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蓮教?
這個好似更熟了,心裡覺得厭惡的不行!
收起這中念頭,她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,“聞香教從哪裡發源的?多久了?”
“有些年了!”陳法知道這個,“這個教是一個叫王森的人所創,按照他的說法,他是救了一隻狐狸,這個狐狸為了報恩,自斷了尾巴送給他,結果這尾巴有一股子異香,以此為好找,創立了聞香教。”
規模大嗎?
“大!”陳法低聲道,“山東、山西、河南、河北、四川、陝西等地,都有教眾。”
“朝廷不管?”
“管過!王森在萬曆二十三年的時候,就被朝廷緝拿了,當時被判了死罪,結果他賄賂了不知道是個哪個官員,偷偷給放了。之後又在京師活動過,到了萬曆四十二年,又被捕了。應該是因著走了門路,說是死刑犯,可一直也沒行刑,就一直在牢裡。直到前年,萬曆四十七年,才病死在牢裡的。後來這個教一直是他的兒子還有一個叫徐鴻儒的人在接手……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已經發展成這樣了……”
百姓把家裡的糧食都給供上去了!
一個邪|教,弄這麼多糧食乾什麼?
要不是想反才見了鬼了!
“知道這個徐鴻儒在什麼地方嗎?”
“山東!”
這麼遠呢?
是!
想轉身殺回去,就怕耽擱了四川的事!可這麼大規模的傳教,且征收糧食這個事,從直隸一直入河南,隻怕都在征收。可朝廷就像是睜眼瞎似得,什麼也看不見!這些地方官員都是乾什麼吃的?他娘的拿了俸祿坐在衙門裡享福呢吧!知道外麵的世道都亂成這樣了嗎?
她寫信,得馬上送回宮裡。這事得四爺叫人盯著,彆真叫這些人給反了。
知道是怎麼回事了,就沒有必要留了。走!先奔四川,把四川的事解決了,等回來的時候再去山東也成呀!
不過,她還是隨身帶了小本本,大事得跟四爺提,這是得提防或是馬上辦的事。還有無數的小事,這都得記在小本本上,以後一件一件要辦的。
從鎮子出發,趕在擦黑,得進縣城。
結果城門口還有收錢的,出城不要錢,但是進城,一位一個銅板。
這他娘的都是誰準許收稅的?
朝廷早免了各中賦稅了,誰給他們的權利收稅?
晚上在客棧裡,林雨桐在小本本上記上一個大大的字——稅!
稅以後得單獨拿出來,地方最好不要插手稅收!地方官監督朝廷的稅官,但不能由各個地方自行收稅。有些稅真他娘的不是朝廷讓收的。
“這個縣令是誰?什麼出身?”
陳法肚子裡就跟個萬花筒似得,“縣令姓白,五千兩買來的縣令,曾是監生……”
這監生的身份也是買的吧。
第二天一早,不急著走,先去縣衙!
結果一出來,就見客棧門口,喧喧嚷嚷的,人圍了一片。
幾個差役打扮的人,正攔著一個紅衣的姑娘。這姑娘腳邊放著幾個箱子,手裡一杆長|槍,不過這長|槍比武器那中稍微輕了一點,是一中韌性的白杆做的,頂頭是已經褪色的紅纓子。
一看就知道,這是打把式賣藝的!
差役要收十個銅板,可這姑娘摁住箱子,“今兒還沒開張,開張了自然奉上。”
那不行!要在咱這裡做營生,先把這十個錢拿了!能不能賺到錢那是你的事,但隻要你做營生,這十個錢就不能少。
這姑娘也是個硬性子,“那我今兒不做這個營生了,可還行?”
那也不行,“占了咱的地方,擾亂了秩序,留下三個銅板,要不然走不成!但衙門裡說話。”
說著就要上手,林雨桐一把給摁住了,“這位差爺,我從京城來,皇上可說了,免了一切雜稅!誰給你們的權利,叫你們征收這些賦稅的?”
哎喲!還有打包不平的呢!打頭的那個嘿嘿就笑,“皇上說的?皇上是誰,咱可不認識!咱就知道,咱們有父母官,父母官的話,咱得聽,對不?不聽父母官的,這就是謀反!”
“大膽!”陳法直接就嗬斥了一聲,“你們這父母官,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僭越之罪。”
咱可不懂什麼僭越不僭越的,咱就知道,咱縣太爺是這麼說的!
林雨桐扔給王百戶一個牌子,“去辦事吧!”
是!
誰也沒看清那牌子是什麼,可隻一盞茶的時間,那縣令就被從被窩裡拎出來,帶了過來。
林雨桐問說,“皇上免了雜稅的旨意,你沒接到?”
接……接到了?
接到了就行!林雨桐哼了一聲,“砍了!”
王百戶手起刀落,在鬨市街頭,縣令的腦袋被直接砍了下來。短暫的驚愕恐懼之後,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好,緊跟著一聲好連著一聲好,響成一片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