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福晉可不那麼利索,“那咱們得碰了!碰了我陪你三個都行。”
那咱就三個。
到了四福晉跟前,四福晉說,“咱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桐桐深以為然,隻倒了淺淺一個底子,總得意思一下吧!不能明麵上區分遠近,對吧?
懂懂懂!喝了兩個半杯。
五福晉最利索,喝了兩個,又起身去找二福晉去了。
二福晉覺得她得完,到頭來隻她喝的最多,這要是出醜可就完蛋了。喝了五福晉的酒,她就趕緊給身邊的人使眼色,伺候的立馬明白什麼意思,給換了米兒酒來,要不然可扛不住。
桐桐看著眼前熱熱鬨鬨的,就覺得很高興。以前在娘家,家裡的人口簡單,哪裡像是這裡,人多還熱鬨。關鍵是吃的好,喝的也好。她今年就吃到蒸碗了,吃了整整一蒸碗的肉,那個肉可好吃了。
肉好吃,酒好喝,人還好看,宮裡的娘娘都特彆好看。
於是一口肉一口酒,再看一眼美人,哎呀,神仙的日子呀!
那些有幾分體麵,跟著主位娘娘來的貴人們,被六福晉給瞧的,都不好意思。
尤其是對麵惠妃後麵的一個良貴人,臉紅彤彤的,好似羞的都不敢抬頭。
德妃就奇怪了,這是什麼意思。結果打眼一瞧,哎喲!又好氣又好笑,老六家這個看人怎麼跟登徒子似得。瞧瞧,兩人放光,嘴角含笑,酒窩若隱若現,肉吃的豪爽,酒喝的也豪爽。再一看那邊,老三家的正跟老四家的扯皮,老三家的說:“四弟妹,你不實誠,就沾了唇了。”老四家的推讓,“三嫂,我不如您海量。”就那麼一杯酒反正不是老三家的喝了就是老四家的喝了。
再朝邊上一看,好家夥,老五家的跟老七家的,低著頭在桌子下麵比劃呢,這不是猜拳才見鬼了。一隻手忙著猜拳,一隻手握著酒壺,兩人玩的可好了。
上麵二福晉也不矜持著,大福晉就在邊上,一個義正言辭,一個似笑非笑,這倆那樣一瞧就知道正在進行著不太友好的交談,俗稱——擠兌。
這是喝多了吧!
不等她悄悄的打發人把這些給分開送到偏殿去,那邊宜妃也瞧見了,她就讓人去叫五福晉,找借口圈在身邊吧。
但這五福晉一到宜妃身邊,七福晉迷瞪了。她的婆婆還隻是貴人,還不曾封嬪,隻住在永和宮的後殿。因此,她隻能到德妃身邊,叫了一聲‘娘娘’。
德妃心說,回來就好,呆著吧!可不敢喝了。
可人家沒消停呀,她坐在邊上,“母妃,兒媳還沒敬您呢。”
行吧!德妃為了不引人注目,喝了。正要招手叫嬤嬤,想著把老七家的送出去,結果老七家的就喊:“四嫂,六嫂,彆隻自己受用,敬母妃一個呀!”
她還好心的讓出位置,端著酒壺敬彆人去了。
四福晉還有理智在,臉都羞紅了,呐呐不敢言。
桐桐卻咧嘴一笑,立馬坐過去了,挨著婆婆挨的緊緊的,才要說話,那邊五福晉的聲音傳來了,“……要不是看在額娘的麵子上,我都不能跟他乾休。”
這是在控訴五阿哥。
宜妃麵色變幻不停,“是!是老五不好,額娘回頭就說他。”
桐桐小聲跟德妃說,“額娘,我不怪您,我得謝謝您呢,您把我們家爺生的可好了……”
德妃:“…………”那倒是不用謝的!
桐桐就給婆婆倒酒,“我得敬您一個!要不是您,兒媳婦上哪找那麼好的夫君去?”說著,還看四福晉,“是吧?四嫂。”
四福晉心說,我這是敬呢?還是不敬呢?
敬吧,好像婆婆不樂意叫自家這麼喝酒的。可不敬吧,顯得我覺得我們家爺不是個好夫君。
怎麼辦呢?
敬吧,自家爺比婆婆難伺候多了。婆婆的心思好猜,可自家爺那心思太難猜了。我不能叫那個難伺候心眼小的給我記賬上呀!
她利索的拿了杯子,“是!額娘,得謝謝您。”才怪!也不知道怎麼生的,能生出脾氣那麼古怪的人。
德妃看這伸過來的酒杯,她打算悄悄喝了就帶自家這倆離席。
誰知道酒剛進肚子,就聽見老三家的說她婆婆,“額娘,我也不會酸文假醋,也不會什麼紅袖添香……”
這酸文假醋、紅袖添香說的是誰?
榮妃的表情相當的精彩。
桐桐卻隻看美人那邊,那邊惠妃正被兒媳婦磨纏,大福晉說,“額娘,您要是不嫌棄我沒給您生孫子,您就得喝……”
德妃怔愣的不敢去看惠妃的表情,但自家這邊還有個不省心的,怕人不知道她在看美人,還伸出小爪子朝那邊一指,指的是惠妃身後的良貴人:“額娘,她是不是很好看?我跟您說,我長一長會比她還好看……”
你倒也不用這麼自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