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不行的,試試不就知道了!
隔了一天,大清的使團果然來了。他們正在校場上訓練,烏泱泱一群人朝這邊走來。
張獻忠問哈魯,“兄弟,要不然你避避。”
哈魯哼了一聲,“我為何要避?”不妨礙!
真的不妨礙嗎?
等多鐸在不遠的地方看見那麼一群人裡有男有女,還有一個發型裝束完全不同於其他人的人的時候,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就收起來了。
哈魯,褚英家的奴才!不還是皇家的奴才嗎?
自家的奴才反了,還成了高級將領。
哼!
他朝那邊指了指,“今兒無論如何要比試比試,還彆說,一到這地方,我就技癢。”
啟明帶著他的小夥伴,以及朱運倉還有熊廷弼等人陪著呢,四爺且忙著呢,哪有時間陪他們轉。林雨桐倒是來了,她在高處站著,用千裡眼在看,卻並沒有現身。
多鐸說技癢了,那就比啊!
啟明笑著將人往過帶,校場哪裡能沒有擂台呢,走走走,先坐著去。誰要跟誰比試,見了再說。
彼此見了禮,都沒坐呢,多鐸就走到哈魯跟前,“你——可願與爺比試一翻。”
費揚果皺眉,多鐸這是乾什麼?哈魯現在是大明的臣子,不是家裡的奴才。他就往前一步,巴林一把拉住他:彆動,慢慢看著,急什麼?
哈魯沒看多鐸,隻是朝啟明看過來。
他是太子,太子說了算。
這一眼,把多鐸的火氣又竄起來三分。
啟明點頭,“將軍小心。”
這便是允了!
哈魯讓開位置,做了個請了動作,叫多鐸先上擂台。
多鐸才要上去,蘇克薩哈喊道:“十五爺,叫鼇拜去吧!”您是主子,他是奴才!教訓奴才,勞主子親自動手,那要跟著的這些奴才乾什麼?
鼇拜走出來,“爺,容奴才領教哈魯將軍的高招。”
多鐸笑了一下,擺擺手,“無礙,活動活動,請哈魯將軍作陪而已。”堅持上了擂台。
他走了上去,哈魯抬腳從另一邊上擂台。
馬祥麟低聲道:“老兄,儘全力吧!這位不容小覷。”
哈魯腳下沒停,走了上去,跟多鐸麵對麵。
多鐸看向哈魯,朝中間走了幾步,“你這奴才,背棄主上,而今主子當麵,你是跟我回去,還是今兒死在我手裡。”
哈魯也朝前幾步,“我的主子救過我的命,可你的父親殺了我的主子。”
多鐸哼笑一聲,“強詞奪理,我的父親也是你主子的父親。褚英死了,但褚英的兒孫們還在!你不留著替你主子輔佐幼主,便是不忠!當年跟你交好之人不少,因你的背棄,他們不再被重用,耽擱那麼些人的前程,這是不義。你一個不忠不義之徒,在敵國高官厚祿,在我眼裡,你死不足惜!”
哈魯沒言語,跟多鐸站在對麵,“我隻為有道之人賣命。要如何,請隨意。”
多鐸再不廢話,抬起雙臂抓住哈魯的腰帶,直接就摔了出去。哈魯並不反抗,脊背狠狠的摔在地上,多鐸的胳膊肘直接頂在哈魯的肚子上,哈魯一聲不吭,可卻把身子蜷縮成了蝦米。
下麵看著的人麵色大變,祖大弼罵了一句,“哈魯你是死的?”
啟明朝祖大弼看了一眼,祖大弼立馬縮了:本來嘛!還不叫說了。
多鐸繼續用胳膊肘頂著哈魯的肚子,“為何不動?”
哈魯擦了嘴角的鮮血,並不言語。
多鐸將人拽起來,抬手再摔,下麵甚至都能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,可哈魯還是沒動地方。
王自用不由的朝前一步,這他娘的會被打死的。張獻忠一把拉住了,“彆動!都彆動。”
第三次,多鐸直接將哈魯往擂台下踹,哈魯沒反抗,但也沒掉下擂台,他一把把住邊沿,蹭的一下翻身竄了上去,艱難的站起來,站在多鐸的對麵,“這三下,我受了!”
說著,把身上帶有明顯標識的東西摘了。
每個人胸前都有一個胸牌,代表學堂,代表他在大明身份的胸牌。他把胸牌摘了,先放在邊上。
然後對著東北方向,跪下,三叩首。之後再起身,麵對多鐸,跪下,再叩首。
“讓十五爺三下,這是奴才跟主子最後的情分。”說著,就站起身來,將胸牌一一的戴回去,然後一步一步的朝後退,退到他早前站著的地方。而後伸出手,將袖子裡的一把很小的刀拿出來,這是學裡特許他帶的。考慮到他的飲食習慣,偶爾單獨給他吃烤肉的時候,不能沒有這麼一把刀。
這刀隨時帶著的!他此時取了到,把辮子抓到前麵來,抬手蹭的一下削掉了辮子,然後連刀子一起,放在邊上。這才對著多鐸拱手,“大明軍事學堂高級將領預備堂學員六號朱哈魯,領教大清國十五貝勒高招——請!”
彆人怎麼想不知道,費揚果就撓頭,低聲嘀咕:“……朱哈魯?皇上賜他國姓了?”我怎麼不知道,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!
是啊!大家都不知道呀!
然後都看太子,太子一臉的好深莫測,心裡卻糾結的很:一個個的自主冠上國姓,到最後弄一群姓朱的,這怎麼整?!
作者有話要說: 明天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