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人:“……”你咒我!跟賣身皇家一樣的官宦,還子子孫孫,你怎麼這麼惡毒!
得!這話不能說了。
但緊跟著,就有人問到朱國祚麵前,“閣老啊,您說,這養的外室……怎麼算?”
朱國祚一口茶喝進去,差點沒給嗆著,咳咳了好半天,這才道:“彆耍花樣,皇上眼明心亮,現在沒追究其他,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!還想怎麼著?老老實實的,有外室就趕緊接回府去,有見不得光的相好就趕緊處理報備,有……通房丫頭,要麼趕緊發嫁了,要麼就趕緊納了報備!”
要是被逮住了,明知故犯之下,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!皇上便是不拿這事說事,但每每提拔的時候,同等條件下,皇上必然選在這方麵沒有各種壞毛病的人提拔!到時候升不上去,你怎麼辦?
也對!
於是,就這麼著,感覺總在崩潰的邊緣,但皇上總能在你崩潰要爆發之前把你摁住。
這位皇上總有辦法把朝臣推到懸崖邊上,但也總有辦法吊著朝臣,叫他們怒又不敢怒,心裡一肚子不忿,偏不得不從他!
這些日子,真把桐桐笑的夠嗆。
仇六經關注朝堂動向,自然包括朝臣的動向。因著報備妾室的事,好家夥,家家的葡萄架都倒了!戶部侍郎夫人要上吊,因為這位夫人的貼身丫頭不知道啥時候被老大人給摸上手!這會子要麼發嫁,要麼就得納回來。這位夫人這才知道了,又哭又鬨,“是妾身不賢惠嗎?妾身親自給您納了五妾……”
可你納回來的都是敦實壯實的,老爺我就喜歡消肩瘦腰的,不成嗎?
禦史台還有位禦史,養著個小寡婦做外室,他想拿錢打發的,結果外室懷上了,哭鬨著說若是就這麼棄了,她就得出去告去!要不然你殺了我吧!我就不信,朗朗乾坤,皇上聖明,會查不出來。
把這位禦史逼的沒法子了,隻得回去報備。而他家老婆出身商戶,在他沒考中之前,嶽家資助過他!
這些年,是夫人用銀錢把一家子老老小小伺候的消消停停的。這會子才發現,這老東西竟然還養著外室。
這位夫人腦子清楚的很,直接就道:“叫我答應她進門,不鬨騰也行!”
行就好!
“彆急,我話沒完呢。”這夫人冷哼一聲就道,“咱家的宅子,是我的嫁妝買的,家裡的一應陳設,都是我添置的。老家原是什麼樣子,你該清楚!這樣,衙門不是分院子嗎?你申請院子,之後帶著你爹娘,你兄弟一家,你守寡的妹妹和外甥外甥女,連同你這個外室,一起去城外去住!我就不跟著去了,對外就說,我身子不好,咱閨女得給我侍疾。咱兒子在學堂裡念書,這邊距離書院近便。兒子每逢休沐日,去給他祖父祖母請安。你的俸祿銀我一分不要,你拿去養那邊的家去!補助銀呢,你得給我!這錢我不用,但是倆孩子你得管!兒子得念書,他是嫡長子,學業要緊!閨女將來要嫁人,我每月從你的補助銀裡拿一兩給閨女存著,再從我的鋪子租金裡取一兩存著,這麼著一年就有二十四兩。五年後,也能存一百二十兩。一百二十兩,能買個帶小跨院的鋪子。對了,安置外室那個院子,是誰的?她自己的院子?還是你偷摸給添置的?”
我哪有錢呀?是從母親那裡拿的!
這婦人眼裡就閃過一絲厲色,婆婆的銀錢哪裡來的?還不是自己每月給的月例銀子攢的!用這個銀子給她兒子拿去買院子養外室?
嗬嗬!吃了的都給吐出來!
於是,就笑了笑道,“那這就是咱家的!地契房契都拿來吧!我也不自己用,將來給咱姑娘做陪嫁了!有個院子,有個鋪子,就儘夠了!現在這莊子其實不咋值錢的。閨女有那兩樣,租出去孩子每月也能有點脂粉錢。要是答應這些條件,立馬就辦!我不哭也不鬨,不妨礙您的臉麵和前程。要是不答應,那少不得咱去宮門口說道說道了!這外室肚子裡才有了,就要虐待嫡子嫡女麼?”
怎麼會?閨女也是我嫡親的閨女?誰舍不得了?
這邊答應著,那邊心裡苦的不行!用俸祿銀和祿米養那麼些人……隻能說餓不死就罷了!
然後夫人隻說氣病了,起不了身了!關了院門不見人!他回去給一大家子說這個事去了,好家夥,爹罵娘哭,弟妹抱怨的。
他也惱了,“要麼去城外,要麼就都回老家去!”
這才都不鬨了,老太太說,“彆拿東西了,轉天你媳婦氣消了,咱再回來。”
回來?
回來個屁!這夫人立馬把這些人用過的所有東西,拿去當鋪,典當成銀子拉倒!府裡隻剩下她帶著一兒一女,連帶陪嫁來的奴仆!
婆子問:“夫人……咱以後怎麼辦?”
彆急!先叫我對著皇宮的方向給皇後磕個頭去!沒有皇後,咱硬氣不起來!
林雨桐得了密報笑的不得了,心裡的一口氣似乎也出來了!
該!就得這樣!每個真愛都得男人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!
至於這位夫人,挺討人喜歡的!林雨桐說崔尚儀,“這樣的女子現在不多,你明兒幫我去請一下,我要見見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