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去瞧吧,隻要穿的體麵的,邊上一定跟著奴仆。
楊玉瑤也不例外呀,要不然她也上不了街市呀!
楊王氏隻問,“都帶著誰出去了?”
楊玉瑤一一的說了,一共八個人,我沒敢換人。
楊王氏什麼也沒說,楊玉瑤偷偷的鬆了一口氣。可這天晚上,夜深人靜了,楊玉瑤被母親叫起來。母親用從未有過的語氣冰冷的叫她,“起來!”
這才幾更天呀?!
楊王氏的表情冷硬,“起來,快!”
起來做什麼?
處理事情。
可等楊玉瑤隨著母親到了府裡的地窖,才發現地窖裡綁著九個人,八個是自己身邊的,一個小童是父親身邊伺候的。他們綁在柱子上,嘴裡都塞著帕子,萬分驚恐的看著她。
楊玉瑤不住的搖頭,“母親,這不怪他們。母親,放了他們!阿娘……這是我的錯!”
楊王氏一把捏住楊玉瑤的下巴,“你給我看著,隨心所欲,肆無忌憚會帶來什麼後果!如今是九條人命,可若是進了宮,你一個不甚,死的絕不止九個!那是九十個,九百個!”
楊玉瑤瑟縮的往後退縮,“母親,我再也不敢了!你放了他們,好不好!放了他們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!”
楊王氏沒看她,隻給幾個婆子使眼色,這幾個婆子一人一個藥碗,直接就走過去,拔了塞嘴的抹布,將藥都給灌下去了!
楊玉瑤不住的搖頭,“不要!母親!不要!”
可不管怎哀求,她還是眼看著這九個人嘴裡冒血了!她眼前一黑,徹底的暈過去了。
楊王氏閉了閉眼睛,叫婆子把女兒背走。這才看向那九個人,“彆告訴娘子那是啞藥,明兒一早,將人帶出府,送回山陰老家。老家彆的不多,就是山多,送他們去看山門吧!”
是!
天一亮,武後就把楊家的一舉一動知道的一清二楚。她叫人低聲吩咐了一遍,於是,楊思儉家的馬車,在出城的時候被薛訥給攔住了。
薛訥乃是薛仁貴的嫡子,今年十八歲。一從軍,便被任命為九品城門郎。
楊思儉家的馬車,被薛訥這個城門郎給攔住了。彆管誰家進出,除非特殊腰牌,都請出示‘公驗’。
林雨桐對‘公驗’的認知就是西遊記上的,唐僧每過一地,都得叫人家給蓋個印章。其實這應該算是大唐的一個縮影了。按照律法,百姓不能棄田離開本地,若是有特殊原因離開,得去官府開各種證明,每過個地方,都得蓋印,以此來證明你不是從本地逃出來的。
楊思儉家要走,出城當然要蓋印。例行公事的一查,發現問題了。
而今蓄奴成風,卻不許私設刑堂。私下裡肯定有動私行的,但民不舉官不究!逮不住就算沒有,逮住了,那怎麼辦呀?隻能是秉公辦理裡。
當時就給上報了,偏這個是準太子妃家。
下麵能怎麼辦?直接報給了聖人。
李治拿著折子一個勁的拍打額頭,這個事出的……怎麼處置?婚事就這麼不行了?
旨意才下,這又反悔?
他問武後的意思:“依你,這事該怎麼辦?”
“楊家族大,另行過繼一女在楊思儉名下未為不可!聖人還是問問弘兒吧,看他是看上此女了,還是看上這家的姑娘了?若是看上此女,要到東宮伺候便是了。若是覺得看上楊思儉,那就叫楊家私下過繼一女吧。”
可李弘不這麼想,“其母狠辣,其女而今純良,將來呢?這般教養之下,如此品行,怎堪為太子妃?”
李治斥道:“弘兒,不可信口雌黃!”
武後什麼也沒說,轉身便走!
這不,眼看過年了,又鬨起來了。林雨桐被請進宮裡,知道了來龍去脈,就勸道:兄長他就事論事,彆無它意!
並不是含沙射影的針對你!真沒有。
武後點頭:“我的兒子,我知道!他沒說我!”說著,就輕笑一聲,“弘兒沒多想,本宮當時也未多想!可是,你父皇要是不多想,何以當時就斥責你兄長信口雌黃?”
說到底,不過是他覺得我心狠手辣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