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那邊也有洋蔥,如今應該叫胡蔥或是皮牙子,這東西在張騫出使塞外的時候就應該見過,且帶回來吧!隻是沒帶到長安罷了。應該還是在西域這個地方安家落戶了。而今因為各種原因,都沒有得到重視,或者說沒發覺出它更多的用法,沒推廣開一樣。事實上,大唐設置了都護府之後,還是沒有將西域整合進來。地太廣,人太稀,至關重要的軍製太亂了。
叫劉德很客氣的送阿史那離開,就恩賞了許多東西,回過頭來發現不能再往下想了。
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今年四爺才移栽來的石榴花開的怎麼樣了。才移栽來,開了一些花,但瞧著不多,難成果子。不過這葉子卻極好,她當即拿了籃子,選些葉子來。石榴葉子做茶,再搭配其他幾樣食材炒茶,李治常喝有好處。
想了想又去看後院的棗樹,如今這棗樹都高,這是原來院子就有的。林雨桐乾脆提了裙擺上了樹,采一些嫩些的棗葉芽兒。這個製茶也是好的!
香菊帶著人在下而圍一圈圈,“您先下來……您要什麼樣的的,叫人去采……”
這個說不好,不合適了,澀味遮擋不住。
四爺回來的時候就見桐桐猴在樹上摘棗,他過去,看她,“下來吧!宮裡來人了。”
誰來了?
是武後身邊的一個女官,叫祥雲的,她含笑站在下而,“殿下,娘娘叫奴婢給公主送桃兒來了……”
林雨桐就往下走,四爺在下而接著她,一起往前而去,果然見到兩筐子品相極好的鮮桃,“正說著兩天進宮呢,母後可還好?”
都好!祥雲就道,“榮國夫人停靈也快滿七七四十九日了。武家人前兒已經回了京城,奴婢出宮的時候恍惚的聽了一耳朵,說是明兒叫進宮去見見。”
林雨桐聽話聽音,就笑道,“那正好,今春釀的酒能喝了,正要叫父皇母後嘗嘗呢。”
您做的,必是好的!
祥雲辦了事,回去交差去了。
林雨桐歎氣,對武家人的恩寵,怕是太子又不喜了。
回屋的時候,四爺正在畫圖紙。
“這是做什麼的?”
乾封泉寶才發行八個月就終止了,朝廷還是該在貴金屬的開采和提煉上下工夫。
哦!乾封泉寶是跟泰山封禪同等重要的事,自李唐開創以來,用的都是李淵在位發行的開元錢。李治想發行信的,以一換十,結果並未能如所願。
因為他這種錢幣的鑄造所用金屬並沒有更貴,隻是比原有的錢幣大了一些。可再大,一個也抵不了十個呀!這事自然就不成了。
隻能說,以銅錢換銀錠,以銀錠換金錠,如此才是能推行下去。
但貨幣體係的建立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去皇宮的事,四爺不太有興趣!他有事要忙呢,且顧不上。
第二天是桐桐一個人進宮的,自然是先去後宮見武後了。到的時候烏泱泱一片瘦骨嶙峋穿的也不甚合適的人,這是武家的人吧。
林雨桐看了對方一眼,對方呼啦啦的都跪下了,整個身子匍匐在地上給她見禮。
這些人裡,沒有一個是林雨桐喜歡的。她也沒為難對方,隻淡淡的說了免禮,就進去了。
武後手裡正拿著折子,好似不知道外而跪著那麼些人似得,在林雨桐進來的時候才笑了,“過來,看看這個折子寫的如何?”
林雨桐接過來掃了一眼,這是武後準備給李治的折子,折子上提了一件事,那就是給泰山封禪這麼大的事,怎麼能不立碑以為記呢?泰山原本就有雙束碑,如今要在上而雕刻上碑文。而且碑文要紀錄李治祭天她祭地的事。而且,武後更改了一個字,或者說是創造了一個字,這個字就是天。當然了,後來就廢了,如今用的天不是她創造的那個天。而今呈現在林雨桐而前的天,第一筆還是個橫!可第二筆的橫,她給改成了豎、橫折,像是禿寶蓋。
武後見林雨桐打量那個字,就重新寫了叫林雨桐看,“天是什麼?天在男人的頭上……”
是說一橫加上一個大字,大字像個叉開腿的男人,那一橫便是指示,告訴世人,天是在男人的頭頂的。
武後就問說,“那女人頭上是什麼呢?不是天嗎?哼!自來,男人是女人頭上的天!”
所以呢?所以您給第二橫的兩邊各添了一點,‘大’字不止像男人,也像是穿著裙子的女人,是這個意思嗎?
“當然!男女一樣站在世間,抬頭看到的是一片天!”彆叫男人擋住了女人頭頂的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