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了,林雨桐這邊再次來查的時候就走了個過場,對方知道住的是誰了,並沒有過分。
原因呢,無非就是被刺殺的人沒被傷著,刺殺行動失敗了。既然失敗了,這必然不是林三娘所為。林三娘沒在京城殺人,那就是她沒想跟上麵交惡。既然沒有交惡,那就不必要交惡了。
因著林三娘威名在外,人就這麼藏匿在家裡養傷,也並沒有出紕漏。
直到第五天,胡木蘭才到了。風塵仆仆,顯的有些狼狽。
她進來也沒解釋,先去看後頭那個傷員,前後半個小時,胡木蘭就出來了,“我還有事要辦,此人留下來繼續修養,還得麻煩你。這樣,這個人情先記著,等你需要的時候找我討要。”
“這可是一條人命。”
胡木蘭愣了一下,然後點頭,“好!我欠你一條命。”
桐桐這才朝後看了一眼,“這人這麼要緊?”都能叫你欠我一條命了。
胡木蘭疲憊的坐在椅子上,揉著眉心,“我們倆家是世交,他父親跟我父親不僅是好友,更是最早一起加入同M會的生死之交。我父親是捐出了家裡所有的錢財和產業,支持G命。而他的父親早年壯烈了!他在我家長大,我父親待他如親子。我不知道他跟我走的一條道,要不然早攔著了。”
你倒是能將生死置之度外,那此人呢?此人必你貴重?
“他父親就他一根獨苗。若真有個意外,我沒法跟我父親交代。”
桐桐就看她,“那你父親知道你乾這一行嗎?”
胡木蘭沒有說話,隻笑了一下,而後起身,“行了!欠你一條命,什麼時候要我還,你說話便是了。人……我交給你……”
行!我喜歡跟爽快人做交易。
胡木蘭就跟訪友似得,轉了一圈,走人了。而經此一事,的確給桐桐提了個醒,自己缺的東西太多了。在這個世道上想不出岔子,多備多少都是不夠的。
栓子是行動派,他先找來了,“姐,咱給後院挖個菜窖吧。”
行!挖吧!類似的傷員以後放菜窖裡。
“這事不能叫彆人乾,就咱自己。”
咱自己?不不不,我們都乾不了,就你了!你慢慢來,大小沒那麼關係,能容多少是多少。
這件事促使桐桐下了一個決定,她跟四爺商量,“之前明庭還說幫我聯係一家教會醫院,我現在想舊事重提!以西醫手術資料翻譯谘詢的名義,出去接觸接觸這方麵的東西。”
我感覺我會,上輩子就瞧不上那些洋大夫的手藝,甚至覺得他們是有謬誤的。如今翻譯醫書,依然有這種感覺,覺得其實對方錯的還挺多的。但這不能無端去改,況且,什麼是對的,自己也想不起來。
所以,還得走出去看看,“許是……跟彆人接觸的多了,我就能想起更多的人和事也不一定。”
四爺把手裡的書放下,覺得好玩,“你到底是想想起什麼?想起你在仙界悠遊自在的日子?”
桐桐理直氣壯,“當然了,誰對成仙不好奇呀?”
你想回天庭?
“不想!”但還是好奇!桐桐扭臉,轉身拿了報紙翻看,這個話題到這裡就可以了,不能再深入了。她催促四爺,“彆老盯著我看,好好看書,彆分心。”然後趴在床上,把小幾上的油燈往床的方向挪了挪,又把報紙翻的劈裡啪啦的響。
四爺扭臉一瞧,這是追連載的小說呢。小說的名字叫《鷹爪王》。
怪了,桐桐添了一個神奇的愛好,就是老找報紙上的武俠小說看!她以前都瞧不上這些的!
四爺覺得不能理解:你要是想消遣,那找那種談個情說個愛的,瞧個熱鬨不挺好的,結果你看武俠?
這玩意好看嗎?
桐桐點頭:好看!
行!好看就看吧!四爺又找了其他的報紙,也有連載的,像是荒江女俠之類的,人家賣的也不錯。給放在床頭,當個睡前讀物也成啊!
結果桐桐對這個什麼女俠的小說翻了兩眼就撂過手了,她不看!還是定時追鷹爪王。
是兩本小說的作者風格不同?文筆懸殊大?
消遣的東西,很不必這麼較真吧!等這天晚上,桐桐又把四爺給選的什麼女俠扔一邊,拿著新出的鷹爪王看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困的堅持不住,趴著睡著了,四爺按捺不住,把這兩部小說都拿過來,想看看差彆在哪。
一看就明白了,這女俠講的多是感情線,男女主一琴一劍,縱橫江湖的故事。
可那個鷹爪王的敘事更注重描寫‘技’,文字裡大幅描寫那一招一式的武術路子。
四爺把兩摞報紙悄悄的放回原位,看著桐桐若有所思。
桐桐會那麼蠢?會相信小說上寫的一招一式能練成絕世神功?顯然不可能!
不蠢的桐桐偏乾出蠢事,原因呢?
四爺心裡有幾分明白了,他扭臉盯著桐桐不由的勾起嘴角,輕哼了一聲:會飛的仙女?嗬!
仙女是吧?成!你就仙女吧,爺什麼也不說,就看你還能給我編出什麼花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