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出人意料啊。
意識到與自己合作了幾年的慕容柏跟慕知州有關, 而且關係親近到慕容柏還學會了慕知州的字的時候,傅文鈺頓時就有一種很驚訝、很新奇的感覺。
而且發現了這個事實後,他也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邀請慕容柏見麵, 對方為什麼會拒絕了。因為慕容柏之前估計是住在陳縣, 而後慕縣令變成了慕知州,於是他又跟著來到了江州, 所以兩人沒有見麵的基本條件。
慕容柏、慕知州……
沒準兩人還有親戚關係呢。
等等, 傅文鈺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。那就是慕容柏姓‘慕容’, 慕知州姓‘慕’,雖然兩個人的姓氏都有‘慕’字,讀起來也很像,但其實一個是複姓一個是單姓。
也就是說兩人從姓氏上看的話,應該不是一家人。
又或者其實慕容柏的姓氏是‘慕’, 名字是‘容柏’?可那樣的話, 自己及其他人豈不是把他的名字喊錯了整整四年?
要知道每次寫信, 他都是稱呼‘慕容先生’的。
這就尷尬了……
最後傅文鈺決定過兩天兩人正式見麵的時候, 再親自問一問,如果真的喊錯了就誠懇地跟對方道歉,以後糾正過來。不過慕容先生既然在這四年裡從未提及, 要麼他真的是姓‘慕容’, 要麼他性情疏朗, 並不會在意這種小事。
……
確定了慕容柏的筆跡的確和慕知州相似之後, 傅文鈺放下了一件心事。然後他攤開紙筆, 根據慕知州的意見專心地修改起自己的文章。
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。
等他將文章修改到自己滿意的程度後, 天色已暗。見狀傅文鈺摸了摸乾癟的肚子,決定帶著小廝李二出去吃點東西。
第二天,傅明暉跟閔秀才、邛秀才等人繼續出門, 說是要跟江州這邊的讀書人聚一聚,還問傅文鈺要不要去。
傅文鈺搖頭,因為他今天要帶著自己改好的文章去拜訪慕知州。昨天慕知州跟他說改完後可以再去找他,傅文鈺當然不會錯過請教的機會。不過他也沒把話說死,而是詢問了聚會的地址,說如果自己回來得早的話就過去。
可惜這次過去州府衙門的時候,正巧趕上慕知州審案,於是傅文鈺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回來,並且一回來就又把自己關在了房中。
第三天亦是如此。
不過這次傅文鈺帶在身上的文章,就變成了昨天慕知州布置的功課。因為昨天慕知州看完他改的文章後,整體還是比較滿意的,於是便出了兩個題目給他。
這天因為回來得比較早,傅文鈺拐到去了閔秀才等人提過的聚會。但讓他失望的是秀才間的聚會不同於那天的文會,學習氣氛不濃,反倒熱衷於作詩作詞。所以沒待多久,他就找了個借口回客棧寫文章去了。
第四天,是他和慕容先生見麵的日子。
傅文鈺一大早起來,和傅明暉一起吃過早飯後便將帶來的幾幅畫找了出來,這些都是他想要讓慕容先生再改一改的,所以必須得帶去。
臨出門的時候,傅明暉找了過來。
他看到正欲出門的傅文鈺,以及身後抱著幾卷畫軸的小廝,道:“文鈺叔,你今天也有事要出門嗎?”
傅文鈺點頭,“早上我約了慕容先生,有幾幅畫需要他幫忙改一改,而下午則要去拜訪慕知州慕大人,明暉你們今天還有聚會嗎?”
傅明暉點頭又搖頭,“今天是陳秀才做東。”
“不過這兩天下來,我發現這種聚會沒意思,所以今天不打算再去了。文鈺叔,我來找你是想問問,慕大人的題目能否給我看看?”
“我要留在客棧溫書。”
慕知州並沒有說不能給人看,所以傅文鈺將題目以及自己寫好的文章拿給了他,然後自己則帶著小廝,以及那些畫卷出門。
慕容先生給的地址靠近州府衙門,是一間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