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8章 流金歲月(109)三合一(2 / 2)

沒你就不行 林木兒 17067 字 7個月前

之後又是兩個月,報名考試錄取,就是這一套套。

這個時候天已經熱起來了,周繼深把名單遞給四爺:“這就是咱們初錄取的名單,麵試安排到啥時候?”

四爺接過名單,其實國外回來的還挺多的,技術這一部分,從國外回來的占了一半。

周繼深就說,“咱也不應該因噎廢食,真出現問題的應該是極少數的。”

嗯!這麼想沒毛病。現階段而言,機械方麵,國外確實占優勢。

“下個周吧,下周三到下周五安排麵試。”

麵試四爺全程參與了,甚至還叫錄像了。凡是在技術上考進來的,四爺都沒發現什麼大毛病。這些人出國之前的履曆很乾淨,出國之後的,四爺把每個人的學校和老師都問到了。這東西其實隨後一查就知道了。

要是細查,肯定就揪住的。

然後每個人四爺真就去查了,技術這塊他放心了,這些人沒毛病,老師也單純的就是老師而已。幾乎都是不熱衷政治的那一撥人。

剩下一個是美編,四爺其實是出於查了也不費事,順手查一下的心態查的。

結果這一查,就覺得有點不太對。

這所大學不算是知名,但確實有這麼一個大學。這個學曆不是編造的,是真的!她的老師是M國人,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,主要畫的是油畫,開過兩次畫展。但是,她這個老師卻嫁了一個R國丈夫。而這個R本丈夫的父親,其家族的曆史並不光彩。

四爺皺眉,再看這姑娘父母那一欄裡,這姑娘的父母跟劉衛東確實是大學同學,兩人都在外省的報社工作。而這個東省河西市,正是畢仲祿工作的地方。

報社這個地方,畢仲祿可能能用的上。所以他們之間通過劉衛東有了聯係。

這麼看起來,劉衛東幫老同學的女兒安排工作,一切都是合理的。

再看看這個姑娘留的聯絡地址,正是彆墅區。她的家庭條件是住不起彆墅的,除非是寄宿!

四爺又調出彆墅區的平麵圖,可以確定,這個地方就是謝榮說的劉衛東出入過的地方。

所以,劉衛東去那裡好似也沒有問題,怕小姑娘晚上出門不方便,他去取個檔案或是捎帶個東西,有什麼問題嗎?也沒有吧!

四爺叫桐桐,低聲把事說了,“你怎麼看?”這事上,桐桐的判斷更準確。

桐桐把事情前後捋了一遍,就說,“李莎,英文名麗薩,五年前出國,一年前回來,在她父母所在的報社做實習記者……”她篤定的道,“這姑娘有問題!九零年出國……這個時間點呀……報有關部門吧,查查看她在國內讀大學的時候可有男友,她長成這樣,不信沒男朋友。不過,劉衛東應該沒什麼問題,問題……很可能出在了畢仲祿身上。他不是跟國外有牽扯,而是,他有什麼把柄被人家給捏住了吧!要不然,有什麼理由非把一個姑娘往外省的一個企業裡安排呢?便是劉衛東幫同學,可沒有畢仲祿打招呼,劉衛東也不會那麼儘心儘力!安排工作,哪裡不能安排,非得定向到這個單位,這不奇怪嗎?要不是畢仲祿的意思,劉衛東不會樂意在你的眼皮底下來這一套的。”

四爺沒有絲毫猶豫,撥打了一個電話!

事實證明桐桐的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,她推演的都對!李莎是沒想到一個露麵就被發現了,她手裡確實有畢仲祿的把柄。她是因為父母的關係,去采訪會議的時候認識的畢仲祿,而後她發現畢仲祿是一個人,也從不接近女色,跟蹤數次,都沒發現有彆的什麼問題。她甚至企圖誘-惑對方,但人家並不就範。她覺得這人不正常,而後繼續調查,結果發現畢仲祿有私生子,還違規給私生子上了戶口。

可這個私生子是怎麼來的呢?是畢仲祿插隊的時候跟當地的姑娘生的,後來他考上大學了,那姑娘去找他,他媽把人拒之門外了。他大學畢業在家裡的安排下跟門第相當的前妻結婚了,生了一個兒子了,結果在一次知青聚會上得知了當年的女友生了一個孩子。這件事她沒瞞著前妻,意思是想支付撫養費,前妻覺得人家倆人是有感情的,要求離婚。這樣的事大家都秉持著低調的原則,兩人和平的分手了。他依舊是提出要跟那個鄉下姑娘結婚,但是家裡依舊不同意,他母親反對的特彆激烈。於是,婚事就作罷了。但是他把這母子安排在他身邊。

不過,他否認跟前女友在他再婚之後還保持男女關係,他的前女友也否認這一點,隻說頻繁見麵,單純是孩子大了,又是男孩子,畢仲祿是在儘父親的職責。

說到被脅迫這一點,畢仲祿的說法是,“拍到了我進出我兒子居所的照片,這些事難免要起是非。當時這姑娘隻說想去北省的機械廠,是因為喜歡的男人在那個廠子,我想著她父母都在報社這樣的地方,根正苗紅的,女孩子的一點癡念頭,再加上確實符合招錄要求,就推薦了一下。”

甚至對於他兒子的戶口,他的說法也是,“孩子已經降生了,那麼我們就該給予戶口,不能耽擱孩子上學。不光我兒子我讓順利的登記了戶口,便是各種原因超生的孩子,可以在彆的地方罰款,但是不能耽擱孩子上戶口,我曾就職的縣裡,當年全都是這樣執行的。迄今為止,我都不覺得我哪裡錯了。”

所以,他有多大的問題呢?

便是劉衛東,也是走了人情關係而已,有錯,給處分,影響近些年的升遷。

可這影響最大的是誰呢?是畢。

大家長作風,反對兒子跟已經生了他家孩子的鄉下姑娘結合,隱瞞這一情況娶了謝家的閨女,這是想乾什麼?

這不僅僅是家屬的問題呀!你是把你的權利欲望擺出來叫大家都看見了吧。

謝榮都傻了,想來想去,也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。真的叫人——太猝不及防了!

畢仲祿回來,跟謝榮談離婚的事,“我知道這婚事的時候,你媽和我媽把婚事已經定下了,且已經鬨的人儘皆知了。你說這種情況下,我怎麼辦?我除了跟你結婚,沒有第二條路走!你家希望得到一個前程無量的女婿,而不是你需要一個對你好的丈夫。”所以,在這事上,我並不覺得我虧欠了你。

謝榮揚起巴掌甩在畢仲祿的臉上,而後奪門而出。

畢仲祿慢悠悠的下樓,母親在客廳裡黑沉著臉,他路過,進了書房,站在父親的麵前。

“你知道……你說的那些對這個家意味著什麼?對你的前程又意味著什麼?”

畢仲祿嘲諷的一笑,“能前進固然是好!但若是再寸步不進,那又如何?你也不用拿我跟馬均田去比,比不比的,我都是我!我隻知道,我的女人沒受可憐,我的倆兒子都在自由的成長,這對於我來說,就足夠了。”

“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?”

畢仲祿很直接,“跟謝榮離婚,跟溫冬結婚。溫和都讀高中了,到了要緊的時候,我不想孩子再為這事分心了。”

“那……以後帶著溫冬和溫和回來吧。”

不了!我可不想叫他們回來看我媽的臉色,“至於怎麼跟謝家說,當時是我媽跟人家談的,那就還我媽去處理吧。”

然後真走了!

謝母那可不是吃素的呀,在療養院那地方,見誰跟誰說畢家的不地道呀!

這就是騙婚!

這個影響得多壞!大院畢家這邊見天的接到來自各處的電話,這個說:“小畢呀,這個事很不應該。”

那個說,“情分當在先,怎麼走到現在,倒是把你身上的謙卑本分給丟了呢。”

你說這樣的名聲,還能朝前走嗎?

林雙朝在電話裡跟桐桐說:“這件事,實不在預料之中。他會很低調,不會是四海的障礙。謝家的事,不要摻和了!一個巴掌拍不響,謝家並非沒有錯處。”

明白!

大家心裡都知道,畢過個一兩年很可能會退居二線,這事也不在四爺和桐桐的預料之內。四爺跟此人很多工作上的看法是相左的,這種衝突,實在沒法子的時候,就隻能碰走對方。但這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嗎?

真就是想紮緊自己的籬笆,然後拔出蘿卜帶出泥了。

這不在任何人的預料之中!便是林雨桐覺得畢仲祿被人抓住了把柄,但也沒想到畢仲祿的把柄是這個呀!

其實,便是畢仲祿生活腐|化,貪汙受|賄,其實都扯不到人家父親的。

如今好了,倒是不算犯罪,可對於前途來說,這些事也是致命的。

可饒是如此,謝榮還是不肯罷休。這口氣她咽不下去,怎麼辦呢?她瘋狂的實名舉|報。凡是那個關係圖譜上的人,我花錢找人,給我查去!我就不信,一點毛病都查不出來。

本就是帶著挑刺的目的逮人的錯處的,那能逮不住嗎?

這個誰誰誰,她們家八成的親戚都是公務員,農村的外甥小學沒畢業,先是去縣城給某單位開車,結果從司機班調進後勤,從後勤到後勤主任,再從後勤主任走上領導崗位,成為某所的副所長。

還有那個誰誰誰,他家在城裡買了三棟房子,說是他媳婦娘家給買的。那他媳婦娘家的生意是怎麼做的呢?

這敢查嗎?

一旦有了實錘,她自己帶著資料就上有關部門了,親自去檢舉,怎麼著吧。

這麼一鬨,好些人匿名給她寄資料,誰還沒有個把不對付的人呢?手裡的資料有的是,咱給你提供。

於是,謝榮幾乎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,點誰的名誰倒黴。

而被點名的,都是畢這一係的。

瘋狂輸出式的攻擊,誰拿她有什麼辦法?!

好些人給馬均田打電話,“勸勸人榮榮,不能再這麼乾了!再這麼下去把人都得罪完了,她以後怎麼辦?”

可要是聽勸,就不是謝榮了。

馬均田就說,“勸過了,當時把我一頓罵!嫌棄我這個時候不站出來替她出氣!要不然,你去試試。”

念著謝伯父的情分,真去勸的人不少,但是有啥用呀?她簡直就是化身某衛士,就是要死磕到底。

林雨桐一再打電話,“你適可而止!逼急了人家,你當人家不會下死手?”

“我會怕?”謝榮冷哼一聲,“有本事放馬過來呀!”

就怕出事,偏就出事。

月底了,她又去彆墅那邊找常青山說分紅的事。

常青山在電話上說,“我的大姐呀,你饒了我吧!你老上我這邊來,我都沒法在這裡會佳人了。有事一個電話就行,怎麼就解決不了呢?非得過來……”

“我想轉七成股份到我兒子名下,這個東西怎麼簽呀?我不得跟你談呀。”

“那你能找一天白天的時候,上公司談嗎?那裡有法務,咱叫法務當場辦,還不成嗎?”

謝榮就低聲道:“我找你還有點彆的事!”

我就怕你說彆的事,“我老子不叫我摻和大事,這是鐵律,我不能違背。而且,大姐,我不在彆墅呀,今晚我約了個模特,在酒店這邊呢。您彆打攪我好事,這個周末吧,周末我在辦公室等你,成不?”關鍵是謝榮現在乾的事太犯忌諱了,自己不想沾染。

謝榮隻能是半路叫出租車拐彎,重新回城裡。

結果這一拐彎,壞了,後麵竄出來幾輛摩托車,先是超車,而後開始瘋狂擠出租車,司機沒法子,隻能停車。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,“兄弟,真沒掙多少,這些你們拿去……”

就這點呀!

這些人戴著頭盔手套,拽著謝榮就下車。把包搶了,還用棍子把人打了一頓,沒往致命的地方打,但真的傷的不輕。

肋骨斷裂三根,腿骨骨折,胳膊骨折,頭撞到了地上,嚴重腦震蕩。

這幸而是天不太晚,還有公交路過。天熱了,從五月份到十月份,公交的末班車到九點才停。半個小時一輛,當時車橫在路上,公交司機看見了,停車一查看,迅速報警了。

送到了醫院,司機的信息好找,有車牌就能知道司機叫啥,能聯係到家裡人。可謝榮,要不是護士見過她,真一時之間都不能知道這人是誰。

一認出謝榮,先給沈楠打電話。沈楠就往醫院趕,這才通知謝伯母,通知桐桐和馬均田等人。

好家夥!這個傷情真的是,很重了。

案子很惡劣,但以現在這手法,人家上了火車直接跑了,你上哪找人去。

打人者找不見,誰指使的也不知道。但是謝母不這麼認為,她覺得畢家跟此事脫不了乾係。

一口咬定,就是畢家乾的。

謝榮還沒醒呢,四爺就接到林雙朝的電話,“畢因病辭職了。”

這個結果真的是,沒法說呀!謝榮當真是以一己之力,愣生生的把她公公給乾掉了。

謝伯母拉著桐桐的手,“你們都是她的朋友,要保護她……”

誰能保護誰呀?跟她說不能這麼乾,非不聽。真要是哪個沒分寸的一棍子打腦袋上了,還有命在嗎?

她就說,“您要真為了謝榮好,本省就不要呆著了。儘量彆回來!看是去京城還是去哪裡,安排走吧!便是再保護她,可誰沒個打盹的時候?”

還敢打人?這是無法無天!

林雨桐不言語:是硬扛還是走人,自己選。

然後謝榮以要去看病的名義,隔天就被安排去了京城,怕是有生之年,都不敢大張旗鼓的回來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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