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狡辯,也不能狡辯,隻道:“我肯定得親自去,但是隻我卻也不行。”省的你又覺得我徇私情,“派兩個您信得過的,跟我一道兒去。”
代‘嗯’了一聲,“你先回去準備,我通知人。”
是!
“這件事,依舊保密。知道的人員,限製在一定的範圍內。”
明白,“唯一一個我拿不準的人,就是那個袁大夫。”
代點頭,“老二極力推崇此人,試著用用,無妨。”
你說無妨就無妨,反正該說的我說過了。
胡木蘭走的乾脆利索,但她不知道,趙老二早就試過袁蒼野了。用的是自己人試的,當著代老板的麵,將嘴最嚴的老五的嘴都給敲開了,連老五收了誰多少金條,銀行保險櫃的密碼都被掏出來了。
她覺得有顧慮的事,代用的很放心。
等第二天把去西北的行李收拾好了,也有人來接了。
被安排的人是趙老二和謝老五。這倆也沒多帶人,一人帶個副官,就完事了。除了自己和許麗,還有袁蒼野。
一路上謝老五都比較沉默,反倒是趙老二,坐在邊上嘚吧嘚吧的不停嘴,“胡處長,咱這一去,生死可全在你手裡了!怎麼拿捏這個度,你心裡得有數。事得辦,可彆惹人。我是聽了林三娘辦的那些事,我就後脊背發涼。彆她一個不順心,弄死了咱們,這真是有怨無處訴去。”
胡木蘭靠著閉眼,耳邊是飛機的轟隆聲,趙老二一路上得扯著嗓子說話,也不嫌累。她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見,隻道:“林雨桐腦子很正常,她也沒殺人的愛好!有爭執很正常,你們彆動家夥,她怎麼會輕易殺人?她在西北那麼長時間,之前各個勢力走馬燈似得,她傷誰了?如今跟當地父母官走的也很親近,聽說她跟誰鬨崩了然後把人家怎麼著了嗎?沒有呀!她的鄉性極好。”
說的跟傳說中的林三娘一點也不一樣。
可等見到了,才發現,更不一樣。
他們的飛機直接到長安,此次來是公差,給楊將軍發了電報,人家也派了車來接了。在長安吃了一頓便飯,就直接請了楊將軍作陪,往翠山去。
要過年了,長安城裡一片祥和。今年的還是有些乾旱,但多少總有些收成。因著蝗災的影響,百姓們也不敢種彆的。蝗蟲這玩意不吃紅薯,那大家就種紅薯。連著種上幾年,蝗蟲就是產卵,孵出來危害也有限。而恰好紅薯耐旱又高產,這個年景不如以前,紅薯的產量哪怕是受影響了,但大致還不錯。至少種地的就沒見餓死的。
過的是苦哈哈的,但是吧,人且都活著呢。
市麵上也有了交易,人來人往的,倒也是個繁華城池的樣子了。
謝老五就道:“可見咱們這位林先生,可是有大功德的。”
楊將軍就笑,“何止呀!今年這水渠陸陸續續能用了。明年、後麵,更多的河灌區就有了。這可都是產糧的好地方!三年,最多三年,咱們的元氣可也就恢複過來了。百姓感恩戴德,很多人家都立來了生祠,感念著呢。”
謝老五就隱晦的跟老二對視了一眼,在這地方若是跟林雨桐起了衝突,瞧著吧,不用她動手,周圍的百姓怕是就能把咱們給生吃了。所以,彆魯莽!一旦談崩了,先不說其他,隻咱們的安全就先保證不了。
明白!
翠山距離長安真不遠,尤其是這路麵拓寬重修之後,相當的順。
驅車半個小時,進了鎮子。
鎮子上人太多,戲台搭建著,堵住了路,車過不去了,隻能把車停到公署的大院裡。
鄭天晟等人來迎,謝老五都沒多瞧。此時滿耳都是鏗鏘的唱腔和滿堂的叫好聲,“這唱的是什麼?”
“《下河東》……”楊將軍的手跟著打拍子,甚是陶醉,不時的還跟著哼唱兩句。
謝老五就問,“這下河東說的是什麼……”
說的呀……說的是:“北宋時候的奸臣勾結外寇,想圖謀江山,太|祖識人不清,反倒叫奸臣掛帥的故事……這一出戲呀,當真是一場好戲。”
謝老五看了這位將軍一眼,總覺得話裡像是有話!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