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這四個字!
辛舟好似愣了一下,扭臉跟徐徐說,“那你還是慎重,總得你爸和你奶奶都答應才行吧。”
徐徐看了辛舟一眼,嘲諷的一笑:你想從我爸身上崛起利益?那你可打錯了算盤!我爸其實是沒叫女人占便宜的習慣的。我走了,你還能代替我爸去公司嗎?蠢不蠢呀!徐家還有倆孩子呢,如今也都成年大學畢業了。叫那倆回來培養,都不會給你的!自以為聰明的傻蛋。
她沒言語,轉身又走了。最後一成的猶豫,在老太太說出反對這話的時候,也消失了!總之,他們同意的事,往往不明智。反之,他們反對的事,有時候代表著情況或許沒有那麼糟。
徐家峻睡了一覺起來,保姆到了,這才知道徐徐走了。這是死活不聽勸呀!
辛舟就問:“那您看,要不要私下裡跟韋誌同聯係一下?”
這是什麼蠢話!
徐家峻沒言語,換了衣服就出門了。用了酒店的車,去了石油家屬院,一打聽就知道桐桐在哪家。
在門口買了水果摁響了門鈴。
四爺不在,出去拜年去了。桐桐在書房打電話,電話拜年呢。吳雲在廚房,準備飯菜了。隻老太太端著桐桐自己釀造的沙棘酒,小口的抿著。這玩意可以活血降壓,小酌一點點,妨礙不大。況且,大過年的,吃的有點多,這玩意還能健胃消食,那就更好了。再加上自家釀造的,口感比外麵賣的好。人年紀大了,一輩子其實都有點好酒的,遇到點好酒,就忍不住倒一點,再倒一點點。
正端著邊走邊搖晃呢,門鈴響了。
吳雲就喊了一聲,“媽,看是不是小金沒帶鑰匙。這個點也該回來了。”
老太太嘀咕:“估計是了!”她起身去開門,門鎖一擰開,她就退後了。老太太他有點壯,門又是朝裡開的,得讓開呀!
結果這一轉身讓開,進來的是徐家峻。
老太太:“…………你怎麼來了?”
徐家峻把果籃放下,“秋姨,我給您拜年了。”
老太太要趕人,就見小金和對門的小夥子一起從電梯裡出來了。這情況鬨的,這是要叫人看笑話呀!
四爺一瞧,就笑道,“徐董這是要走了?那我送送您。”然後就跟老太太道,“姥姥,沒事,您彆送客了,外麵怪冷的。”
然後把徐家峻給搓出來了,連帶把門都給帶上了。
老太太砸吧一下嘴,回頭說從廚房探頭出來的吳雲:“這個姑爺——行!”
吳雲一吐舌頭,縮回去又做飯去。
林雨桐聽見動靜出來了,才聽說了,可這送個人,五分鐘了怎麼還不上來?站在陽台上往下看,四爺怎麼還跟徐家峻在樓下說上話了呢?
沒想說的?但這不說不行呀!徐家峻沒走的意思,站在這裡跟四爺說話:“……你們結婚,沒跟我說,我也能理解。但我到底是父親,總也想表示表示……”
四爺客氣了兩句,表示我不缺。
徐家峻點頭,馬家的財力能買好幾個家慧,是不缺錢。緊跟著他又道,“我對你是了解的,雖然桐桐不認我這個父親,但我知道你們能結婚,我還是很高興。你是個能叫人放心的人!”
四爺就直接問說,“徐董是來打聽韋總的吧?”繞了這麼半天,其實目的就是這個。
徐家峻微微尷尬了一瞬,而後點頭,“桐桐不喜歡我靠近,不是實在沒法子,我也是真不想登門惹她不快的。”
四爺很客觀的告訴他,“是個很精乾,很有能力的人。沒聽過什麼不好的風評!其實我來的時間也不長,大多數時間還在搞研究……空閒的時間真不多,對彆人的了解也不能那麼全麵。徐董若是想知道的更詳細一些,可以多找人打聽打聽。”其實這種事不用打聽,誰還能跟你說韋誌同的壞話不成?
再者,這個韋誌同真的沒發現有什麼大毛病。他的人脈廣,他的銷售額大,他掙的多,這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事。下麵沒人嘀咕,就證明此人處事上很有道行。
徐家峻許是知道再打聽不出什麼了,便直接告辭了。四爺看著人走遠,在返身回來。
“說什麼了?”林雨桐接了他的大衣掛上,就問了一句。
“打聽韋誌同。”
吳雲便撇嘴,“徐家峻這個不好那個不好,在對徐徐的事上,還是好的。”能這麼打聽,證明心裡不樂意!其實這親事是有利於他的,能這麼為徐徐考慮,難得!
老太太卻白眼翻她,“他母親想拿她閨女聯姻的時候,他當時為什麼不反對?而今,一樣有利,甚至於更有利,他為什麼又要反對?”老太太就說吳雲,“以惡意揣度人是不好,可有些人呀,你還就得往最壞的想。你得想想,這聯姻跟這次的婚事有什麼不同?聯姻,那是雙方樂意的!也就是說,結婚的前提就是默許了相互扶持,對吧?可這次則不同,男方家裡真未必樂意,不樂意就不會給他借力。更糟糕的是,人家家裡若是持正,那麼,這不僅不是助力,還是個絆腳石!但凡有一點擦邊犯規的地方,人家害怕連累他們……姻親這種絆腳石踢開不現實,可你怎麼知道,人家就不會給他多踩幾腳,徹底碾碎了來鋪路呢!”
吳雲被說的徹底愣住了,然後看桐桐,“是……是這樣嗎?”
未必不是!做生意的,擦邊的太多了!這種親家,要麼,你拉著他同流合汙。要麼,就得被人家收拾利索,少給人家礙眼。
隻看韋誌同那性格,那處事,就不是個好擺弄的。徐家峻怕是也看出了這一點,他對這個婚姻反對,一點也不奇怪。或許裡麵真有作為父親為女兒擔憂的成分,但不得不說,老太太想的事,隻怕才是徐家峻強烈反對的根本原因。
所以呀,這婚事未必對徐徐不好,但對徐家怕是真的不大好!
作者有話要說: 稍後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