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何意?跟大清一刀兩斷了?
“不是!”多鐸憋了半天憋了一句,“日子太順心了,好幾年過去了,跟走時一模一樣的。”
多爾袞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走時啥樣?憨吃憨玩?
差不多吧!差不多也就那樣了。
哥倆對視一眼,多爾袞就明白了,之前交代的事情沒法辦,而且這兩年鬨不好是犯蠢了!把信王妃當個大人用的,可誰知道那就是個憨憨。
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,怎麼能弄到藥這個事,誰都沒有再說。
有點一籌莫展。
皇太極跳過這個話題,看索尼,“朕看你幾次想言語,說!有什麼儘管說。”
索尼就說起了大明意圖廢除科舉這個事,把在大明的見聞都說了,還帶回來幾分京報,放在皇上麵前,“……複古和白話之間,爭執不休。這便已然是廢除科舉的一個開端了!這個事情上,在雜學上不擅長,而在科舉上又一直沒能出頭的讀書人,就已然是無路可走了。因此,臣覺得,大清該開科舉……招攬這些讀書人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豪格都快睡著了,這會子就道:“開科舉?重用漢人?說的輕巧。若是給漢人開了科舉,滿人當如何?一個在戰場上搏命才能換前程,一個搖搖筆杆子就高官厚祿,沒有這樣的道理!那麼長期以往,是不是主次就得顛倒了。”
索尼忙道,“大阿哥誤會了,怎麼會隻給漢人開科舉呢?滿人也該有自己的科舉。”
嗤!滿人裡有幾個識字的?同場競技,你覺得能比的了?
“滿漢分榜,本就學的不同,怎麼會考一樣的東西呢?滿人應該學一些漢話,咱們治理的不光是滿人,對吧?滿人靠些翻譯一類的東西,這就可以了。也是顧慮滿人多學漢文漢話的意思……”
豪格這才沒言語,也全是兩全之法了。
所以提了推廣漢文,又加之滿文一直在修訂階段,他的意思是,“能不能全麵的引入漢文……”
什麼意思?
就是以漢文代替滿文的意思。反正最早的滿人也是由蒙文改進而來的,不算全是自家的東西。與其糾結那個,就不如用完整的更係統的東西。
這話一出,都沒有言語。
好半晌皇太極才搖頭,“不成!滿漢並行,是可以的。但徹底摒棄掉屬於咱們的東西,這個不行。”若是把滿文舍棄了,就已經是輸給大明了!哪怕滿文不完美,哪怕是借鑒彆人而來行成自己的東西,但絕對不能舍棄。
那剩下的就是怎麼操作了?
怎麼能把大明的讀書人吸引過來。
火盆裡的火劈裡啪啦的,外麵的狂風怒號,大清的皇宮裡,君臣對坐議事。那大明呢?能閒著嗎?
還不都一樣,說不完的事情。
林雨桐靠在椅背上,腿上蓋著毛毯子,也還是覺得涼風嗖嗖嗖的,她就說大清和大明的差彆,“他們從無到有才多少年,銳氣正勝。咱們呢?大明傳到到現在多少年了?二百六十五年了!西漢多少年?二百一十年。東漢多少年?一百九十六年。而後,晉朝一百五十六年,南北朝一百七十年,就是唐朝,不過也就兩百九十年。宋朝呢,雖說國土不完整了,可顫顫巍巍的,也不過是延續了三百二十年而已。元朝,把北元都加上,一共多少年,二百一十九年。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?數據放在這裡,又做不了假。意思就是,每個王朝,到了這個份上,差不多就到了末年的樣子。自皇上登基這個時間算,其實,大明可以分為兩個階段。在皇上登基之前,那一段是屬於上一個大明的。而自登基之後,說皇上變法也好,說是整頓也行,但不得不承認,而今的大明和過去的大明孑然不同了。皇上不同,施政不同,理念不同,處處都透著不同,可依舊有人保守殘缺,那怎麼辦?今兒,也不是朝堂上,就是私下儀式呢,我提個建議,諸位看看可合適。”
這話說的嚇人!好似一個不好大明就好亡國似得。但以史為鑒,結合近些年的天災人禍,曆史上改朝換代,確實跟當下的各種境況特彆相似。也就是皇上把情況穩住了,可如今叫皇後這麼一說,再回頭去看,確實是後怕的很。
因此,娘娘說她有提議,那就說嘛!也對,這不是朝堂,便是不合適了,也無所謂。
四爺端著杯子,沒言語。桐桐要提議什麼,視線並沒有說,她是話趕話趕到這裡了,非說不可,那就說嘛!
是什麼東西,叫她不能忍受了,非要變一變。
結果就聽桐桐說,“我提議,換國號。”
啊?換國號?
怎麼就好端端的換國號了呢?這不是兒戲呀!
不叫大明了嗎?這不是開玩笑呢嗎?沒這道理呀!武則天上位,換了個國號。但其實,那還是屬於唐的一個階段。
哪有好好的傳給朱家的子孫了,您鬨著要換國號的?自古也沒有這樣的事。
簡直荒唐!
不是!娘娘,您咋想的呢?
林雨桐轉著杯子,就說了一句:“我是想著,新朝能有新氣象,舊的踹開沒負擔!”說著,就打著哈欠,“你們議吧,我困了。”然後走了。
可大臣們得瘋:這話聽著有殺氣!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