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一愣,迅速的湊過去親在人家的嘴唇上,然後又縮回來藏在被子裡,腳趾頭在被子裡亂動,羞死人了!她躲在被子裡悶悶的笑,然後舔了舔嘴唇,隻覺得好甜,這一甜能甜半年。
把嗣謁瞧的嘖嘖稱奇,厚臉皮的人今兒這麼含羞帶怯的,還真有幾分不一樣的風情。
他也往被子裡縮,跟她頭挨著頭,“難得燈下看美人,怎麼還躲了呢?人家是猶抱琵琶半遮麵……”
桐桐眼睛一瞪:“哪個在爺麵前半遮麵了?”
這個醋勁!這是釀了多少年的老陳醋了?“沒誰?就真說那句詩而已。”
桐桐從被窩裡鑽出來,低聲道:“連老八都有紅顏知己,聽說還是個江南才女。”
嗣謁:“……”這跟我有什麼關係?不能因為彆人有這事,咱家就得預警吧。
桐桐歎氣:“防不勝防啊!”她有幾分傷感,“之前聽明姑說的那些,我還當老八兩口子的關係有多好呢。可惜,老八也不過是個負心漢罷了。”
老八真沒負心漢!福晉不能生也是福晉,也沒逼著側福晉生,為子嗣的選倆伺候的人,也都是由著福晉操持,又不是選滿洲大姓之女。所謂的紅顏知己,也不過是在外麵跟富戶征糧,有個糧商家的女兒。人家家裡願意拿糧食出來,順便的呢,送個知情識趣的女子在彆院裡。也沒發展到更深的關係,皇子若是在外麵留下風流債了,回來必得稟報的。怕的就是有孕混淆了皇室血脈。
老五在那邊收了兩屋裡人,五福晉肯定知道。老八沒跟他福晉說,那必然是沒更深的關係,就是找個彈琴唱曲解悶的人而已。
他是特彆認真的跟桐桐解釋這個事情,“……老八說過這個事,哥幾個喝酒的時候,說起辦差的難,提過一嘴……”
桐桐:“……”那這老三的嘴是夠碎的!
反正八福晉是知道了!
八福晉真覺得胤禩張口就能說出的,抬進府裡為子嗣的女人,沒什麼叫人覺得必須重視的。生個孩子就扔到腦後,很不必費心。反倒是瞞著她,不敢叫她知道的女人,這才是真真的要了命了。
這說明胤禩往心裡去了!
回去確實是不大自在!這種不自在,她卻不能說!尤其不能跟胤禩說。若是跟胤禩把這個事戳破了,那胤禩萬一提出把這個女人抬進來怎麼辦?
所以,不能提!假裝不知道好了。
她對府裡的事情也不怎麼操心了!府裡隻三個主子,各行其事而已。府裡有管家,出不了大錯就行!她把心思放在了城外,甚至跟就九福晉商量,“地方還得再大一倍,咱們要是折騰起來了,有女子比賽,就會有男子……”
溫憲隻跟著來回轉轉,但這每天隻來回這麼顛簸,飯量卻大了許多。
一入秋,那邊差不多就建好了。剛開始都比較粗糙,場地留著,搭建帳篷看台都行。八福晉邀請妯娌們,都來瞧瞧吧。
八福晉曬黑了,人不至於豐腴,但也不是開年那陣那般單薄了,看起來意氣風發的!
她一身大紅的騎馬裝,騎在一匹白馬上,然後勒住馬頭朝妯娌這邊喊:“大嫂,六嫂,敢不敢比?”
大福晉和桐桐還沒搭話呢,十三福晉和十四福晉卻先起身了,“八嫂,要比也行,得有賭注吧。”
九福晉挺著肚子,“我來做東,我壓六嫂……”
瞬間就給熱鬨了起來!
十福晉摸著肚子,“等著吧,等我生了,咱再比比!我壓十四弟妹!我見十四弟妹騎馬了,騎的可好了!”
十一福晉急的轉圈圈,“說定了,等生了一定再比一回。”
桐桐也被說的有了興致,拉大福晉,“大嫂,敢不敢比?”
三福晉就道:“你們什麼年紀?大嫂什麼年紀?”
大福晉反倒是嫌棄三福晉說自己年紀大,“我就叫你們瞧瞧,你大嫂我到底行不行。”
把三福晉說的都動心了,“要不,也算我一個?”
四福晉覺得自己不動都不好意思了,但是她確實不行,隻得起身,“我來當裁判……”說著,見十二福晉不動,就笑道:“能騎的話就去吧!就自家人玩,輸了贏了都彆怕!”
十二福晉猶豫了一下,這才試探著道:“那我輸了可彆笑我!”
除了不能上場的,都上場了。賽道寬的很,一人一匹馬,桐桐一身鬆花色的騎馬裝,騎馬去自己抽簽的位置上,一聲鼓響,策馬就奔。風聲過耳,馬蹄陣陣,不時的傳來屬於女子明快的笑聲。
桐桐這才第一次覺出了肆意!在府裡騎的再怎麼痛快,都不如現在,跟一群女人在一起,肆意的策馬飛奔!
回過頭去,十四福晉隻差她一個馬身,緊隨其後的是八福晉,十三福晉能跟八福晉並行,大福晉隻落後她們半個馬身,五福晉和十二福晉緊跟其後,三福晉掉在尾巴上,卻也沒拉下太多。看台上,鼓聲一陣一陣,這是助威呐喊的聲音。
桐桐揚鞭而起,好像這一腳踏出來,人心都跟著不一樣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