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早晚能回本呀?”她是真覺得欠這麼多是個負擔,“要是萬一皇上叫還了,咱拿不出銀子出來……”
三年就回本了,沒事。
但是桐桐還是覺得很懸,她覺得還是得配點彆的丸藥出去賣。可配點什麼合適呢?
過年的時候發現自家額娘的脾氣不是很好,總帶著幾分煩躁。她乾脆直接配了無憂丸!像是自家額娘這個年紀的女人,應該都合用。做好叫張老太醫給瞧了,他是特彆樂意代銷這個藥的。
藥被認可了,叫相熟的人先試試。四福晉還專門叫人再取了一回,她娘家的人多,先給了她額娘一些,用了當晚就睡的踏實了,也沒起夜,早起神清氣爽的,便覺出好來了。四福晉一聽,就不見外的要來了。
回頭四福晉還跟四貝勒說:“瞧見了嘛,六弟那邊真是日進鬥金呢。您不知道,我這心裡老心虛……”然後又說年節跟前,那邊給這邊幾個孩子都準備了什麼東西,哪個孩子花費的都不是小數目。
把老四都說的,好像爺這日子是過的有些緊巴一樣。先緊這半年吧,回頭多給福晉些也就是了,省的摳搜著算計著花錢,叫人不落忍的。
反正這些爺各有各的來錢道道,這過年聚到一起,好似過的都不差呀!
論起艱難,也就是十一艱難一些,畢竟身體是真不好嘛!但身體不好,宮裡給補貼呀!所有的開銷,都是宮裡提供的。再加上宜妃幾乎是全貼給十一了,算一算就知道不是小數目。四時八節宮裡娘娘不少收東西,反正可著十一補貼。十一福晉但凡進宮,絕沒有空著手出宮的。老九看不過去,按月叫人給十一送銀子。可饒是這樣,宜妃還說給的少了,但凡見了老九,就沒有不念叨的。
老九心裡明白的很,這不是額娘偏心,而是額娘覺得自己做生意,給老八不少補貼,給老十也不少補貼,怎麼就不能補貼一下可憐的小十一呢。
這種的,他能說什麼呢?他拿了安家銀子起家,跟江南那邊來往密切,富商家的生意他沒少摻和,反正年底這紅利是真沒少拿!可這一分好幾份,落到手裡也沒多少呀!
年前給了十一|一萬兩,結果額娘嫌給的少,“小十一可憐見的,他媳婦娘家在關外,又不是有多大的家業……也沒多少家業貼補小十一……”
行行行!最怕的就是自家額娘哭不出來,偏還用哭腔說話,轉臉再塞了十一|一萬兩,然後人家一句客氣的都沒說,直接塞了他福晉了。
他這邊一口氣憋著還沒下去呢,就聽十一弟妹轉臉跟自家福晉說:“九嫂,您看,這多不好意思。”
銀子是我給的,憑啥對著她說不好意思。
誰知道自家這倒黴福晉緊跟著來了一句:“沒事,花吧!沒有了就打發人過來要。”
要不是在宮裡,他都恨不能掐死福晉算了,你是拿爺的銀子送人情,手一點也不軟呀!
回去的馬車上,他咬牙切齒的,“一送一萬,你當銀子是大風刮來的?”
“幾萬也沒我的份!我乾嘛不送人情去!”
哎呀!你是要成心氣死我呢,回去扒拉了兩萬給福晉送去,這總行了吧!這他娘的忙了一年,自己手裡落下的反而是最少的一份。
可他卻不知道,他家福晉拿了銀子就直奔六貝勒府,“六嫂,咱拉上幾個嫂子弟妹,一塊合股做點營生唄。”
啊?
桐桐都愣住了,“做什麼營生?”
“脂粉呐!”九福晉指了指臉,“您送我的,我用了。把市麵上能買到的都做了比對,沒一個有您做的這個好。這個又不犯誰的忌諱……所以,乾脆做起來,一年還不掙幾個散碎銀子?”
成嗎?
九福晉胸脯拍的可響亮了,“行啊!要不,我下帖子,把咱們這些妯娌聚齊了,商議商議?”
可問題是,滿人不準經商。你家爺的生意不都是偷偷入股,而後分成的。麵上是不許的吧!咱們這麼大張旗鼓的,回頭宮裡該斥責了。
九福晉便低聲道:“咱也偷著入股便是了,找個拋頭露麵的人還不容易?”
那要是這麼著,就不能聚在一起商量。得單獨偷著聯係!
九福晉可高興了,“我做這個居中聯絡的。”
那我回頭把方子寫給你,其他的我就不參與了。
九福晉一走,她心虛,這些福晉攪和在一起彆又給惹禍。等自家爺回來的時候他就偷著說了,自家爺愣了一下,“爺們的事,跟內宅沒關係。彆口無遮攔什麼都說就行!”合夥而已,隻要不是親密無間的沒底線,就沒事。
這麼開明的嗎?桐桐才要問呢,就聽自家爺突然說了一句:“明早請太醫來吧,爺明兒要告假。”
嗯?才過了年,又出什麼事了嗎?
趁著他洗漱的時候,桐桐偷偷問趙其山,“怎麼了?”
趙其山聲音小小的:“皇上命費揚古、伊桑阿考察宗室子弟的騎射……”
“宗室子弟……包括皇子阿哥?”
趙其山不住的點頭,是的!皇上叫武將來考校皇子和宗室子弟的騎射來了。
桐桐朝裡看了一下,表示明白了:要考騎射了,這可真是太可怕了!
好怕怕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