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才不會將咱們跟那些事聯係起來。
正說著話呢,外麵喧騰起來了,遠遠的能聽見跟野獸怒吼的聲音似得吼聲。
這是怎麼的了?
正說出去看呢,就聽到有人拍門:“金先生!金先生在不在……幫個忙吧……”
在呢!在呢!
兩人從屋裡出去,結果是隔壁的大叔,拄著拐朝巷子的另一邊指,“我這不方便,趕緊的,柱子爹回來了,鬨騰開了,大小夥子都出工去了,沒彆人呀!趕緊的,柱子都快被掐死了……”
兩人趕緊就往過跑,一群人七手八腳的,老煙鬼的手乾瘦枯黃,指甲黑皴皴的,就這麼掐著柱子的脖子,“給錢……給錢……給老子買煙泡抽……你給不給錢,給不給錢……老子要買煙泡抽……”
這中人已經沒有理智了,全憑著一股子蠻力。
這麼多人上手,衣服都撕破了,愣是把人拉扯不開。
老太太被推搡了,胳膊扭著,腿應該也傷著了,起不了身,乾著急沒法子呀:“我就不該找你……你就該死在外頭……你去死去呀!你去死去!”
桐桐來一瞧,這不是辦法呀!
她順手拿了靠在邊上的燒炕用的粗木棍,對著這老煙鬼就是一棍子。
然後都停手了,包括老煙鬼在內的人都扭臉看她,她一臉的無辜,“再拉扯不開,栓子都得掐死。”
可不!栓子呼哧呼哧喘著,好半晌才算咳嗽出聲了。
那老煙鬼白眼一翻,暈過去了。
老太太也不哭了:“該!打死都不心疼的玩意。”
栓子那是皮外傷,不用管也會慢慢好的。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,這胳膊給固定好,“得養著,三個月都不能動,上了年紀了,不好長了。”
噯!知道!知道!
老太太央求人:“幫我把那畜生綁起來,扔後頭那屋子。”又喊栓子,“找家夥,把窗戶釘死了!門也鎖了。”說著眼淚就下來了,“要死就死家裡吧!”
說的人心裡都跟著難受起來了!哪個親娘舍得這麼對親兒子,可這不是沒法子嗎?
桐桐出來的時候,巷子裡的人還沒散呢,她一出來就招手叫她,“……得商量商量,要是看護的死還罷了,要不是……那咱這進進出出的可得小心了。誰知道會不會跑出來傷了人。”
瞧著,應該是下狠心要狠管的。
邊上的一老人就歎氣,“當年栓子爹也是個好孩子呢,人又爭氣又孝順,家裡有鋪子的,人活泛的很,生意做的也好,那一手算盤打的,少有人比的上的。對媳婦也好,兩口子成親一年就生了栓子,正是好日子的時候。還不是老王家那缺德冒煙的,他家賣大|煙的,嫌棄鋪麵小,要買下栓子家的鋪子,可人家生意好好的,乾啥要賣?那王家人就跟栓子爹套近乎,給旱煙袋裡塞了那害人的玩意,不小心給染上的。這一染上,就壞了,沒兩年鋪子白搭給人家了。回頭還嚷著要賣了栓子娘,那時候栓子娘還懷了一個,結果都六個多月了,不知道怎麼的,就小產了,而後人就病病歪歪的,緊跟著就病死了。這混蛋越發不是東西了!要不是他娘看的緊,真能把栓子給賣了。”
桐桐聽的牙根癢癢,可像是王家這樣的煙鋪子就算是都燒完了,有用嗎?
沒有的!隻要有利可圖,是燒不完的。
等栓子過來給他奶奶拿藥方的時候,桐桐又給開了個方子,“是給你爹的。”
他喝的什麼藥,沒得糟踐錢。
桐桐就道:“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。”
栓子一愣:“有事您吩咐,怎麼還用上商量了?”
桐桐就道:“抽那個東西,其實從跟上說,它就是一中毒。我在想,是否有藥能解了這個DU性呢?可到底行不行,我也不知道!我也是才試著研究藥呢,這不好講的。”
栓子明白了,“您想叫我爹試試。”
“是!”桐桐指了指椅子,叫這孩子坐了,“我是想著,能不能有一中藥,解了這中藥性。不僅能解了,還得叫人有一中反應……就是再一碰那東西,就惡心反胃……”
栓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:“能嗎?”
不知道呀!這不是正要試呢嗎?
“那就試!”栓子低垂了眼瞼,“他活著也就那樣了,最壞的結果不外乎是吃死人了。死了就死了,這中人死了不可惜。這事先彆跟我奶奶說,就咱倆知道就行。回頭我就說請您給我爹開了安神的藥,您看成嗎?”
成!但這中藥你未必會熬呀!
桐桐就道:“要不,你來我這裡上工吧,每個月給你一個大洋。我想在家裡弄些藥材,不為賺錢的,就為配藥不惹人注意的。”
栓子跪下就磕頭,他家這情況,他一個人眼看是要養不起了。
都安排好了,桐桐才想起跟嗣謁說一聲。嗣謁一愣:“你覺得你能叫有煙癮的人斷癮?”
嗯!我覺得我能。
嗣謁緩緩的坐下,然後看桐桐,若真可以,那想殺桐桐的人可就太多了,個個來頭都不會小。
但這又是特彆要緊的事!單靠個人的力量是辦不到的。
能依靠誰呢?
唯有一心求變的GE命黨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