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妃拍兒媳婦的手,心裡把老九罵的死臭,但還真就把這事放心裡了。
挑一個,得挑個長的不出眾,瞧著利子嗣,麵上得好看,可實際上娘家卻不得利的。
幾個娘娘湊到太後身邊閱選,今年沒有皇子要指婚,十五阿哥才十歲,下次選秀再指婚也使得!主要是給裕親王府和恭親王府選人,選好之後出孝就能大婚。
長的格外出色,娘家又不顯的,給皇上留著就是了。
剩下的就這麼挑吧!
太後看惠妃,“不給老大選?”
惠妃就笑,“老大家的賢惠,府裡也不缺伺候的,這回就算了。”
榮妃擺手,“老三家也一樣。要找伺候的,他們兩口子商量著從宮外聘去,我是不管老三的事了。”
宜妃就先看德妃,德妃就笑,“老四和老六也不缺子嗣。十四那邊呢,這才成婚多久?彆攪和的兩口子沒法過日子。”
宜妃就問了一句:“不給老六家挑一個會織布能下廚的呀?”
這純屬調侃!連德妃都繃不住的笑。
宜妃愛說笑,說笑完了她就歎氣,“老九家的讓選的,跟外麵的事連著的,有些掛礙,找個好生養不紮眼的本分人……”
這麼一說活,大家都懂了!
那邊良嬪跟著幾次想插話,卻沒人去看她。她急切的站在惠妃身後,低聲道:“娘娘,老八……”
惠妃靠在椅背上打盹,好像精神短了似得,假裝沒聽見。
老八又沒找來,便是找來了,我這種養母那也得先叫了老八的媳婦進來問問,這才好選人賜婚,對吧?兩口子都沒言語,又剛好皇上在用老八家的媳婦。那這事就非老八家的開口不行了!你這親額娘也是嬪了,也有指婚的資格的。你要實在想給你兒子挑個人賜下去,那你直接跟太後開口就行了,你看我們乾什麼?等我們主動問你嗎?我們又不是腦子有毛病,乾啥要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呢?這會子還單獨叫我,叫我這養母出頭?我能生下皇長子,且把皇長子養大,我像是蠢貨嗎?
惠妃不理,良嬪到底是沒敢跟太後提。
然後一到六月,上麵的指婚下來了,除了宗室王府的指婚之外,皇室這些爺們除了老九,再沒有被指人的。
旨意下來的時候老九能氣死,他沒去求簽,但是他福晉真給他求人了。他在家跳腳,“彆的兄弟都不是貪花好色的,就隻爺貪是吧?爺辛辛苦苦一年才積攢點好口碑,叫你抬手就給毀了!你得知道,再想把口碑贏回來,爺得苦乾三年。爺就不明白了,爺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娘們呢?!”
九福晉不搭理他的跳腳,隻問說,“你去求簽了嗎?宜男嗎?”
滾蛋!從沒聽過生男生女得看男人是否宜男的。
都吵了一架了,九爺才想起來了,“指了個什麼妖魔鬼怪來?”
九福晉這不才看旨意呢嗎?“說是四品典儀家的鈕鈷祿氏……”說完就看她家爺,“這是誰家呀?”
四品的,一個小小的典儀,爺能知道呀?
九福晉又問:“鈕鈷祿家的,是阿靈阿大人家的嗎?”
九爺撓頭,鈕鈷祿家大了,爺怎麼知道?就是去問老十,老十也未必能知道。
他擺手,愛誰誰吧,以自家額娘選人的眼光,嗬嗬!壓根就不用期待,“隨便收拾個院子塞進去就行了,爺沒空搭理。”說完就走,也沒交代去哪了。
九福晉就追著問:“好歹交代一聲呀?”
交代屁!爺就是得出城算卦去,看看爺走的是什麼背字!
桐桐得到信的時候怔愣了一下,四品典儀家的,鈕鈷祿氏,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呢?她偷偷的跟自家爺說:“我感覺這個也是四哥家的!”
嗣謁:“……”四哥家的?這個能說明什麼呢?
桐桐緊張兮兮的,“你說,四哥家的運道會不會被慢慢的給瓜分完了呀?”
怎麼就瓜分運道了?後院一個女人,能代表運道?
“可我能有熟悉的感覺,一定是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!”
嗣謁合上書,一本正經的回人家,“能有印記的人,一種是你覺得特彆好的,一種是你覺得特彆壞的人,你覺得這個鈕鈷祿是哪種?”
桐桐心裡升起了一種像是討厭厭煩,細品的話,剛一聽說,好似還對九爺的遭遇有點幸災樂禍。於是,她果斷的道:“肯定是特彆壞的!”
這不就得了嘛!你不喜歡的,肯定是壞的!咱得堅信這一點!
桐桐偷偷的笑:“九爺要倒黴了嗎?”
嗣謁也不由的有些想竊笑,也是怪了,跟老九其實還不錯,可為什麼一察覺老九要倒黴,就總想幸災樂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