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係統給予的【窯洞挖掘建造技術】獎勵, 陳庚年臉色一喜。
他現在已經摸清楚了係統獎勵規則。
除了階段主線、支線任務之外,陳庚年也可以自行摸索,主動去提前規劃完成任務。
而每次提前完成任務獲得的獎勵, 都會是他現階段需要的東西。
比如, 有了窯洞挖掘技術, 大江村的一百多佃戶們, 就能夠安全活過這個寒冬了。
甚至包括石門村, 以及周圍一些村子, 都得挖窯洞。
他們位於江縣最北部,相當於直麵沙暴風雪, 村裡簡陋的棚屋,根本不頂用。
而北部坡地相對較多,挖掘窯洞也非常合適。
至於江縣中部、南部地區,沙暴風雪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嚴峻。
到時候可以試著盤火炕, 或者挖坑窯。
當然這和開啟磚瓦窯一樣, 也都得等過了秋種期才能去做。
“趙老板, 重啟磚瓦窯是本官已經確定的想法。不知道, 你這邊可有認識的燒磚工匠?”
陳庚年看向那位陶碗店的趙奇嶺,試探性的邀請道:“或者您要是有意願的話, 到時候也可以來磚窯做個主事。”
趙奇嶺聞言苦笑道:“回稟縣太爺,草民的爹當初學習過燒磚,但草民一直負責照看陶碗店, 所以對燒磚一事並不了解。至於燒窯工匠,當年磚窯封了以後,那些人都各自謀生去了。對了,您不妨可以去孫元河老爺家裡打聽一番,他應該比我知道的更清楚。”
陳庚年並未勉強對方, 笑道:“既然如此,耽誤趙老板生意了,勞煩你跟著跑一趟。”
趙奇嶺感激道:“縣太爺這麼說就是折煞草民了。因為您先前的推介會,商鋪街的生意逐漸開始有了起色,我們這些商戶們,是打心眼裡感激您呐。”
這話倒是不假。
如今商鋪街逐漸有了生意,各家商戶都開了門,縣城裡也開始熱鬨起來。
等江縣的工業製造業、商業發展起來,陳庚年一心想要打造的【商業一體化步行街】就能建立起來了。
“生意好了就好啊,尤其是趙老板你家的陶碗店,生意越紅火越好。”
陳庚年跟趙奇嶺一起往回走,邊走邊笑道:“江縣人都富裕了,能吃飽飯,才會想著換更好的陶碗。”
縣太爺和彆的官真的不一樣,溫和又親民,跟他走在一起,很容易就會打開話匣子。
趙奇嶺起初還有些拘謹,後來就徹底放開了:“您說的可太對了,最近家家戶戶糧食大豐收,大家最先換的就是家裡的陶碗,彆的都可以對付,吃飯的碗不行啊!前些年日子苦,糧食都吃不上,誰家會想著買陶碗喲——”
富春在後麵安靜地跟著。
他真覺得縣太爺這人身上很有力量感,哪怕忙的腳不沾地,心裡憂慮寒冬沙暴,但麵對民眾們的時候,永遠都能展現出一方父母官的氣度。
所以每一個江縣人在看到縣太爺的時候,都是喜悅的、感激的、期待的。
果不其然。
等在商鋪街和趙奇嶺告彆以後,陳庚年又回到忙碌的狀態:“富先生,我們走快些,縣衙應該還有一堆事務要等著本官處理。”
最近是農忙期。
百姓們忙,衙役們在忙,那麼作為縣令,陳庚年自然也要坐鎮縣衙,調配解決各種事務。
與此同時,他還得抽時間學習係統獎勵的【窯洞挖掘技術】,以及【蔬菜種植】、【磚瓦燒製】。隻有自己學習了,才能教給彆人啊。
提起磚瓦燒製,還得找時間去孫成家裡一趟,問問他爹是否還能聯係先前的燒磚工匠。
哦對,等農忙結束後,得第一時間把堆肥推廣出去。
到時候少不得還得再開一場村乾部教學會議。
還有裴寶來。
這小子可千萬彆出什麼紕漏,儘快把銀錢帶回來啊。
-
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。
一晃眼,七天時間過去。
江縣這次家家戶戶相比去年都有增產,所以人們在買曲轅犁、耬車方麵都很舍得花錢。
就算一時買不起,也會花點錢去租賃。
地裡新一輪農忙開展的熱火朝天,基本上大部分田地都已經翻完,就等著曬一曬地,然後趕緊秋種。
縣衙也在忙碌的運轉。
值得一提的是,這幾天裴家老爺裴仲,總會時不時來上一趟衙門,詢問兒子的消息。
很顯然,聽說自己兒子帶了大幾千石糧食趕往涼州後,裴老爺是日日睡不安生。
他兒子連江縣都沒出過,第一次出遠門就帶了這麼多糧食,當爹的能不憂慮嘛!
裴寶來是在第八天下午回來的。
他風塵仆仆進了衙門,先是把兩車東西推進了庫房,然後和縣太爺簡單說幾句話,就急吼吼趕去後院洗漱。
看得出來,這一路上是真辛苦。
兩板車上麵的箱子裡,放的都是銀子。
那龐大的數額,讓裴寶來都心驚,回來路上神情都繃的很緊。
陳庚年則是吩咐差役們,給送糧的百餘位漢子們發了銀錢,又管了頓飯,才讓他們離去。
漢子們吃飽了,拿著錢喜滋滋回家。
田地裡農活肯定都沒乾完呢,他們得回家幫忙。
但這一趟是真不虧,縣太爺給每人足足發了一百文錢呢!
家裡的婆娘這下肯定要開心壞了。
等送糧的漢子們離開後,陳庚年通知整個衙門:“半個時辰後來開會。”
這幾天衙門忙,晨會暫時取消了,現如今有了銀錢,縣太爺說話也硬氣起來。
整個衙門都等著銀子辦事兒呢!
後院。
裴寶來舒舒服服洗了個澡,剛換好衣服出來,就瞧見富春在外麵笑眯眯的看著自己。
“富老頭,你是真牛逼啊。涼州知府竟然是你學生,這事兒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!”
一瞧見富春,裴寶來當即來勁了,趕忙跑出去驚歎道:“我去了涼州以後,婁師兄那叫一個熱情,好吃好喝招待著!”
富春嘿笑道:“一點小事兒而已,沒必要特地去提。對了,你沒跟縣太爺說婁獻是老夫的學生吧?”
裴寶來撓撓頭:“回來的匆忙,還沒來得及說,隻把銀子交給縣太爺了。怎麼,這事兒你想瞞著他?為什麼啊?”
這也是裴寶來不理解的地方。
如果他有個涼州知府做學生,那肯定嚷嚷到滿世界都知道。
“老夫是一心追隨縣太爺的,自然要給縣太爺展示自身本事,何必借助外力去給自己長臉?”
富春說道:“所以這事兒隻要縣太爺沒有主動問,你就暫且先不要說。哦,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有沒有讓你帶信回來。”
神了!
裴寶來趕忙把一封信從袖子裡掏出來:“還真有信!我看婁師兄那意思,還想來江縣看望您,但最後又忍住沒來。他還說,自己要留在涼州,將來江縣有什麼需要的地方,都會幫忙。比如互通商貿之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