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的就道:“娘娘,王爺該出宮了,得想個法子,叫皇上放王爺出宮才行。”
是啊!隻有如此,才是風險最小的。
若是成事了,迎回宮裡便是。若是不成事,那……宮外能多點活命的機會。
鄭貴妃就道:“打發人,去跟皇上說。說本宮做夢夢到皇爺了……心裡老是記掛!自知出宮不方便,能不能請皇上恩準,叫福王幫著去皇陵上柱香,祭奠一二……自打回了京城,還沒去皇陵瞧瞧呢。怕也是皇爺記掛……請皇上念在皇爺當年對他恩寵的份上,準了吧。”
宮人:“……”您這麼一說,可就得把王爺放到皇陵去了。可您怎麼忘了,陳距在皇陵呢。他的心向著誰的,您不知道嗎?這麼送去,豈不是送到了皇上的手心裡?
算了!跟鄭貴妃說不通這個道理的!這個女人愚蠢起來,也是沒誰了。看來,還得咱自己想法子才成呀!
這些宮人怎麼商量的,也沒人盯著。但這皇宮呀,真不是說想進就進,想出就能出的地方。
四爺忙著呢,福王那邊打發人來說,王爺有些症候,想請太醫。
哦!那就請吧!
結果太醫一會子來稟報:“有些風寒,需得靜養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四爺點頭表示知道了,等人走了,四爺就看周寶,“盯著那邊,福王要動。”
是!周寶低聲問,“這個太醫,可要問盯著?”
四爺搖頭,“要看就親耕了,朕還沒下旨說叫誰跟著,但根據早些年的規矩,可有藩王跟隨?”
沒有!那個時候,藩王都在藩地,怎麼可能在京城。
這不就得了嗎?四爺就道:“太醫會想,這怕是福王知道不會帶他,麵子上下不來,得找個體麵的借口。那麼,他出於這樣的考量,做了這麼一次假,難理解嗎?”
不難!可就是這一點假,若是遇到個大意的君王,可不得壞事。
是啊,“回頭把此人調離吧,他不適合宮廷。”
周寶應了一聲,出去辦事去了。
果然,天亮之前的,夜香出宮門的時候,有個壓著帽子低著頭的人,不是福王又是誰?
這個蠢貨呀!他真就這麼偷摸的跑出宮了!給他出主意的宮人,估計也沒太把福王的命當命,要不然怎麼敢這麼玩?人家叫他這麼乾,他還真就這麼乾了。說真的!還不如鄭貴妃出的主意呢!
正經途徑出宮,出宮後你不去皇陵,玩一場失蹤,將來便是事不成,你最多說你好容易出宮,去野了,去浪了,那皇上訓你一個不孝就完的事。
現在呢?私自跑出皇宮?這是什麼罪過?
周寶趕緊稟報上去,四爺就道,“盯著吧,看看他去哪。回頭告訴皇後吧!”
是!皇後昨晚上出宮,這會子也不知道在哪。
能去哪,其實哪裡也沒去,就在錦衣衛呢。
一晚上把劉僑近些日子搜集起來的情報都翻看了,歇息了半晚上,就直接起身了。
今兒她得出城,隻從劉僑要了兩個人,一個是林瑜的故交,叫餘橫水的。一個是王百戶!
這兩個人很可靠,就這兩人了。餘橫水帶的人馬比較特殊,都是曾經跟林瑜一組的人。這些人一被挑出來,就明白怎麼回事了。可見老情分還是管用的,這次立功之後,肯定要升的。
而王百戶就不要提了,他昨晚上就已經被娘娘誇了,說這次之後,給自己個大恩典。
有這兩隊人馬跟著,劉僑也放心。
林雨桐臨走的時候交代了,“從宮裡去先農壇,這一路上你不用操心,我會有安排。你唯一要做的就是,護好先農壇!我不會調動你,任何人也無權調動你。你隻堅守先農壇,護好皇上,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劉僑這才知道,除了抽調去的兩組人嘛,錦衣衛的其他人,娘娘竟然沒打算動。
這是不是有點冒險了?
林雨桐冷笑一聲,“一群烏合之眾,能有多大能耐?你護好皇上,不叫我分心,就足夠了。”
劉僑便不好再問了,皇室是不是還有暗藏著的兵馬他也不知道。不過是娘娘走後,他再去宮裡跟皇上稟報一聲就是了。
去跟皇上一稟報,皇上一臉的理所當然,“既然皇後那麼交代呢,你就聽安排就是了。”
這個信任是否有點大!這事是動刀兵的事,不是兒戲!
兒戲?
沒人把這個當兒戲!但這個規模的造反,在她眼裡並沒有比兒戲更高明!
四爺就笑了,“傳至下去,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員,在京的所有勳貴藩王,都隨朕去親耕……”
啊?帶這麼多人嗎?
嗯!多帶點,不嚇唬嚇唬他們,一個個的就學不乖!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!這幾天要走親戚,更新時間晚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