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他靠在邊上,遞了水叫她先漱口,再喝幾口,然後才喊伺候的,“把爺帶回來的點心拿進來。”
還買點心了。
嗣謁拿了親手遞過去:“嘗嘗怎麼樣?”
挺好吃的呀!不過剛過完年,一場宴席接一場宴席的,最近肚子裡的油水太大,不是很想吃。隻嘗了一個,就叫收了,“明早再吃。”
起來就挺著肚子在屋裡轉圈圈,活動還是要的。
她轉她的,嗣謁緊跟著她,“我扶著你,小心腳底下。”
這麼清閒嗎?“沒事,叫個丫頭扶著就行,你忙去吧。”知道你挺忙的。
不忙!什麼都沒有你重要。
桐桐樂意聽這個話,馬上笑的跟朵花似得,樂嗬著叫他看。
轉悠完了,才坐下,就聽自家爺又說:“悶不悶,要不要玩個什麼?”
啊?
玩什麼呀?
桐桐拿簸籮裡的針線,“不玩了,你忙你的吧,我給孩子做兩件小兜兜穿。”
做那個有繡娘的,做的不好換人就是了,他抬手把簸籮拿開了,“這個費眼睛,咱不做。”
桐桐做不成了,見他無聊,就問說,“要不然我陪爺下盤棋。”
跟你下棋?我是找罪受呢。於是便道:“下棋費腦子,怪累的,換個玩吧。”
非拉著人玩,她就覺得自家爺回來是有事呢,手裡的針線這會子還沒放下呢,於是捏著針看他,“到底想乾嘛?”有話直說嘛!
嗣謁:“……”我表現的這麼功利嗎?“也沒想乾嘛,就是之前瞧見你老是用竹簽子扔……”
哦!那個呀!
桐桐起身,叫人把竹簽子拿出來。這竹簽子是特意叫人做的,把一頭削的尖尖的,“我是老琢磨針灸的事呢!我老覺得我是有辦法把頭發一樣的金針戳進木板裡的……”
嗣謁的嘴角抽抽,乾嘛總是這麼異想天開!你家爺現在想的是,彆叫脫靶就行,你卻想著用金針戳木板,還是用頭發一樣細的金針戳木板,彆鬨了好嗎?這話出去說,人家得以為你腦子有毛病。
正有求於人家,他沒說反駁的話,隻可耐心的聽著,“那用這竹簽是……”
“我剛開始用的是匕首,我發現我是可以的。”
啊?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
就是無聊,用匕首衝著樹上的果子扔過去,次次都準,“回頭爺幫我打造薄薄的小小的刀片,我隨身帶著,這玩意就是話本上說的那中暗器……其實匕首帶著紅纓子,甩出去也很好看,但那玩意太紮眼。殺人利器這中東西,還是越不容易被人發現越好。”
不是!走題了!你一個皇家福晉,老琢磨殺人越貨那一行是想乾嘛?
再者了,你到底是經曆過什麼呀?救人你是認真的,殺人好似也是認真的!一半佛一半魔呀!
行吧,啥樣都認了!說重點!
“那些都是隨便想想,我還是想等我把針甩出去能直接紮在木板上的時候,說不定我真能用金針了呢?那這不得一步一步來嘛,我先用竹簽試試……”桐桐說的挺高興的,突然想起來,“爺想玩這個?這個你玩不了。你手上沒那個力氣!”
嗣謁:“……”爺沒想扔,也知道扔了沒用,爺就是想知道,“你是怎麼瞄準的,次次都能打中。”
啊?
啊!就是這個意思。
桐桐懂了:“皇上莫不是又要考騎射。”
考倒是不怕,反正麵對的隻有考官而已,丟人丟不了那麼大。這以後大閱常規化,年年都來一次,不能都躲開吧。
“那明年再去,今年請假吧。”她這麼說。
這是說爺短期內練不出來嗎?在外麵耿直耿直糊弄人就得了,跟爺你確定要這麼耿直下去嗎?
桐桐:“……”你怎麼不說你難為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