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的心意泉奈能感覺到一些，哥哥是個很溫柔的人，他愛好和平不想看著兄弟一個個死亡。在三哥妙高差點生死之際，哥哥用力的抱緊他，說再也不能失去弟弟了。
“尼桑…想要結束戰爭。”
“物理意義上的結束戰爭不算很難，但要結束一個時代很難。”
“不難？”
“打到打不動了，就會休戰，這一點…你應該很清楚。”
泉奈愣愣的點頭，當人死的太多，糧食不夠時，就打不下去了。休養生息一段時間，恢複了元氣才會繼續開戰。
“忍界最大的不同就是…忍界雇傭形式。”莉莉絲點出這叫傷害轉嫁，忍族承擔了大部分戰爭造成的死亡和血腥，他們要是戰敗，死亡的幾率還不大。可以提桶跑路，去投靠誰再戰，因為隻要掠奪一塊地方，他們就能繼續統治。
大名將自己的兵力和親信，用於維持領地的秩序，平民就無法反抗他們。平民吃不飽穿不暖供養他們，就醫困難無法長壽。在這樣的戰爭循環裡，受益者隻有大名。
泉奈的臉色很不好，除了傷亡的風險，忍者還惡名遠揚。平民都說忍族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，但誰又生下來就是惡魔？
“那你們那邊是怎麼結束戰爭的？殺掉大名，自己來建立國家嗎？”
“對，但宇智波建立一個，他族也建立，還是會有戰爭。”莉莉絲輕笑一聲，好孩子會想著嘎大名了，孺子可教也。“在我的國家解決戰亂的方法，自古以來都是統一！”
“統一？這根本不可能。忍界有百族，誰也不服誰！”
“你知道訴苦大會嗎？”勞苦大眾聚在一起訴說自己的苦楚，他們都是一樣的人，他們的敵人也都一樣。這樣統一陣線，一致對外，至於內部可以慢慢互幫互助的化解。忍族需要被兼並縱合，再發展累積，也不能忘記民眾的力量，那話說的是：高築牆、廣積糧，緩稱王。
“即便如此，我也無法認同，血海深仇的族群，會在背後捅刀的。”泉奈深深皺起眉頭，他隻知道無法信任他族，這會讓自家人受到傷害。
“彆人也是這麼想的，敢有這個想法並去實現的人，要有那個氣量。能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，會心懷天下，而不是把眼光就放在一族的範圍。”
“……我不懂。”泉奈第一次很坦誠的回答，他要不去心懷天下，隻在意一族和家人。
“你還小呢，要是為斑和妙高，你願意一年不出任務，就種地務農嗎？”莉莉絲摸摸小腦袋，語氣很是溫柔。“普通人不必心懷天下，隻要為了家人去做努力，大家也能統一戰線的。”
就像小學生讀魯迅先生文集，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，不懂大人為什麼那麼推崇他。
泉奈毫不遲疑的點頭，如果為了哥哥們，他什麼都願意做的。這樣的話他可以理解，但他不喜歡被說還小，莉莉絲就大一歲罷了。
結束了夢境空間的時間，泉奈醒過來天大亮了。從父親知道他會夢裡和人相會起，家裡就不會有人來叫他早起了，總是讓他睡到自然醒，免得打斷終止了交易。
從正式開始任務，家裡的餐食就不用泉奈做了。他探頭看看三哥的情況，再吃了早飯去找哥哥。晨練了一段時間，就拉著哥哥去開荒。今天找莉莉絲換了土豆和芋頭的苗苗，現在初雪融化二月份，正是個好時候。
地點在宇智波修煉場附近，一處矮坡上。他們用土遁犁地，這裡的泥土較為鬆軟，適合種泥土中生莖的農作物。施肥花了點兒時間，林林總總半月才把兩畝地搞定，就算是忍者也累的夠嗆。
“莉莉絲說紅薯適合天熱時種，等這些收獲了，就可以種那個。”
“那極好。”從知道女兒島自給自足起，斑就有意試一試。
這不是種稻穀，想來不需要太多打理的時間。用這些高澱粉高產量的東西，給宇智波打個底子。要是產量不錯，宇智波能少買些糧食。
“薯條薯片都好吃。”泉奈看著親手種的小苗苗，那種期待感是前所未有的。
“等種出來就可以吃了。”斑看一眼就明白，也沒說先去女兒島買。
“尼桑…你想知道的事，我問莉莉絲了。”
“她怎麼說？”
—正午後—
斑吃了午飯就走到南賀川河邊，弟弟那些話他觸動很大，但腦子更亂了。他無法理清楚這些事，不由自主跑來看流水，衝洗混亂的心神。
“是你啊！”柱間看到斑揮了揮手，好久沒見了啊。“上次忘記問你叫什麼？”
“斑，你好像是……”隔得太久了，斑都差點忘記了。
“我叫柱間。”柱間為交換名字而開心，看他心情不好的樣子，忍不住詢問起來。“你乾嘛這副樣子？”
“你作為忍者，想結束戰爭嗎？”斑垂著眼瞼，不鹹不淡的問。
柱間聞言眼眸發亮，湊到斑麵前露出大大的笑容，他當然想，他可想了。“當然，一直持續無意義的戰爭，讓小孩子去送去，這樣的事根本就是錯誤的。”
斑原本並沒抱有希望，但聽到這話愣愣抬起頭，原來做著這樣夢的孩子，不止自己一個人。他有了交談的興致，嘴角微微勾起來。“我原本想著，讓彼此不會廝殺的方法，是相互坦誠，喝下結拜酒才行。但現在…有人告訴我…即便做到了也無法根本的結束戰爭，戰爭的因果不在忍族。”
“那在哪裡啊？”柱間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，連忙坐下來認真看著他：你繼續說啊！
“……”斑沉默了一秒，想抽他的大腦瓜子。
這人怎麼看著又不順眼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