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!林雨桐把誰誰誰都來了,送了什麼都說了,然後才道:“……長孫院裡打發的人才走,又叫人送了一套傀偶來,說叫咱們玩的。”
林瑜心裡一跳,這是太孫嫌棄簡王太出風頭了吧!給送個玩意來,應該就是這個意思。
林雨桐就笑,湊近林瑜低聲道:“太孫要是有這心眼,我們就去封地過日子去了。”
什麼意思?
就是那個意思,“他覺得這個很好玩,我們也應該會很喜歡玩,所以,就送來了。”就這個意思——而已。
林瑜手裡的茶差點端不住了,他以為妹妹在開玩笑。
林雨桐看著他,眼裡哪有一點玩笑的意思。她歎了一聲,一擺手,崔映月帶著伺候的人都下去了,她這才跟四爺道:“王成剛得了宮裡的消息,長孫不知道諸葛……”
什麼叫做不知道諸葛?
林雨桐把王成打聽來的消息跟四爺和林瑜學了,“……他的三國是從戲上聽來的……”
四爺將傀偶朝一邊一推,這個他自然知道,桐桐也知道。桐桐如今把這當大事說,其實是說給林瑜的。
林瑜能告訴誰呢?這話隻能回去告訴林寶文。
這個話題點到即止,不能再說了。他打岔,“擺飯吧!今兒一天沒顧上吃。”
林雨桐忙朝外喊,“擺飯,今兒舅爺來了,再添一道大菜。”
得咧!
四菜一湯,中間加了個涮菜的鍋,吃的是個熱乎乎的勁兒。吃飯的時候四爺跟林瑜說差事的事,“我這一接管錦衣衛,你當差反倒是不方便了。跟誰都沒法親近,人家也不敢用你。不若,當差的事就彆去了。正好我有彆的事,需得人辦……”
林瑜可有可無,怎麼安排都行。
這邊正吃著呢,王成急匆匆的進來,“王爺,方閣老來了,走的是後門。”
方從哲?
四爺沉吟了一瞬,“請進來吧。”
是!王成腳步匆匆的去了。
四爺起身要去堂屋待客,林瑜跟著起身,四爺一把摁住,“你陪桐桐吃飯,我出去說幾句話就回來。”
桐桐涮了魚片給林瑜,“這是今兒才得的鮮魚,外麵沒賣的,趕緊吃,這事咱不管。”
說是不管,但外麵的說話聲,還是很清晰的傳進來。
林瑜沒見過方從哲,自然也聽不出來外麵那個是不是方從哲。但王爺一句一個方閣老,那想來就是了。
四爺跟方從哲分賓主坐下,就直接道:“閣老前來所為何事,我知曉。”
方從哲忙道:“王爺,犬子是有罪,但絕對罪不致死。他是過失殺人,而非有意殺人。”隻是帶著妓子遊玩的時候賽馬,馬兒驚了,那妓子摔下來摔死的,“臣為何將人藏起來,說起來也是無奈。因臣所在之位,實在是得罪人太多了。但凡有為我兒分辨幾句的,在有些人看來,那都是要攀附臣的小人。仵作所驗的屍單,王爺想必也看了。您說說,我兒若因此而喪命,算不算冤案。”
四爺點了點桌子,“方閣老,既然您心裡都知道,那您此來,是想跟本王談什麼呢?”
方從哲咬牙道:“想將那逆子帶回去……”
那怕是不行!四爺看向對方,“你也知道,本王初掌錦衣衛,隻知道詔獄是關押要犯重犯的地方,那裡麵的人,想要釋放,非皇爺的旨意不可。你這開口就要叫本王放人,本王也很為難呀!”
方從哲連連點頭,“臣也知道難為王爺。這事還得王爺從中斡旋……”說著,就拿出個小匣子推過去,“還請王爺笑納。”
四爺看了那匣子一眼,“錢這個東西,誰都喜歡!可這個東西,我不能收呀!”
“王爺……”
四爺擺手,“閣老,你聽我說!錢,我肯定不收!但是呢,有件事,得閣老幫著辦。事辦好了,什麼都好說。”
方從哲沉吟了半晌,“王爺請說,臣聽著。”
四爺歎了一聲,“閣老,您知道的,我家裡呢,還有個小王妃。王妃她素來膽小,殺人這樣的事,她心裡怕的很!這不,一提起來,她就做噩夢,心裡不安穩呀!那怎麼辦呢?聽人說,做善事能化解這樣的事。我一想,那咱就行善吧!城外那麼多災民呢,咱施粥去!救人一命都勝造七級浮屠呢,這活人無數,得是多少浮屠呢!有時候啊,這救人就是救已……你說呢?”
方從哲的表情僵硬在臉上:你家王妃素來怕殺人?
林雨桐邊吃邊不住點頭,在林瑜詭異的眼神下,坦然的很:真的!殺人這事,我怕著呢!
作者有話要說: 明天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