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明明在車上就靠在椅背上,不開森。
“有要好的同學,還能電話聯係。”
不是誰家都跟咱家一樣,有電話可用的。說著想起來了,“咱家的號碼換了嗎?”
“你姥爺用的電話直接停了,會換個號碼。咱家的號碼沒換,挪到新家了。”
那還好!那還好。
一路上都不高興,結果一拐進主街道,金鐧就喊他姐,“姐,看見了沒?外麵小攤上有賣臭豆腐的。跟咱們鎮上的集市似得!”
金明明急著把車窗搖下來,甚至能聽到叫賣聲:
“羊蹄子,鹵羊蹄子——”
“米線——麻辣米線——小籠包子——肉夾饃——炒涼皮——孜然夾饃——”
“醪糟——雞蛋醪糟——”
……
這種聲音不絕於耳,金明明興奮了,對的!住在大院裡什麼都有,就是聽不到這樣的聲響。想吃這玩意都不知道出了門朝哪買去。
然後就見爸爸轉了方向,從路邊的小攤位中間開進去,進了一個高層小區。
金明明樂了,“今晚不做飯,我想吃麻辣米線和孜然夾饃……”
金鐧呢?
“我喝醪糟吃小籠包子。”
成!
甚至都沒有上樓,書包還在車上扔著呢,隻在樓上喊:“媽——去門口吃飯——”
住在半層上,就是離地麵有點高度,這個位置就相當於在窗下喊了,能聽不見嗎?窗戶一開,就看見倆孩子仰著頭朝上看呢。
“這兒呢!看那個高乾什麼?”
金明明嘻嘻哈哈,“媽,吃米線去吧!”
孩子更喜歡這裡的煙火氣!林雨桐抓了羽絨服就往出走,四口溜達出去也就三兩分鐘,大冷天的穿的臃腫的老板娘,大聲的招徠生意。有認識四爺的跟四爺打個招呼,朝林雨桐笑笑。反正房子分下來好長時間了,都知道金廠長不在這裡住。現在這意思是搬過來了?
四爺和桐桐對這些飯菜不是很有胃口,站著邊上等倆個孩子吃飯呢。金明明吃了一碗米飯,一個孜然夾饃。金鐧喝了一碗醪糟一籠小籠包子,覺得沒飽,看見人家吃餛飩,還再要了一碗餛飩。
咋就吃的那麼香呢。
就這還在路過的烤腸攤位上買了兩根烤腸,又買了兩份臭豆腐拎著,打算回去加一頓宵夜。
桐桐問說,“回去喝點水該寫作業了。”
兩人異口同聲:“沒有作業!”換學校了,還寫什麼作業?反正老師又不會追來檢查。
林雨桐:“……好吧!那就彆寫了。”
如果說外麵的熱鬨繁華叫倆人興奮的話,家裡麵更叫人興奮。家裡是一種現代感,但是那個大院,處處都透著那麼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厚重簡樸。
比起來,這裡更明亮,更舒服。坐在這個沙發上這個彈性是可以在上麵蹦躂的。
聽!樓下一群小孩尖叫著玩,跑這邊跑那邊的。這跟那個大院的氛圍孑然不同。金明明趴在窗口,朝外喊:“啊——這就是自由的味道——”
石書J就在樓上住著呢,正在陽台上的搖椅上搖啊搖的,打盹著呢,猛地一嗓子就鑽上來了,把人嚇的好一個激靈。
誰家的孩子?這個小嗓子!他起身拉開窗朝外一看,喲!樓下伸出個小腦瓜來,胳膊也伸到外麵撲騰撲騰的。怪不得金廠長說他得住在最下麵。家裡要是住孩子,換自己住下麵的家隻腳步聲自己怕是都受不了呀!
他在上麵故意逗孩子:“這誰家的姑娘?嗓門真亮!”
金明明抬頭就朝上看,“您嫌我嗓門大不?要是不嫌,我就是您家的。”
這麼自來熟呢?小金那麼個一板一眼的人,養個閨女像個活猴兒似得。
可不是活猴兒嗎?環境一自由,金明明像是回到了花果山,歡脫的都壓不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