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開門,看過去!
喲!看清楚了,這不是那個烏隊長嗎?
他怎麼來了?不可能是這家夥察覺了什麼,但是好端端的,上自家來乾嘛?
對方急忙過來,語氣殷勤,“金先生……”
走近了,發現不是金先生,就笑道:“金先生不知道在不在?”
桐桐側身,“在的!敢問兩位是?”
“請告訴金先生一聲,就說在下烏寶貴拜訪……”
話沒說完,嗣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,“是烏隊長呀?請進請進。”
他不放心桐桐,追出來了。然後拉了拉桐桐,叫她彆瞎鬨。
沒想瞎鬨,還懵著呢,不知道這家夥來是想乾嘛。
人請進去了,就在門房裡坐吧。裡麵沒點火爐,冷的厲害,想來也坐不久。
想著這家夥上門沒好事,卻沒想到這家夥膽大包天,“金先生,最近是常聽您的大名,那真是如雷貫耳呀!”
客氣客氣,“不知道烏隊長深夜前來,所為何事?”
“金先生,說一句高攀的話,在下實在是仰慕您的為人。”他朝外指著,“您家裡有親眷在縣城,您問問去,咱有沒有為難過?”
這二貨並不知道當初他搶了人家的手推車。
桐桐端了茶來,放下在一邊聽著。
嗣謁含笑聽著,手裡端了茶盞。
對方一瞧這樣,笑也收了收,“當然了,兄弟知道金先生是體麵人,下麵的兄弟也是很給麵子呀。今兒來,兄弟沒彆的意思,就是提醒一聲,年前這縣城的治安不大好,兄弟們要是不巡邏,要是不放下話,那這一片,還有安寧的日子過嗎?您忙,等閒也不在家。您說,您這一出門,家裡又沒個人在。留下嫂夫人一個人,您放心呀?”
桐桐聽明白了,這家夥是變相的收保護費來了。
嗣謁看了對方一眼:你個二貨,老壽星吃□□你嫌棄命長呀!跑我家這位姑奶奶麵前收保護費來了。你彆蹦躂,乖乖的,說不定她貴人多忘事,回頭把你給忘了。完蛋犢子的你,沒事你跑我家來了,跟她收保護費?
哼!她不跟你要保護費,你就燒高香吧!要麼說,無知是福呢。
他替這家夥念了一生阿彌陀佛,回頭她不給你搜刮的毛都不剩,我跟你姓兒。
他這會子不看桐桐的臉都知道她咋想的,那心裡不定憋著什麼壞呢,等著你把錢都收上來了,完了她一把給收繳了,敢散給縣城的家家戶戶,信不信?
桐桐就是這麼想的,她站在暗影裡,一盞油燈明明滅滅的,沒人看的清她的臉。
烏寶貴還兀自道:“兄弟們辛苦是辛苦,但是呢,誰叫兄弟們仰慕金先生您呢……”
嗣謁不跟著二貨廢話了,扭臉跟桐桐說,“既然兄弟們辛苦了,就拿十個大洋來,要過年了,兄弟們還不得幾個辛苦錢呀?”
桐桐一點也沒心疼,直接出去拿錢去了!十個是吧?給你!你好好拿著!可千萬得拿好嘍!
這麼爽快嗎?
錢到手裡了,烏寶貴哈哈就笑,給錢就行,態度熱不熱的,咱在乎嗎?
把錢在手裡掂了掂,聽那清脆的響聲,烏寶貴心情大好,笑聲更爽朗,說話越發的殷勤,“金先生放心,有兄弟們在,不會叫任何一個人來騷擾嫂夫人的,您隻管放心。”
嗬!我除了不放心她出去四處惹禍禍害了彆人,不是怕誰能禍禍她!
得了,你自找的,與人無尤!嗣謁起身送客,“請。”
好好好!您早點休息。反正這一趟,十個大洋就收到了。
人一走,桐桐看嗣謁,嗣謁沒言語,回屋睡覺!
嗣謁第二天出門的時候說桐桐,“凡事悠著點。”
這是知道關不住,乾脆由著吧。
桐桐笑眯眯的,放心,有數著呢。
這不到年跟前,保護費不算是收完了。桐桐先不去關注這家夥,拎著籃子隻當是要置辦年貨,就往街上去了。
去茶樓,想買幾兩待客的茶葉。裡麵喝茶的零零散散的客人,有的就低聲嘀咕,“……娘的,要了我兩塊……也不怕撐死他。”
這該也是做小買賣的人。
另一個也道,“兩塊還多?布行那邊要了老董五塊!那家夥是從嘴裡摳出來的好不容易攢的,一年也就攢那麼幾個,小本經營嘛!如今呀,老董跳井的心都有。”
稱茶的老板也在那裡小聲嘀咕,“也要了老子三塊,還不敢跟人言語,姓烏的那孫子,就該生兒子沒屁|眼……”
桐桐在心裡一筆一筆記著,回頭弄出來,該還的都還了。
姓烏的這狗東西,這回姑奶奶一定收拾的你記一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