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GE命黨摸到眼皮子下麵來,鬨笑話嘛不是?
懸案總比這事傳出去強!
於是,懸案就越發的懸了!
葉鷹覺得需要學的且多著呢,“尤其是消息的搜集……許是一句閒話,就是一個消息。”
是的!醉香樓的根子那麼深,桐桐還是偶遇那位魯小姐的時候,她言語裡帶了那麼一句,要不然,自己上哪知道這些消息去。
說透了,就不神奇了!你得把所有的消息歸攏,然後整合,拿出最優的方案,不拖泥帶水的執行它,就這麼簡單。
桐桐提醒她:“出事的人是你們這一道上的,你突然冒出來,也是這一道上的。那麼那幾個人的死跟你再無關,也會有人心裡犯嘀咕。因此,盯著你的人,八成是醉香樓的。你小心為上。”
耽擱了一會子,但還是借著月色,換了妝容,戴上口罩,去了醉香樓。
這個香姐怕是不簡單,她得知道,她是不是真的一點把柄都沒留下。
她沒搞那麼神秘,隻在香姐的房裡等著她,對方一推門嚇了一跳,可還是穩住了,“……怎麼女俠來了這裡了?”
“聽說姐姐在找我,我就來了。”桐桐起身,靠在屋子中間的圓桌上,“姐姐找我有事?”
香姐心虛了一下,“沒有……怎麼會?”這麼說完,就小心的看桐桐,而後才道:“我是覺得女俠跟葉鶯是有些關聯的……還有,女俠身上有一股子香味……不是任何一中熏香和香水的味道,我自問見識是有的,卻從未聞見過這中味道……”
所以自信能找出自己。
桐桐心裡咯噔了一下,她當然知道乾這一行的,不能留下任何線索,聲音做了偽裝,甚至於身上的味道。可自己保證,自己沒用任何東西,怎麼會有香味呢?她自己聞過自己,嗣謁的鼻子也很好使呀,怎麼就沒說聞到過什麼味道呢?
香姐在脂粉堆裡打轉,從味道入手,這還真是自己從沒想過的方向。
幸而今晚來了,若不然壓根就不會想到,自己身上有這麼大一個漏洞。
她輕笑了一聲,“姐姐也是在江湖上討飯吃的,規矩該懂的。你要刨底,也得知道人家露給你的底是不是到底真不真。”
那是!那是!這容易招禍的。她立馬眼裡就有了淚,“……同是天涯淪落人,凡是來我這裡的,哪個肚子裡不是一肚子的悲苦。像是葉鶯被賣了來,她沒想通的時候我也好茶好飯的伺候著,並不曾逼迫。若是想贖身,有人肯給贖身,我可曾為難過?外麵的大事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懂,但就是……還請女俠高抬貴手,這裡是姐妹們吃飯的地方。若是臟了這裡,咱們就沒有立足之地了。”
成!那咱就君子協定,江湖再見吧。
晚上回去,今晚也不算是白跑了。一回去她就洗澡,不用什麼香胰子,就是泡水裡洗了,然後出來就湊嗣謁邊上,“你聞聞我。”
嗣謁看她,“去哪了?糞場?”他聞了聞,“洗乾淨了,沒味道了。”
不是!不是糞場,“我去醉香樓了。”
醉香樓?喲!爺都沒去過那地方,您都去了?玩的可愉快呀?
哎呀!這人,是正事,真的!她再湊過去,“再聞聞。”
嗣謁鼻子動了動,“沒有彆的烏七八糟的香水味,乾乾淨淨的,沒味道了。”
桐桐自己抬起胳膊,甚至低頭想聞聞腋窩,真的沒味道呀!從床上挑下來,把今兒穿的衣服都拿出來叫嗣謁聞,“聞出什麼來了?”
嗣謁一聞,就打了個噴嚏,“像是桃花香,味道很濃。”
沒錯,香姐那屋裡熏的就是桃花香。嗣謁的鼻子也確實是很好使。
桐桐就費解了,“你說,咱們都聞不出來這個味道,這個香姐也是奇人,人家就能聞出來。”
嗣謁手一頓,“那倒也不一定!咱們聞不出來,許是因為咱們聞慣了。”
久在芝蘭之室不聞其香嗎?
桐桐也怔愣住了,“人不同,體味不同,對吧?”
對!嗣謁把書合上,桐桐還會給他熏衣服,調整身上的味道,可她自己卻從來沒有。若是自己沒覺得味道有變,那就是一直沒變。
所以,鬨不好——她一直就是這個味道。
可這又是為什麼呢?她身上有什麼是跟自己不同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