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福晉的問題不隻是例假不準,生孩子太多太稠密,到底是傷了身子了,“得長期調養,養生丸彆停,得長期吃。這個馬虎不得!”
緊跟著三福晉又到了,帶了孩子來,叫給順便瞧瞧孩子好著嗎?
孩子沒啥毛病,就是養的太精細了,桐桐又給了湯浴的方子,“這個得三嫂親自看著才乾用,您要是身子重了,怕看不住,就跟宮裡的娘娘要兩人親自照看孩子……”
防著有誰作妖!隻要孩子有宮裡的人守著,那一個個的都怕著呢。宮裡真有那種賜一碗藥下來能要人命的那種。聽說哪個王府就出過這事,小妾不做法,被宮裡給處置了。
三福晉主要是怕宮裡覺得她連家都當不好,四福晉就說,“娘娘們心知肚明的事,怎麼會多想呢?您看五弟妹,孩子養的省心不省心?”都是宜妃的人幫著照看的,誰敢伸個指頭試試。
正說著話呢,八福晉來了。坐了這麼多人,她倒是不好說求醫的原由。隻笑道:“聽說六嫂會診脈,我還沒見過,您幫我瞧瞧。”
這意思就是純屬好奇想見識見識!
行!來者是客嘛!桐桐好脾氣的號脈,然後笑意不變,可心裡卻咯噔了一下,馬上收了手:“身子骨不錯,就是最近有些上火。冰糖雪梨燉著,睡前喝一盞,慢慢就好了。這是睡火炕睡的了。”
沒錯!是有點上火。
八福晉就問說:“再沒彆的?”
桐桐反問了她一句:“可是有哪裡不舒服?”
八福晉搖頭:“那倒是沒有。”
桐桐就笑:“太醫五天一個平安脈,身子骨好不好的,太醫也能知道。找我給看的,都不是大毛病,就是不想喝苦湯子的。”
七福晉跟著笑:“太醫們開藥,那是不給開出好藥來,就像是顯不出他們的能耐似得。吃過的藥,味道不一味的苦,古古怪怪的味道,沒病也喝的跟個病人似得。入冬的時候我也上火,好家夥,給我開那個藥,黃連分量那麼大。最後我沒喝,泡了金銀花放了冰糖,喝了三天好了。”
桐桐也說八福晉,“你要是能習慣金銀花的味道,泡那個也行。肯定不如冰糖雪梨好入口。”
說的眾人都一笑,話題就扔過去了。
忙忙叨叨的一天,應付過去了,晚上的時候,她才偷著跟自家爺說,“八福晉怕是生不了。”
嗯?
桐桐認真的點頭,“我感覺我一定有一種什麼辦法能治,可就是想不起來是怎麼治。能想起來的就是……”
什麼?
“西洋的手術!”
這個肯定不行!她家爺才不關心八福晉生不生呢,他關心的是:“你想不起來但卻也知道,你有彆的辦法……”
嗯!我是那麼感覺的。
那就是說,其實福晉還有很多東西沒想起來。同理,自己應該也有很多東西沒想起來。
想不起來就不想了,他哄她:“人腦子裡的東西多了,就像是人背負的東西多了。這人要走的遠,就得輕裝上陣。想起來了,固然可喜。可要是想不起來,又能怎麼著呢?難道你覺得你那些想不起來的東西,有比我更重要的?”
那倒是沒有,“誰也沒爺重要。”
對嘛,最重要的人在身邊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要這麼說,是很有道理!桐桐認同的點頭,被哄的睡著了。
這就睡著了?抬起頭一瞧,真睡的可踏實了。他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慢慢的摩挲著,剛才晃晃悠悠的心一瞬間也安穩了。
是的!重要的人在身邊,想彆的乾嘛?多餘!
他低頭親在福晉的酒窩上,不由的輕笑一聲:“明兒給裡麵倒杯酒,叫爺嘗嘗……”
她咕噥了一聲‘好’,然後轉了個姿勢又睡了。
他先是一愣,繼而發現福晉壓根就沒醒,“傻乎乎的,爺說什麼你都說好。”
“爺好!”夢裡還搭話呢。
他把人朝懷裡摟了摟,輕輕的吻在額頭上:爺的心裡,也覺得你好,你最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