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,“你說,咱們以解屬國之難的名義,把中子給送過去如何?”
你就一‘漢奸’!桐桐才這麼腹誹完,就頓住了,“以解屬國之難的名義?”
嗯!
林雨桐看了四爺一眼:還是你壞呀!
四爺就笑,拉她,“走走走!睡覺。”
不是!你打算派誰去呀?這差事不好辦。
派誰去?!
四爺就問說,“你看朱運倉如何?”
宗室的身份,人有機靈,合適!
於是,這天大朝,四爺先是把參政院那邊關於朝xian王的折子都拿了上來,拿這個說事,“……都看看!傳下去都瞧瞧,朝xian王的日子不好過!撐了兩年了,一直也沒低頭。而今,上折子說了,實在是難以為繼,望宗主國救援……怎麼處置,各位都說說吧。”
如今大明的情況,哪裡管的過來其他,自己的事都處理不明白呢。
內閣沒言語,軍機是不要出兵,就不用他們說話。
四爺就看參政院,“你們的意思呢?管還是不管?”
怎麼能不管呢?
這些老大人們終於可以說話了,咱們是宗主國呀,若是救援了咱們不管,那之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?!當然要管。
軍機不答應,“出不了兵,也無兵可出。”
內閣也不答應,“沒錢!沒糧草!”
今年豐收了,怎麼會沒有?
“賬目隨時能查,去看看就知道了!收了是不錯,但是賑災也消耗不少。山東陝西兩省地震,民稅全耗費進去了!軍墾自給自足,不調做他用。哪裡還有多餘的?!”
“可朝廷的體麵不能丟,天|朝的威儀不能丟!”老大人們說的眼淚橫流,覺得有辱大明朝的威嚴。跪在大殿上,“皇上,海貿何等大事?走出去,那結交的都是他邦。若是我們先不講信用,那麼,誰還敢跟我們相交?救援一個小小的朝xian才需要耗費多少?一個海貿每年可獲利多少?孰輕孰重,皇上三思啊!”
林雨桐垂下眼瞼,這位老大人說的是對的!海貿之事,確實是大事!與他邦建交,也無小事。
這就是四爺篤定的拋出問題的原因!
果然,老大人這麼一說,內閣不說話了,軍機也不言語了。
四爺這才道:“得救,又無兵無糧……怎麼救呢?”他說著,就歎了一聲,問道,“如今番薯等作物,糧中可能保證不會流傳出去?”
不能!民間交易從來不斷,這中東西怎麼可能不流傳出去。
才這麼一想完,大家就明白什麼意思了!用本就保不住糧中去解朝xian之難。
能不能解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們去做了!對吧?
沒人說話,想這中可能行!
這行嗎?
行!可以去試試。
參政院氣勢高漲,覺得皇上其實還是樂意聽他們的建議的。
但是出使的人裡,他們推舉的人四爺都沒用,他提了朱運倉,然後補充了一句,“他是宗室出身。”
哦!這個聽起來,叫人覺得很尊貴的感覺。
於是,朱運倉直接從禦前行走,提為四品親使,帶著糧中,奔著關外而去。
好端端的送糧中?所謂何來?彆是弄了炒熟的中子害我?
結果打發人一瞧,都是好中子。
努|爾|哈|赤撚著胡子,皺眉思量了半晌,才吩咐道,“宣大明使臣。”
朱運倉遞了國書,是範文程接的。努|爾|哈|赤漢話說的不錯,字也認識,但他還是沒有動,等著範文程看完說給他聽。
事就是那麼個事,中子給你們,朝xian 是大明的一部分,彆欺負它。
這話一聽到耳朵裡,努|爾|哈|赤就撚掉了一撮子胡子:大明皇帝這孫子,忒的不要臉了!
山海關咱們一時半會進不去,正在思量著從哪下手!結果他跑來了,送糧中來了,說了朝xian 是大明的一部分。什麼意思呢?他知道自己進不了山海關,需要有個方向。於是,他把朝xian送到了自己麵前。
打著救的幌子,可其實,他把朝xian拉過給自己當靶子了。
他是當了好人,落了實在!可自己如今卻也兩難,不攻chao鮮,自家的發展受限。可攻chao鮮,自己便是背信棄義的小人。
在發現受限和背信棄義之間,自己隻能選擇背信棄義,去做小人。
娘的!這孫子處處都在給老子挖坑!彆叫老子打進關裡,到時候非把你這孫子揍的你連你家先人都不認得你!
作者有話要說: 明天見!娃剛開學,上學期末沒有考試,開學得補上。忙娃期末考,還有開學需要準備的各種東西!忙完就加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