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轉著杯子,“譚兄,這位的級彆不夠呀!況且,此人與誰關係親近,您真當我不知道呢?我要同此人談出個結果,那之後你那位同學下台了,我找誰說理去?是你不厚道在先呀!”
“立場是可以隨時變的嘛……”
這邊正說著呢,外麵幾聲急刹車,從窗戶上往下看,來的人不像是一般當兵的呀。
譚中敏皺眉,“J公親衛軍?他們來乾什麼?”
他整了整衣服才要迎出去,大廳的門就被推開了,一位一身戎裝,頗為英氣的年輕人進來,直奔譚中敏,“請問,是譚高參嗎?”
是!請問你們是……有何公乾?
對方蹭的一下拿出一張紙,沒給人看清楚紙上內容的機會就收起來了,直接就道,“奉命請您回去接受調查。”
調查什麼?
“調查幾位D內人士被殺的案子。”
譚中敏麵色一變,繼而看向林雨桐。
林雨桐聳肩,端著杯子繼續喝她的。
那位軍官輕笑道:“不關彆人的事,是您的高徒,自首去了!她直言被欺騙,隻以為殺的是倭人,不想是自己的同仁。因而,深感愧疚。當然了,至於是誰指使的,您的高徒並沒有說。咱們請您也不過是回去調查而已!您不要有什麼負擔!您的背後若是有什麼人指使,隻要供述出來,未必不能網開一麵。”
這就是暗示譚中敏將W給供述出來。
但是譚中敏能供述嗎?一旦供述,他這種人便沒人敢用了。
他現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閉口不言!說到底,案子是小,W和J的博弈才是大!在這場博弈中,自己能作為籌碼。那麼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喪失一切,或是從此隱姓埋名,或是乾脆流亡海外。
隱姓埋名不成呀!自己殺的人太多了,想要自己命的人也太多了。
那麼唯有流亡海外一途了!
此時,腳步聲由遠而近,皮靴子踩在大理石地麵上,那麼響亮。
腳步聲到了跟前,停止了。不用回頭去看,桐桐也知道,那是胡木蘭!
胡木蘭站在門外,看著譚中敏,滿臉的複雜。她眼裡含淚,嘴上卻問了一聲:“老師,這一份畢業答卷,您可滿意?”
滿意!滿意!太滿意——也太意外了!
“青出於藍,而勝於藍!”譚中敏哈哈大笑,他才還得意於林三娘對自己妥協了,可誰知,背後卻被人抄了後路了!林雨桐步步退讓,不過是牽製自己的注意力,不叫自己分神去關注胡木蘭做什麼去了。她這是在配合胡木蘭呢!
好!妙!用J想拿下W的契機,朝自己下手了!這兩人不僅是借力了,她們也是以自己為跳板,朝上跳了一個台階。
他滿眼欣慰的看胡木蘭,“學生若此,當老師的唯欣慰而已。”說完一笑,摘了眼鏡,看那軍官,而後才道,“走吧!不是要調查嗎?查吧。”
抬腳要走了,林雨桐叫住他,“譚兄,有一事你能否為我解惑?”
何事?
林雨桐站起身來,“你第一次登門,送我們的禮物裡,有一瓶香水。那瓶香水的味道,我總覺得似曾相識,可我這腦子呀,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。你能告訴我,這香水,你在哪買的,你曾經送過誰嗎?”
譚中敏眼眸微微一暗,說了一句:“原來如此!”原來見第一麵,就已經露餡了。
他朝林雨桐笑笑,“林先生,這點謎題留給您慢慢猜吧!若是沒點事掛著你,你豈不是要早早的忘了我。”
說完,再不停留,直接走了。
人走了,隻林雨桐和一身軍裝的胡木蘭兩兩相對!
胡木蘭用她的老師遞交了投名狀,另投它門了!
林雨桐從包裡摸出那瓶香水,遞過去,“送你了!”
胡木蘭聞了聞,然後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答案。”
你當然不可能知道答案,林雨桐起身往外走,“誰還沒點退路呢?可見,他教你的時候,還是留了一個後手!小心點吧,那個味道再出現,未必不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胡木蘭把香水往兜裡一揣,“謝了!”
不用!咱們這隻能算是兩清了!
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,胡木蘭一把抓住林雨桐的胳膊,林雨桐沒做任何規避的動作,叫她抓了個牢!胡木蘭的眼神一下子就溫和下來了,她低聲道:“我……曾經想過嫁人,想過有個美滿的家庭,再生個可愛的孩子……後來,我知道那是奢望。一旦踏入這一行,難了!危險時刻伴隨著,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個未來呢?後來,認識了你,你男人那人還不錯,你呢,以後彆沾這一行了,好好的過日子,想生孩子就生孩子。你放心,隻要我活著,隻要你不觸犯D國利益,我保你平安無虞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更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