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福晉就搭話說,“這要是暖棚蓋的高一些,按說這桃樹也能栽種在暖棚裡的吧?”
按說是能的,隻是成本大,且到了夏天,要是不能通風,裡麵的溫度就太高了。
十一福晉就道:“不怕!真要趕早的,到了天熱的時候桃都熟完了。剩下的就是樹了!怕曬用草席子遮擋就行……”
不行,肯定就曬透了。
十四福晉就說,“用被子,給被子上噴水,這個是可行的。”
那這成本何止是大,簡直是太大。
妯娌幾個想起什麼說點什麼。二嫂還好興致的,去桃樹林子裡找桃膠去了。
桐桐順手就掐一些太繁的花骨朵下來,“這個摘了,回去就能做點心。”
反正無聊嘛,逮住什麼是什麼。
她們玩的倒是好,那邊嗣謁把兄弟們請來,就扔下這麼一個大瓜來。
這個想法不是沒人想過,但朝廷要是這麼乾,蒙古自然反對!且會引起極大的反感。不是大家笨想不到這個,是這個事辦起來犯忌諱,怕是要得不償失。
誰知道這些娘們聚在一起,又想商量這個事。
知道這個事有多大嗎?要不是老六這次驚醒,這些娘們真得這麼乾了。
嗣謁就說,“事不能不說不對!其實,這事要不是顧忌女子不得乾政這一點,說起來,是好事!所以,我就是想問問,這事能不能乾!能乾的話,對外,咱們兄弟就得假裝什麼也不知道,朝廷什麼也不知道。用人的話,麵上是奴仆,暗地裡怕是得從皇阿瑪要一部分人。”
最好是暗探那種身份,偽裝成下人,由著皇室女眷跟蒙古女眷生意往來。
這事是絕對不能漏消息的事!
說完,他就看老二,“二哥,你說呢?”
理親王跟直郡王坐在最上首,半晌沒言語,“大嫂和弟妹們呢,請來吧!這事當然能乾,但得她們確實得撐得起來才行。”
於是,這不是就被請回來了嗎?
一個個身上給掛的有點亂,哪怕是整理過了,也瞧著沒平時在家齊整。
搬了圓凳放在各家爺側後方,都入座吧。屋裡也沒伺候的人,親信把這個院子圍住了,不叫任何人靠近。理親王這才把事詳細的說了,一點也沒避開十福晉,“事就是這個事,能做!但得確實能擔起事才成。要是一旦辦不好,引起的事可就是大事!絕不可兒戲!”
說著,理親王先看桐桐,“六弟妹,你來?”
桐桐擺手,“我這邊馬上要添倆孩子,在邊上敲敲邊鼓就行了,主事我怕是沒這個時間。”
明白,就是暗戳戳的出主意,她樂意乾。但是具體的事務,她沒興趣也沒時間。
其實,這也說明她沒這個權利心。
要麼說是兩口子呢,老六家的和老六如出一轍。
大福晉看了直郡王一眼,也擺手,“我這緊跟著是孩子們的婚嫁,真顧不上。但需要用我的時候招呼一聲,急事上我義不容辭。”
理親王就扭臉看瓜爾佳氏,瓜爾佳氏也搖頭,“今年咱們怕是還得在宮裡住,我管著不方便。”
這邊聲音一落,那邊三福晉就發愁,我該找什麼借口呢?結果一扭臉,瞧見六福晉正使眼色,眼睛瞟的是八弟妹。她立馬就懂了:“我們妯娌在外麵的事,都是八弟妹在管著。八弟妹也確實是能乾,我看呀,還是八弟妹管著吧。”
四福晉跟著點頭,“是啊!八弟妹牽頭,牽扯到生意上的事,又少不了九弟妹,叫九弟妹協助吧。”
五福晉就笑,“畢竟事關蒙古,我看加十弟妹一個更名正言順……哪怕是隻打著十弟妹的招牌呢!”
七福晉一聽這個話頭,再瞧瞧八弟妹那躍躍欲試的臉,隻吐出一個字來,她說:“……對!”
八福晉瞬間就覺得心落在實處,臉因為興奮也變的紅彤彤的,他急切的看向十一福晉等人,“幾位弟妹覺得呢?”
我們?我們都覺得挺好!能者多勞嘛!
十四覺得完顏氏特彆不提氣,瞪了她一眼,就扭臉問說,“這麼大的事,八嫂不問問八哥的意思?”
完顏氏氣的偷摸的掐在十四的腰上,人家兩口子的事,要你多話?
八福晉愣了一下,扭臉看老八,“我不能做嗎?府裡也用不上我,明姑十分能乾……還是爺覺得我連這個也做不好?”
八爺:“……”不能生孩子,再要是說她連這個都做不好,豈不是證明她啥價值也沒有,就是一廢物。但是自己反對,並不是因為你能不能做好的問題,而在於那麼多人不出麵,為什麼就你著急想要這份權利呢?
你要知道,你向權利伸手的時候,很有可能就斷了你家爺朝上的路了,懂嗎?
皇上要是挑了你,叫你做,那是一碼事!你這麼著急的伸手要,這又是另外一碼事,不同的!
但顯然,福晉沒這麼想。
那邊桐桐摳嗣謁的手心:你說這次是不是能趁機把老八給碰下去?
嗣謁揪住她的手:不許鬨!小壞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