彆的人好吃一些。”她故意這樣說,氣死他。
他好容易生氣,這就氣了。
李銘心吃痛地回應,和他互抽了兩下脂肪覆蓋的區域。“你不許打我!”
“這叫打你?”他說自己都沒下勁兒。
“打了。”
他收回手,自認倒黴,想著下次等她不清醒的時候下手。
這會李銘心很清醒,攀在他x膛告狀,你還罵我。
“罵什麼了?”
她憋了憋,不想說,但氣氛到這兒了,就說罷。
“賤。”
池牧之:“李老師把c上的話都當真的?”
李銘心知道當不了真,但這會兒在告狀,女孩子氣捏也要捏出來:“嗯。”
“那我下次說點彆的,你也彆當真。”
李銘心:“比如什麼?”她要有個心理準備。
此刻,池牧之的眼神虛空得能直接登仙。
他看向她,無欲無求,聲音好聽得像瓷碗對碰:“李銘心。”
隻是叫了一聲而已,李銘心心跳得厲害,恍然般捂住了他的嘴,沒讓他把話說完。
她彎起嘴角:“好啦,下次不當真。”
光影一閃。額角落下一個吻。
很重,重得鼻尖幾乎壓塌了皮膚組織。
但沒重過那聲歎息。
特好的時刻,好舒服的發泄,兩人心裡卻都有點兒空落。
*****
程家婚禮準備得十分盛大。本地新聞媒體報道就算了,據說還震動了股價。
池牧之月開始忙,忙得腳不點地,偶爾在家吃頓飯,池念問起,他對於婚禮的不耐煩已經到了飯桌上不許提的程度。
“吃飯,彆說掃興的事。”
他本來吃飯就不喜說話,這話一出,池念立刻閉嘴。
李銘心樂得他忙。每天早睡早起,偶爾去上堂課,專八準備得七七八八,也算能上戰場。
春意盎然的四月,李銘心考完專八,拉池念坐在落地窗前聽英語愛情小說。
陽光真好。她享受白公館特殊的風景,一點也不願錯過。倒是池念縮在沙發防曬,不理解她曬太陽的行為。
“Teddy怎麼這樣,又跟那個搞了。”池念不理解,“為什麼啊!我不理解!”
李銘心給她放的是加拿大某小言網站的言情。對白多,劇情簡單,用詞生活,很容易進入故事,就是邏輯很不中國敘事,全在亂睡。
池念聽聽現代的就不樂意了,“Miss Li,還是聽昨天那個狼人的吧。都市的我聽不了,太亂了。”狼人的亂就亂了,反正不是人。人類還是得有感情秩序的。
莊嫻書來的正是時候。
池念故事聽困,剛去睡覺。
李銘心開門,還沒打招呼,就被她風風火火的架勢撞開了。
莊嫻書進主廳,第一件事是找窗戶:“這邊能死嗎?”又死攥著手機,往門外探了一眼,“那邊能死嗎?”
她剛結束了一通電話,抵達時怒氣衝到了頂點。
她從沒想過,有些感情會有開始沒結束。
一次次結束,怎麼也結束不掉。這下彆說彆人疲了,她都疲了。
“怎麼了?”李銘心貼牆角站立,觀察她今天又是鬨哪出。
“我要在程寧遠婚禮前跳下去,送他一個大禮。”
說完,莊嫻書抄起手,將無助的眼神甩向李銘心。
李銘心冷淡:“你真的要這樣嗎?”
“是!我受夠了!”她沒有想到,打錢這種事都會有幺蛾子。
程寧遠太絕了,一句話就讓女人私下調和的計劃告敗。
他不許莊嫻書離開,也不給她錢。他不給她翅膀,還說要一起死。
她的新日子沒開始,就死了。
程寧遠對未婚妻的表示,結婚了他會低調。
意思就是錢和女人他都要,順帶還能維護好體麵婚姻。而未婚妻得到這樣的保證,居然欣然答應,表示以後可以請莊小姐來家裡做客。
莊嫻書見過大風大浪,彆人講這種事,她就笑笑,當故事聽,但作為主角,她不肯走這樣的劇本。程寧遠不是純粹的錢的化身。她辦不到接受這樣的關係。
“我還是死吧。”莊嫻書本來都想好了,出國睡又大又白的jj。現在好了,泡湯了,還得演狗血劇。
李銘心上下打量,見她妝容完整,意氣風發,斟酌後給她指了個地方,“外麵逃生通道挺寬敞的,可以試一試。”又頓了頓,“十六樓,應該可以死的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