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送走皇後,桐桐的手就按在胸口上,剛才這裡微微有點發燙,什麼緣由也不知道。
等嗣謁回來的時候,桐桐就拉了他去裡麵,“看看胎記是不是有哪裡不對?”
並沒有變化,嗣謁就問,“怎麼這麼問?”
桐桐低聲就說了,“她說她難受,我覺得她說的是真話。當時我這裡是燙了一下……”
嗣謁眼睛閃了閃,那還真是巧了。今兒老四過來請安,是自那日傳位之外,兩人第二次見麵。他自然是要跪的,可膝蓋才一落地,老四就用手捂住胸口,然後一把將自己給拉起來,當時也說了一句,“你這一跪,四哥心疼。”
他當時也覺得那裡微微有些不適。
看出來,老四說那句話的時候,也不是做戲,他是真的心口疼了。
桐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嗣謁,“咱們是不是都成了誰也奈何不了的神仙了,這是下來曆練來了……”
嗣謁就笑,還是對來曆好奇的吧。
桐桐搖頭,“有爺就行,這種事當樂子猜猜得了,我是真不在意。”隻是這麼著的話,“這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咱們還去不去了?”彆真把人家給難受著了。
“去吧!先辦登基大典,我得陪著皇阿瑪去!皇阿瑪離不得人,我得寸步不離的跟著皇阿瑪。”
哦!那我配點丸藥,到時候帶上。
登基大典簡樸,甚至連龍袍都沒另外做,全都是把老爺子穿舊了的改了改,能穿就行。
等兄弟們都早早的到了皇宮裡,十四還擠兌說,“萬歲爺的腳可比皇阿瑪的腳大,這不知道龍靴另外做了沒,可彆是穿小鞋了吧。”
眾人頗為神奇的看十四:“……”我們就想知道老四什麼時候忍不住會打死你。
老十四才不管了,他不爽的事多了。迄今為止自家哥哥並沒有給自己升爵位,這就算了。結果他和老六家的孩子都是皇子,就我家的不是!憑啥呀?懂什麼叫一視同仁不?
我家的孩子你當皇子一樣,我們又不是要搶皇位,我就是想給我的兒子一人換個親王的爵位,就這麼簡單,你看你一個當哥哥的,摳唆的那個勁兒。
哼!在家裡憋了這麼些日子,砸了不知道多少東西了,這火氣也還沒下去呢。
這會子站在大殿裡,他這裡一轉,那裡一轉,見灑掃的一塵不染,他的視線不由的又落在正大光明匾額上。
這麼一看,他想起來,“當時皇阿瑪說不立儲君,會把傳召詔書放在匾額後麵。現在雖說是口頭傳召了,那你們說,後麵有沒有旨意?”
說的這些兄弟都抬頭看匾額。
理親王皺眉,“皇阿瑪好好的,傳了詔就完了,非得放後麵嗎?”
十四多熊的,他利索的叫小太監來,“匾額後麵你們都清理了嗎?”
這話多嚇人呀,這小太監趕緊跪下,“……大總管沒讓。”
沒讓呀!那就說可能有了!
十四輕輕的踢了小太監一下,“趕緊的,搬梯子去!爺親自上去打掃。”
十三從後麵一過來,就看見十四爬梯子呢,“十四,你彆瞎胡鬨。”
誰胡鬨呢?
十四三兩下就爬上去了,然後真樂了,“真有東西噯!”
什麼東西呀?
一個長條匣子!
十四將匣子拿下來,發現沒落多少灰,看樣子,最多一個來月的樣子吧。怕不是皇阿瑪離宮前叫人放的吧。
他直接將匣子打開,裡麵是明黃色的詔書,他伸手拿詔書,誰知道一個東西從詔書裡掉出來了,直接落到地上。
他低頭看,“什麼玩意呀?十三哥,你撿起來呀!”
老九竄的快,直接過去了,“是個小本本……”
詔書就算了,小本本是個什麼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