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爺攤手,怎麼還聽不進人話了呢!再說了,生十個閨女,許是不用十年時間呢?他追上他九哥,特彆誠懇的道:“咱多納幾個人,一年不多生,一年就生五個閨女,兩年還生十個呢!況且,咱本來就有四個,隻差六個了!加把勁,今年都叫懷上,明年一水六個格格。後年咱就有兒子了呢!說不定兩隻手還真代表兩年,按我說的這個,兩年內準保能生個小子來。”
老九氣的恨不能踹老十,你九哥就是拉去配種,也沒這麼快這麼準的!滾滾滾!爺就不該聽你扯淡。他就發現,凡事一摻和老十,就一準得壞事。
哥倆一前一後的拉扯著呢,這是大馬路上呀!
嗣謁正在馬車裡呢,就聽車夫稟報說,“爺,好似九爺和十爺……”
好似?要是那倆這不是大老遠都看見了嗎?黃帶子上路,不都得避開嗎?
趙其山撩開簾子朝外看,差點沒笑出來,穿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。
九爺大概是走累了,蹲在地上都不想起來了,那衣衫有點窄,那麼蹲著好生辣眼!他低聲回道:“爺,是九爺和十爺。”
說著,就讓開位子叫自家爺好看見。
這一瞧,嗣謁就生氣,邊上的酒樓好些都探頭探腦的往下看:你們這兩張臉很有辨識度的,這麼穿著來回的溜達,不丟人呀!
“停車!”他喊了一聲,然後打發趙其山,“把他們請上來。”
然後兩人你推我搡的上了馬車,老十|一臉的你不識好人心,老九怒氣衝衝,不想搭理老十。
這又怎麼了?
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,回府,回府去說。
回來叫兩人先去換了衣裳,這才出來說話。老十嘚吧嘚吧的,說的可起勁了,事說了一遍,然後還強調,“又不是我主動提的,是九哥自己要算命,我給提供了個地方。我這一天,啥正事都沒乾,就陪著九哥算命去了,你看看,我九哥還不領情。”
趙其山在外麵守著,想笑差點沒憋出毛病來。
嗣謁都不知作何感想,不過是一扭臉看老九,他就突然覺得:我也會看相。
他特認真的給老九看,篤定的告訴老九:“你子孫宮飽滿,不缺兒更不缺女,老實回去過日子去吧,孩子該來總會來的。”
他說的是認真的!
可誰信呢?
老九心說:老六多厚道呀,都知道跟爺說寬心的話。不像是老十,怎麼鬨心怎麼說?
老十撇嘴,“九哥,你要是信六哥的話,那您就信!說實話,六哥看的書雜,許是亂七八糟的道家典籍裡有這些東西。但是呢,九哥,你要知道,這算命自來是不能給親人算的,這個常識你得懂吧?”
所以,老六那話,要麼就是單純的安慰你的。要麼就是沒法算準!
老九:“……”從哪弄來的這個糟心兄弟,我有多想不開的,非得弄這麼一貨在身邊。
他不想跟老十說話,連搭理都不想搭理,隻扭臉問老六說,“六哥,六嫂能調理的叫生男就生男,生女就生女嗎?”
嗣謁:“……”合著我家生的都是兒子,不是你哥我的功勞,反倒是你六嫂的醫術高明唄!
他直接起身,朝外就走,“趙其山,送客!”爺就不該搭理這二貨雙人組!
主人走了,剩下倆客人麵麵相覷。
老十還說老九,“九哥,你看你就是這麼不討喜!這麼好脾氣的六哥都被你惹毛了!真的!對兄弟不能這樣!”
老九抬腳就走,便往出走便說,“給爺安排馬車,不跟你們十爺一起!”
這事鬨的感覺夠桐桐笑一年的,她一邊抱著小七喂孩子吃奶,一邊聽嗣謁趴在邊上看著孩子說著這事,怎麼聽怎可樂。
桐桐一樂,嗣謁也止不住想笑,“這倆靠譜的時候挺靠譜的,可乾起沒譜的事,從來沒少過。”
你們其實誰也沒比誰好多少!
行吧!這個話不能當著自家爺的麵說,她隻說老九和老十,“其實挺好的,隻有無欲無求,自由自在,才能這麼隨心所欲。”
嗣謁笑的不就是這個!心裡有野望沒有?肯定是有的!但是這種野望也跟玩具似得,我就是想要,但有沒有好像也不太要緊。
因為不要緊,所以,在玩票!
是的!若把現在的競爭叫奪嫡的話,老九和老十就是玩票性質的奪嫡,他們的態度有問題,一點也不認真!
這種態度,叫皇上也覺得,其實應該給兩人的排序下麵畫個叉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