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在碼頭登上船的時候,船上有個明顯不是船娘的女人,那走動坐臥之間就瞧的出,那必是世家老仆!
宋氏靠在船舷上,看著消失在眼簾裡的京城,笑了!
“走了?”林雨桐納罕:“真就這麼走了?”
是!青芽低聲道,“隻帶了一個嬤嬤,上了南下的船,走了。”
走的倒是快!才說有仇報仇,有冤報冤呢。
趙德豐也是閒的,竟然敢給自己下套。吳東珠當時沒打發人叫自己,那自己若是去了,以吳東珠那腦子,會怎麼想?還以為自己設計的呢!隻要自己當時在,很多人怕都得以為這事裡有自己的手筆。
自己害的大皇子夫妻和離了,然後呢?自己圖什麼呢?人家會怎麼猜想。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宋氏那樣的人,為了嫁的好不擇手段?
紈絝的名聲自己擔了,但是彆的名聲,我可不沾!
趙德豐想做皇子妃呀?嗬嗬!做個屁!
她溜達出門,找到打盹的韓嗣源,“二兄……二兄……”
韓嗣源正躺在圍欄邊的木椅上愜意呢,聞言就睜眼:“乾嘛?”
林雨桐抬手掐了才開的月季,順手給韓嗣源簪在頭上,蹲在他邊上,“二兄,咱去乾點正事去唄。”
韓嗣源歪頭,方便看清桐桐的臉,見她一本正經的,就問說,“什麼正事?說!”
林雨桐湊近他,吐出兩個字:“劫獄!”
什麼?韓嗣源蹭的一下坐起來,“你說咱倆乾啥去?”
“劫獄!”林雨桐抬抬下巴看他,“去不去?”
韓嗣源撓頭,“劫獄……劫誰呀?”
“宋皇後!”林雨桐嘿嘿笑,“敢不敢?”
敢是敢的!但是……原因呢?
林雨桐招手,叫韓嗣源附耳過來。兩人嘀咕了好一會子,然後擊掌,決定了:乾!
但是乾是可以的,隻咱們倆,還想乾的人不知鬼不覺,這事不好操作呀!
林雨桐點了點韓嗣源,“這事說簡單也簡單……”
你說,我聽著。
林雨桐起身跟他並排坐在椅子上,這才低聲道:“我出去尋釁滋事,就找趙德廣,逼的那小子將我給關到大理寺大牢裡去!”
這不靠譜!把你關到牢裡算怎麼回事!要去也得是我去呀!
“那二兄去!”桐桐馬上接了這麼一句。
韓嗣源:“……”
於是,兩人又溜出宮,得先去看看,怎麼能自然的尋釁滋事!得自然而然的起衝突,叫趙德廣和其他人都不起疑才成。
按說,趙德廣該在守孝才對。但他監理大理寺的差事他沒辭,聖人也沒收回。因此,他還是會按時去當差的。
找了一天機會,都沒找到跟這家夥起衝突的點。
四爺見兩人鬼鬼祟祟的,不用問都知道又是桐桐攛掇的!結果一聽說桐桐要乾嘛之後,四爺開口就說,“德豐郡主對桐桐心存不良,你這個二兄出頭,先出麵彈劾德豐郡主的兄弟……彈劾他們不為父守孝,沒有請丁憂!皇伯父必然將這折子留中不發,那你猜那兄弟倆會不會主動找你,問你一聲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……有了見麵的機會,你還撩撥不起他們的火氣!剩下的還要我教你?”
桐桐大腿一拍:對了!可以彈劾的!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。
韓嗣源卻不停的摸鼻子,上上下下的打量兩人:瞧你們那損色|樣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