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用?”
有用!她又伸手給號脈,才道:“三年內都不要急著再生了,你這身子得溫補。”
跟太醫說的差不多,太醫隱晦的提了,說是得靜心養上三四年之後再說。
估計是太醫沒那麼大的膽子,不敢說肯定的話。
這兩相一對照,她就真覺得六弟妹是學出來了。很多不好意思跟太醫說的話,她直接給桐桐說了,“……生的時候撕裂了……漏尿……”
太醫隻能給開方子,慢慢調理!
桐桐隨身帶著針灸包,“要不,我給你紮幾針……試試?”
這得背著人,非親信不能叫知道。隻留了五福晉的奶嬤嬤伺候,幫著給褪了衣服。
這奶嬤嬤一腦袋的汗嘩嘩的往出冒,這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?可一動手,老嬤嬤倒是不慌了,這下針比有些老大夫還穩些。女人多是見過紮針,可自己體驗過針灸的卻不多。即使紮針,也多是手和腦袋,其他地方是不能給人看的,自然也就紮不成針了。
五福晉就不記得自己紮過針,她以為這個會很疼,但結果趴著,偶爾有酸脹的感覺,那是在行針,行針過後,一點感知都沒了。隻一刻鐘,就拔了針。
是好是壞,現在也看不出來。
奶嬤嬤還問說:“是得天天來紮嗎?”
“不用!”桐桐細致的把針收起來,“先感知四五天,若是不好,再過去叫我。不過應該沒事。”至於撕裂,先叫慢慢長著,至於五福晉擔心的事,“回頭等恢複了,得空給你紮一針,保證跟沒生孩子一樣……”
五福晉還以為她自己試過,便笑了,“等我好了,好去謝你。”
桐桐應承著,回去的時候心裡卻發沉,五福晉尚且是皇子福晉,生孩子都受了這樣的損傷。這要是一般的人家,因為生孩子而折損掉的女子又有多少。
嗣謁就發現她家福晉深沉了起來,一個人的時候常不常的發呆。以前,自己一進院子,她就聽見腳步聲了。如今,自己進了屋子,她還沒回過神來。
想什麼呢?
“我覺得這是不對的!”但自打到這個世上見到的聽到的難道錯了?“可我就是覺得這是不對的!”但是什麼是對的,我覺得我應該知道答案,可細細去想,腦子裡有一片空白。
“沒有正確答案就不做了嗎?”沒心沒肺傻樂嗬的人,以前應該是個心裡挺有正事的。他的心裡又多了幾分憐惜,這都是跟著爺,才叫老天爺把一身的本事給收了!他寬解她,“以前的養身丸就很好呀!你也可以試著做一些保胎丸,救急丸……”
對!這種丸藥還不能貴,得貧寒人家用的起才行。這個方向跟正確的答案可能相差有些遠,但我努力往前走一步,距離正確答案總是能進一步的。
她瞬間就笑眯了眼,“沒有爺我該怎麼辦?”
這種方子擬起來感覺不複雜,但感覺是感覺,這得試的。因此,也絕對快不了。
如此一來,每天還挺忙的。直到院子裡那不知名的東西終於開出小小的黃花了,才得知,聖駕馬上回鑾了!
天熱了,趕路不再是舒服的事了,然後皇上回來了。
在外麵小半年了,這大朝肯定要去的。這就比較煩人了!皇上要問的不少,賞的,罰的,宣這個進宮,宣那個進宮,問的那就多了。
緊跟著就是十一、十二、十三的婚禮。
這三場婚禮,安排的尤其緊湊。
說實話,大婚這都好幾年了,桐桐還是第一次見到十一阿哥。這位出宮,說實話,這身體還不如當初自家爺的狀況呢。親自接親沒錯,但是坐在肩輿上是沒法下來的。瘦弱的樣子真就是吹口氣都能倒下,但人家湊活的活著。
再看穿著一身禮服,蓋著蓋頭的新娘,當真是好體格。說是按照桐桐的樣子找的吧,也不儘然。桐桐是肉,這位是壯!
而且,這個叫人覺得特彆陌生的十一福晉,認門的第一天,就直言:“六嫂,我們才從五嫂那裡來,五嫂說您的醫術不比太醫差。我不跟您見外,直說吧,今兒來,一是認門,二是您請教的。我想請您給我家爺瞧瞧,以後您說怎麼辦,我就怎麼辦?”
不是!宮裡是有太醫的!太醫得負責!而且,人家宮裡有阿瑪有額娘,要是放心叫自己幫著調養,就不會等到如今了。
誰知道這位福晉直接就說了:“太醫要是有用,人能一直是那個樣子?彆管他爹娘是誰,那我嫁給他,他就是我男人。我的男人,我不能做主了?”她半點也不怕宮裡知道,說話耿直的很,“我嫁給他,他便是人沒了,沒孩子,過繼一個嗣子我還是宗室福晉,一輩子少我什麼了?”
言下之意,我啥也不管,我也不吃虧。我管了,就是好心,你們一個個的彆不識好人心。
桐桐小心的問:“昨兒進宮回話,你這麼跟宜妃娘娘說的?”
嗯呢!要不然呢?
嗬嗬!宜妃估計昨晚是沒睡好吧!
可不沒睡好嗎?宜妃從昨兒到今兒,一直都在想,本宮這是走的什麼運,娶回來的媳婦都這麼硌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