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人背對著他跪著,他也沒看清是誰。
這邊他才要動,就聽小桐說,“隻砸了一下手,這有啥疼的!”然後就見她指著最邊上一個矮個子,“你不信砸黑狗一下,看看疼不疼?”
黑狗是前麵巷子裡的小夥子,混的厲害!
矮個子這個是邱家的老五?
是的!就是邱老五!邱老五沒動地方,
桐桐就又說,“那看來還得是我來!我給你倒杯茶吧,這次,茶碗可得接好。”
黑狗嚇的呀,“邱老五你砸!趕緊的!願賭服輸,栽了就是栽了,利索點!他娘的還不如個娘們。”
邱老五才要拿茶碗,桐桐又說,“差點忘了,那茶碗貴,是古董,碎一個得小一萬!”說著就指了指茶幾上的黑石頭,“那個擺件趁手,砸不壞!”
那麼大一塊石頭呢!
邱老五抬起頭來,就見這老四家媳婦臉上笑著,可眼裡哪有笑意!一手是茶杯,一手是刀子,隨手甩來個什麼,咱也接不住呀!
他搬起石頭,剛要砸,林雨桐就到了他跟前了,單手接了石頭,“我就是說說……怎麼還真砸呢?都起來吧,多大點事呀!”
幾個人麵麵相覷,但還是麻溜的起來了!
正好外麵傳來大力的敲門聲,嶺正猶豫要不要去開門。這些人一想,覺得這事到這裡也該結束了。
都真的站起來了!嶺也真的轉身要去開門了。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,小桐手裡的石頭掉了,緊跟著邱老五嗷的一聲,抱住了腳!嶺就看見,一隻還穿著拖鞋的腳隨便一扒拉,石頭又起來了,落下的時候砸在了黑狗的小腿上彈回來又砸在另一個的腳麵上……瞬間,慘叫聲響成一片。
金鎖從嶺家翻牆進來,先開了大門,然後湧進來一院子的人。門簾撩起,院裡的燈打開,外麵把裡麵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的。
裡麵除了老四和小桐,一共九個外人,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!除了一個斯文的靠牆站著的,其他八個以各種的姿勢在地上跪著呢。茶幾上放著一把刀子,小桐撿了個擺件起來,在茶幾上擺好。
黑子是組長,先進來,左右看看,一看這情況就不對。問說,“到底咋了?”
四爺起身,笑道:“沒事,兄弟喝多了,過來撒酒瘋呢!說惱了打了一架,都是小事!”
黑子就覺得老四這混子果然名不虛傳,八條壯漢愣是給撂倒了!
薛強勉強站起來,疼的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,這會子見老四沒說報警的事,趕緊點頭,“喝了點酒,沒事!沒事!”
是的!是的!我們就是喝了點酒,真的啥事都沒有。
然後一串串或是縮著,或是一瘸一拐的走了,都堅稱就是喝酒起了口角,說惱了而已。
誰都知道不是,但都是本村的人,何必戳破呢!反正就是知道老四是真不好惹,這就行了。
桐桐出去招呼巷子裡的人去了,四爺單獨叫了劉權。這家夥不敢跟那八個一塊走,留在了最後。
四爺說,“這事我要報警,那今晚上我家門的就是九個人!這Y打才過去幾天?這種犯罪,你說會是啥罪過?”
槍斃!
對!四爺又問說,“那你怎麼想的呢?是想叫我去報警?還是你去報警?想好了再說!”
劉權心說,我有的選嗎?你去報警,我就得有牢獄之災,鬨不好就得喪命!而我去報警,我就是被脅迫的,是受害者,倒黴的就該是他們。
於是,他的頭不住的點,“四哥,我知道!天一亮我就去報案!”
天一亮四爺就挨門挨戶的通知,叫大家去街口的牛雜湯店裡吃牛雜,表示感謝嘛!結果正吃著呢,就聽說薛強等八人被抓了!
四爺的表情呀,跟在場的每個人一樣驚訝!
怎麼抓了呢?大家這麼問。
四爺也一臉疑惑,“是啊,怎麼抓了呢?誰報的警?!”
金明明咬了一口牛心,想著爸爸跟那誰說話,自己和爺爺其實是在內室的!她把牛心放在嘴裡,嚼了一下一下再一下。
白彩兒偷偷問明明,“跟嬸嬸說說,昨晚到底咋了?”
金明明愣了一下,然後一笑,朝一邊喊:“媽——我彩兒嬸嬸問我昨晚到底咋了?”
正吃飯的都愣住了:“……”
蘇環嬸子拿手裡正剝著的蒜砸白彩兒:“吃還堵不住你的嘴!”
白彩兒:“……”這熊孩子!太討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