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!這便是開創之功了!
皇後便笑,“這可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。那六弟妹在園子裡,輔助額娘吧。”
好的!
皇後很高興的來了,很高興的走了。
等人走了,桐桐才問:“您身上又覺得懶了?”
嗯!好好的,就是突然覺得懶了!太後有些惆悵,“……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後的緣故……這還不到一年呢,怎麼就懶了呢?”
桐桐:“……”這是懷疑老聖人克妻,又克著她了嗎?
哪有這樣的事?她拉了太後的手腕,“我幫您瞧瞧,春困秋乏,也是有的。”
這倒也是!
太後也不言語,就是看著窗外的迎春花,等著兒媳婦的診脈結果。
結果從這個手換到那個手,老六家的表情怎麼那麼彆扭呢?她心裡咯噔一下,彆是真的吧!老聖人克到自己了!
要真是病不好了,這孩子不敢說的。
她垂下眼瞼,像是沒發現兒媳婦的異樣一樣,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兒。好半晌,兒媳婦才撒了手,然後開口就說:“沒事,都挺好的,就是春困了!要是困了,想睡就睡,彆累著就行。”
太後的心直接往下掉,這彆不是不治之症了吧?
完了!果然是被克著了!
她想著,老六家的大概不敢確診吧,至少得叫個太醫再來瞧瞧的。那就彆為難孩子了,再逼問,她也不敢說的。
她就打哈欠,“還真是困了,你隻管忙你的去吧。我睡一覺!”
是!
桐桐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打著飄的,腳底下就更不用說了。出來之後隻問屏嬤嬤說,“額娘這幾天,一直都困?”
對!春困上來了,精神頭是不如從前了。
桐桐張嘴再想問點什麼,比如,皇上留宿真就隻是留宿了這樣的話,但是對著屏嬤嬤的,她的臉先紅了。做兒媳婦的,問不出來呀!
不行,這事太大了,萬一自己摸錯了呢!
這是個五十出頭的婦人,偏這不是一般的婦人,她是太後呀!
這要是診斷錯了,傳出去一點,都是要鬨笑話的。
閉緊嘴巴,一天她都是恍惚的。直到親耕禮結束了,都散了。皇上回圓明園去了,老聖人累了一天,也歇下了。就連自家爺,也梳洗完躺著不想動彈了。
她這才挪過去,戳了戳自家爺。
嗣謁睜眼:“怎麼了?”他這勉力掙紮著跟她在說話。
桐桐湊過去,低聲道:“今兒額娘有了乏,我給額娘診脈了。”
嗣謁的眼睛睜大了,“額娘哪裡不舒坦了?”
桐桐搖頭,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診斷錯了?”
嗣謁的麵色嚴肅下來了,“你還從沒診斷錯過,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?”
桐桐忐忑的就是這個呀,從來沒錯過!她低聲道:“我摸著脈,像是——滑脈!”
什麼玩意?
“滑脈!”桐桐低聲形容了一遍,“往來流利,如珠滾玉盤。”說著,抿著嘴角,憋著笑,低聲道,“俗稱——喜脈!”
嗣謁蹭一下坐起來,“這不能胡說的!”
我能不知道這不能胡說嗎?
嗣謁急了,“老太太了,哪裡來的喜脈?”胡扯!
桐桐朝後一靠,看著自家爺,“老爺子留宿了……”雖然日子淺,但自己摸的出來。
嗣謁瞪著眼睛,表情有點夢幻。
桐桐又湊過去,低聲道:“……我建議你,還是給老爺子換個軟床。”
哪跟哪呀,不挨著!好好的說什麼床呀!
桐桐想笑不得不憋著,憋的腮幫子疼:“……爺怎麼知道老爺子是睡軟床睡的腰疼?”
萬一不是呢!
嗣謁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你這個腦子,真是不一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