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抽出幾張來叫四爺瞧,“這是嘉靖元年吧,你看這個時間線,嘉靖的寢宮裡半夜著火了,這個時間是閣臣楊廷和逼迫嘉靖認太後為母的時間……”
嘉靖是過繼來的,過繼到宮裡的時候才十五歲!人家親爹死了,但親媽活著呢。這位就不是好脾氣,朝臣非叫認太後為母,這家夥不乾,巧了不是,他的寢宮緊跟著就著火了。人沒事,但一個十五歲的孩子,估計也給嚇的夠嗆。
桐桐又指第二條,“瞧這個時間……這是四個月後,嘉靖乾掉了楊廷和的時間,又巧了,一乾掉楊廷和,緊跟著太後的寢宮也著火了……”
這像不像是太後先嚇唬嘉靖,放了一把火!而後嘉靖收拾了內閣,不能拿太後怎麼辦,於是,也放了一把火,燒了太後的寢宮,以牙還牙!
怎麼總感覺大明這後宮,玩的很大呀!動不動就放火,這習慣也是嗶了狗了!
還有嘉靖十八年南巡,一路上遭遇了三次火災,誰也不燒,火就跟跟著嘉靖似得。
完了是嘉靖二十一年,嘉靖差點沒被一群宮女給捂死在被窩裡,之所以彆人一點動靜都沒聽見,是說寢宮外麵著火了。而後,記載上說,摸著嘉靖都涼了,才有一宮女奔著皇後的宮殿去了,緊跟著皇後就被廢了。
這到底是宮女要乾掉嘉靖,還是皇後要乾掉嘉靖。
誰要乾掉誰,她沒興趣知道。她說的就是大明這做事手法,好似偏向於使用火。
四爺皺眉,馬上喊了王成,“城外的房舍多為草房,叫錦衣衛加派人巡邏……”真就是誰給柴草堆裡扔一火把,那可就火燒連營了。
等人出去了,林雨桐又道:“抓細作,是得防著狗急跳牆。”
細作的事還沒眉目呢,第三天,京城有強烈震感,山東地震。
隔天,急奏前來。地震前確有前兆。此番震動頗大,地動房搖,聲如打雷,地裂泉湧。
林雨桐皺眉,“看這奏報,至少也得是六級。”
是啊!至少六級。這個動靜,京城有感,想來河南等地多多少少也有些損失吧。
四爺這邊忙著賑災事務,那邊還得找欽天監,“隻留在京城不行呀!各地得有你們的人,專門盯著這些事!旱了、澇了、水井裡的水渾了嗎?每日裡得有人做記錄的!這件事你們欽天監該跟各個州府縣去協商,由個地方選人,哪怕是老農,都是可以的!每月給你們呈送這個記錄……要不然,坐在京城,你們知道江南如何了,西北如何了?”
這就很為難人了!欽天監原本也不是乾這個的!
反正,皇上是想起一出是一出,把人逼的,得朝壓根就沒涉及的領域不停的拓展。一邊學一邊用,晚上熬夜翻書累到死,往往遞上去的東西還被皇上批。
林雨桐呢,這會子準備宮宴,得把從西北帶回來那些人,請到宮裡來赴宴了,這是不能慢待的。
陳法送過兩次消息進來,意思是:有分化抱團跡象。
林雨桐沒在意,這才是正常的。圈子這個東西,你是避免不了的!真要是上下一心,林雨桐才該發愁了。
真進了宮,一個個就有些拘束了。這地方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!這就進來了?
猛的在宮裡一見,還都不習慣。
“怎麼了?不認識了?”林雨桐笑著請他們坐,“最近事多,你們也知道!這不,耽擱了一點時間!咱們先坐,皇上馬上來。”
拘謹的都坐下了,林雨桐又問說,“到京城可還習慣?”
肯定有點不習慣呀!更關鍵的是,“不能喝酒!”
林雨桐哈哈就笑,“酒現在有多貴,你們去外麵打聽去?!糧食都不夠吃,哪還有釀酒的?蒙古那邊還想跟咱們買酒呢,可咱也沒有呀!等將來,番薯種的多了,這玩意釀酒還成!玉米也能釀出好酒了!明年吧,明年我釀點,再請大家。”
說說笑笑,好半晌沒見四爺來。
林雨桐又看了一眼周寶,周寶急匆匆的出去,又急匆匆的回來,低聲跟林雨桐道,“娘娘,皇上說稍後就來,請您先陪著諸位將軍。”
皇上那邊有急事?
周寶點頭,“後金派了使臣來了!”
什麼?
“後金派了使臣來了,一直在京城的梅園裡住著呢。而今遞了國書,人就在宮門外。”
林雨桐特彆意外,這跟曆史上可不同!努|爾|哈|赤竟然派了使臣來,這可不符合此人的性格。
要不是正宴客著呢,她都想去提醒四爺一聲:你家的黑心肝是祖傳的,你小心點,彆被你家先人給騙了!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。終於快開學了,等孩子上學去後,咱再加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