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奈氣得睡不著,發現籃子裡還有個棕紅色油亮的瓦罐,嗅到了酸菜的味道。仔細一看還有紗布包的東西,那味道是莉莉絲做菜用的青花椒。想起那個討厭鬼,泉奈更生氣了,拿起罐子就要砸碎丟出去。但是…舌頭還殘留酸菜魚的口感,口齒生津又舍不得了。
再說,被耍了這麼一通,總要收點利息的。
“哼!”泉奈小傲嬌的哼聲,下次見麵要揍她,還要多拿點東西。
小孩子的脾氣來得快又去得快,但心裡記著的仇,是不會忘記的。泉奈看房裡就自己一個人,目光落在身邊的位置。三哥那邊的任務出岔子,斑哥去支援了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。
“我要出任務了!”泉奈歎一口氣,三哥答應他早些回來的。
泉奈動了下身體,腰間傳來疼痛。他解開腰帶看著腰間的淤青,這月初刑訊課留下的痕跡,差不多就要好了。
【夢裡…不疼呢。】
忍者應該習慣疼痛,耐打耐摔,不能因為被擊中的疼痛,就在地上爬不起來,否則下一秒就會被殺死。要能審時度勢,不能看不清楚情況,導致莽撞而任務失敗。要能經得起嚴刑拷打,不能被抓後供出任何對宇智波不利的事。
泉奈嘴角微微上翹,他不懼怕出任務,隻是想快點和三哥一樣,幫上斑哥的忙。而斑哥的訓練也超嚴苛,怕一時的仁慈,讓心愛的弟弟無法扛過任務的凶險。狠狠鍛煉弟弟,才是最好的愛。
【我會成為優秀的忍者。】
—翌日—
霧蒙蒙的陰雨天,空氣中的濕度很高,雨要下不下的很悶熱。泉奈穿上族服和護甲,帶上武器和乾糧,跟著年紀稍大幾歲,已經是任務老鳥了。
泉奈站在族地門口的位置,往外看了兩眼沒有等到兩個哥哥回來,心裡頭的低落在蔓延。他到底還是個小孩子,期待哥哥們和父親的每一次承諾能達成。不過,這樣的情緒很快被收拾好,他是忍者應該習慣這些事。
兩人再看一眼族地,一個是第一次出門想家人,一個是把族地的樣子記下來,怕再也回不來了。他們邁著步子出發了,背後的宇智波族紋很醒目,這是驕傲,也時刻提醒他們不負這個姓氏。
快入冬了,冷風吹著劉海,在臉頰上刮蹭著,感覺稍稍有點疼。周圍的樹木有些變黃了,葉子一片片落下來,一路也看到不少山貨。泉奈悄悄記下了板栗,野核桃的位置,想著任務回家和哥哥過來采摘。
想著甜甜板栗的滋味,泉奈精致的眉眼彎了彎。
他們要去的地方兩日腳程的國家,那大名想要尋找被寄放在寺廟的兒子。因為大名的長子掛了,現在隻能把次子找回來。在次子10歲時,送入廟宇出家的例子,在戰國時代很多。往常是不需要忍者的去找的。但這次很不巧,那個寺廟所在的國家,被該大名的敵人攻占。要是被政敵知道兒子在那裡,絕對會被殺掉的。
“所以…這次的任務是情報和隱蔽。”9歲的宇智波瞬,和新人解釋分析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泉奈很聽勸,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呢。
小小的村子在山腳下,而山上就是佛寺。蜿蜒的山路對忍者而言不算什麼,他們的野外生存技能都滿點。隻是為了避免走漏消息,他們決定晚上再上山。兩人吃了兵糧丸,注意山上捕獸夾的位置,熟悉周圍的地形。
夜幕降臨的時刻,村子裡務農的人回家了,泉奈和瞬極快的踩著步子上山。卻在半路上,遇到一老一小兩個乞丐下山,說是想送孩子上山出家混口飯吃,但寺廟不收孩子了。如今的世道除開權貴人家,也就寺廟富有一些。
“你們也上山嗎?是大老爺家的孩子吧?要捐了錢才收人,你們一個個白白淨淨的,帶錢了嗎?”年歲不大卻滿臉風霜的老人詢問,看著兩個小娃很是友善。
“我們是去看看哥哥的。”泉奈滿臉乖巧說著,拉著瞬繼續趕路。
“老人家慢行。”瞬很有禮貌的說著,帶著‘弟弟’快步上山。
留下一老一少在山間吹風,他們對視一眼,亦步亦趨的繼續下山。他們不知道去而複返的泉奈和瞬,正在樹上看著他們。沒錯,那個小孩子很可疑,普通人的腦袋沒有這麼圓。
“泉奈,你怎麼知道他們說謊。”瞬很是驚訝初出茅廬的小屁孩,居然能一眼就判斷真假。
“……不要輕信人。”泉奈腦中冒出莉莉絲那張囂張的笑臉,神色有點兒不爽的說道。他被那個女的騙了一次,總不能再次次受人欺騙。
【哼,遲早找回場子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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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天白雲下練習砍木頭人的女孩們揮汗如雨,神情認真而嚴肅。其中的莉莉絲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,望著天空靜止的雲朵,隻罩住了她的腳尖,就是不動一下來頭頂上,幫她遮住太陽。
“啊切……”莉莉絲突然打了個噴嚏,心裡想著波雅三姐妹,再次有了揮動武器的力量。
她現在確認夢裡所做的事,可以影響到現實。她吃飯了,曬了乾豆角,家裡的竹籃也少了一個。還有準備的瓦罐,以及做了記好的酸菜壇子。
為了開發果實的能力,莉莉絲嘗試入彆人的夢境。身邊的小夥伴就是個好人選,她叫瑪格麗特,金色短發生得很可愛,棕色眼眸像一頭小鹿。如果記憶沒有錯,她應該也是有名有姓的人。
在午休時間,莉莉絲和瑪格麗特躺在隔壁。她難得主動發動了能力,沒有打擾瑪格麗特的休息,而是在這個夢境裡跑到附近的叢林,在大樹上做標記。然後拿出腰間的匕首,在森林外圍獵殺小動物。
野雞,蟾蜍,鐵甲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