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踏征程(123)
林雨桐就那支票往過一推, “我也不問你從哪來的,更不問你要針對的目標是誰。走吧!我隻當你沒來過,快走吧。”
這人將支票又給林雨桐推過來, “林先生,這兩年您為了救災,不僅掏空了自己,甚至把自己二十年的利都預支出去了, 我知道, 您需要錢。可是林先生,您有沒有想過,依靠個人來救災, 那就是杯水車薪。如今很多地方的災情並沒有緩解,蝗災依舊在。蝗災這東西,想清除,非有三年之功不可。看似這一茬過去了,可蟲卵卻還在土裡。不定怎麼就冒出來了,又是一年顆粒無收。林先生, 若真是如此,您可就扛不動了。賑災之事,茲事體大, 非政府之力不可。您以一人之力去扛, 在下敬佩, 卻又覺得愚了一些。”
林雨桐看著桌上那些錢,“要是賑災之時,您什麼也沒提,而把這些錢都拿來,叫我用了。那麼現在, 你要有事,不用親自跑一趟。一個電報,您說殺誰,我也會毫不猶豫。可是了,現在說這個,意義在哪呢?你說的對,我對金陵的某些做法,很不認同。這一點我從不曾瞞人。但是呢,我跟你,顯然也不是一路人。如今,我不問你替誰來的,隻以江湖規矩對你,已然是給足了麵子。若是再說下去,話不好聽了,窗戶紙捅破了,下次就沒法再見麵了。”
“林先生,您不再想想。”
林雨桐直接起身,“自林三娘出道以來,可聽過林三娘為錢乾過什麼?曾經窮困潦倒,也不曾有一絲一毫的依仗本事去換錢,更何況如今呢?林三娘殺人,隻殺覺得可殺能殺之人,得我自己願意,彆人強迫不得,亦收買不得。更何況,如今的林三娘不是以前的林三娘了,以前的林三娘關注的人少,而今嘛,我一舉一動都未必那麼自由。這位先生,你也是膽子大,怎麼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就來了呢?”
這人一把抓了支票,而後起身,“有人監視您?”
林雨桐便笑,“那您覺得,我這樣的人不該監視著。”
這人再不說話,起身就走,腳步匆匆。一出大門,足食就站起來,渾身戒備。而後盯著這人出了村子,這才臥下,重新假寐起來。
林雨桐將幾個野菜團子都扔給足食,摸了摸狗頭。
晚上,等人都回來了,桐桐才要求發報,直接發給胡木蘭,沒彆的事,單純的問候一下J先生。
方雲還納悶,“誰要乾這事?”
桐桐就笑,“不知道,這是他們的內部的事,咱們的消息滯後。不過廣播上說,W又回國了。必是J又乾什麼了,但咱們還不知道。”
方雲就不解:“既然如此,便是不說,想要J的命,還非就你這樣的人出手才有機會。彆人,怕是難。”
是啊!難。
“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提醒胡木蘭?”
林雨桐低聲道,“昨兒李先生來了,您覺人家的眼睛看不見呀!”
你在混淆這兩件事?
對啊!要不然呢!是一撥想殺J還是兩撥想殺J,說的清嗎?再則,西北這些馮係將領,有哪個不想要J的命的。
此事隻要不是抓住了詳實的證據,有我提前告知在先,才能把李先生來過的事遮過去。
這兩年,林雨桐沒法過一封求助的電報,骨頭硬的很,真叫她這麼給撐下來了。
說實話,這事辦的,硬氣!如今提起此人,誰不欽佩?
就像是副官拿到林雨桐的電報,第一時間就來了,“長官,是林先生。”
胡木蘭接手裡,副官站著卻沒動,“還有事?”
“卑職是看林先生是不是有難處,咱們雖不富裕,但手裡還是有幾個餘錢的。”
胡木蘭擺手,“她這人,不會跟我提錢的事,忙你的去吧。”
是!
等人出去了,胡木蘭才破譯,結果這電報莫名其妙,真就一句話:J公可安?
她先是以為這是發泄對賑災之事的怨氣,可想想也不對,林雨桐是那種用嘴皮子發泄怨氣的人嗎?
顯然不是啊!那她這話就意有所指。
她立馬給代打電話,“……安保等級得提高,儘快。”
怎麼了?
“你稍等,我馬上來。”
這個點代不在辦公室,胡木蘭直接去了家裡。
去的時候,代正在辦公室打電話,應該是安排安保了。見她進來了,才三兩句掛了電話,“坐。”
胡木蘭將電報遞過去,“林雨桐沒那麼無聊,好端端的發這個給我。”
她在窮鄉僻壤,難不成還有彆的消息?
代接過去一看,就明白了,“這是有人找到她門上了,想請她出手?”
我也是這麼想的。
代立馬起身,“再給她發報,問問此人是誰?”
胡木蘭搖頭,“這已然是她能說的極限了。她是個江湖人,江湖規矩她得守的!不說出對方是她的底線,提醒我一聲,也是為了她先生的。她先生和張橋先生的合作還在繼續。人家應承的事情,並沒有反悔。”
代‘嗯’了一聲,他手裡兩份電報,電報都是秦省傳來了。說是對方在昨天和今天都會見了神秘的訪客。看來說的就是此事了,這些人瘋了嗎?
刺殺?
當然了,想成事很難。但這次還是很懸,像是這種級彆的殺手,真要是動了,真是壞事了。
胡木蘭就道:“我覺得對林雨桐還是要給一些拉攏的,至少得叫人看起來,她沒有跟J公為難的可能。賑災那麼的事,該給個嘉獎了。”
這邊怎麼商量的,林雨桐是不知道。她把該做的做了,這邊就急著問巴哥,“這些發報機……要我親自押運一趟送到滬市去嗎?”
巴哥搖頭,“不用,先送去東北,從東北上船,在公海上繞一圈,再回滬市。”
那誰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