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強城防營的管理,是怕事發了城中生事。
“至於私下探查的人……就交給二弟和三妹,二弟辦事利落,有膽識。三妹雖為女子,然縝密果斷,善察人心。另外,沒人注意他們,也沒人了解他們……乾坤會神秘,但……他們許是就藏在我們身邊,對我們的性情習慣處事方法都極為了解。他們了解咱們,可咱們卻不知道對方是誰……因此,不管怎麼做,先天便不占優勢。那就不如換新人上來!他們對四郎都可能了解,但絕對不會花費時間門去了解二弟和三妹……父皇最喜太|祖講的猴王的故事,一隻弼馬溫能大鬨蟠桃會,花果山動用了那般多的天兵天將,也拿不住那潑猴……幸而咱家有一隻潑猴,為何不能一用呢?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前麵說的挺好的,後麵這個……以後彆說了。
皇後意外的看了大皇子一眼,其實如今已經無人敢用女子了!自己便是當年隨著聖上上過戰場,可在而今已然很少在朝政上說話了。不是聖上不許,而是朝臣不許。聖上倒是什麼都不瞞著自己,可為了叫下麵不再反對,她從不叫人知道她參與朝政。
文昭帝當時沒言語,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:“桐桐先回去歇著去吧!明兒再說。”
隻叫桐桐去歇著了,留下其他三人還是有話說的。
桐桐起身,還故意踉蹌了一下朝四爺身上倒,四爺特君子的扶了一把,然後人家收手了,還很有禮的說:“郡主小心。”
這是氣大了吧!
咋弄呀?回去得想個招哄一哄的!她磨磨蹭蹭的走了,皇後在兩人之間門又掃了一眼,才說喊呂城,“打發人去送送郡主。”
是!
然後桐桐真回去了,洗漱上床,沒想文昭帝留那三個和皇後商量什麼,隻想著明兒怎麼哄一下四爺呢。
可誰知道一早起來就聽說昨晚四爺連夜的出宮了,“去哪了?”
白嬤嬤說,“人犯丟了,哪能不找呢?說是雍王殿下接管了城防營,需得在城中和各個路口盤查。”
哦!這個戲得做下去!要不然就不真了。
青芽道:“韓世子也出宮了,說是要封鎖盤查碼頭,……”
那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?桐桐看看外麵的天,選了最輕薄的衣衫,還專門對著鏡子給自己化了個美美的妝容,然後喊青芽,“等會也出宮……”
正說著呢,皇後宮裡來人宣召她了。
文昭帝正在皇後的宮裡用早膳,一見她來了就指了指邊上,“沒用膳?”
沒!
那就坐下,用點。
桐桐坐過去了,拿著小籠包啃。
文昭帝放下筷子,從袖子裡抽出一塊腰牌來,遞過去,“敢去嗎?”
桐桐掃了那腰牌一眼,上麵赫然兩個字——詔獄!
詔獄這種東西呀,其實每個朝代都有的!明朝的時候,錦衣衛就是詔獄的一種。啥是詔獄呢?詔獄就是關押犯官的地方。這官還得是大官,小的裡麵還不接待。得是皇帝下詔才能被送進去的地方,一直都是帝王親自掌管。這玩意還有一個特性,那就是在朝廷法度之外的特殊製度……因為一般的律法管不到,所以,凡是一聽進詔獄,誰不膽寒。這地方,進去了想出去就難了。
桐桐驚訝的是,太|祖竟然沒有廢了這玩意!要知道,詔獄自來沒好名聲,這是一個誕生酷吏的地方。
文昭帝就說,“太|祖早將其廢了,自大陳以來,從未曾有詔獄。可乾坤會之惡,單以律法來判,很難將其處理乾淨。朕沒打算留著詔獄,因此,這塊牌子隻能交到可靠的人手裡。她得能撐起來,也得能廢了它,不使它為禍!”
原來如此!桐桐放下包子,到底是伸手把了詔獄的腰牌,“皇伯父,沒有詔獄!”
什麼?
“兒不會叫人知道大陳有過詔獄的。”
文昭帝緩緩的點頭,這事隻能不拘一格的人去辦。這些孩子裡,隻這個孩子不拘一格。便是四郎也不成!四郎總是謀定而後定,辦事慣常走正道,用陽謀。可眼前這個孩子不是,她若為將,必能帶奇兵。
皇後將一杯牛乳遞到桐桐手裡,“喝吧!喝完帶你見個人。”
誰?
用完膳之後,文昭帝去忙了,皇後一拍手,進來一個一身鎧甲的女將。
“這是?”桐桐疑惑的看皇後,宮裡從未曾見到女護衛。
皇後這才道:“這是貴太後的女衛,因此你一直不曾見過。他們是太|祖為貴太後訓練的,貴太後知你愛闖禍,特調撥了五十精銳給你!以後不管去哪,這些人你都得帶著。”說著,就看那女將,“過來見過郡主。”
那女將隻用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對桐桐欠身,“末將劉雲見過郡主。”
免禮!
皇後抬手,將桐桐散下來的碎發輕輕的理了理,“去吧!貴太後說,太|祖當年……因不能將長公主培養成才,不能叫你父親和你的伯父們肆意而活,常暗自神傷,引以為憾!你皇伯父說,他這輩子需要遺憾的事太多了,不想再多添一件!去吧,太|祖沒能在長公主身上看到的風華,你皇伯父希望在你身上看到!”
桐桐什麼話也沒說,隻起身朝皇後鄭重的行了一禮。
皇後將人扶起來,看著桐桐帶著人走出了視線。她問郭道生:“她行嗎?”
郭道生歎道:“奴婢聽聞太|祖曾說,大唐女子的風貌,不該折損在大陳!奴婢不懂這個話,但想著太|祖不是凡人,總歸是不會錯的。”
皇後笑了笑,是啊!女子邁出一步不容易!若是皇家都不堅持這一點,以後還能剩下多少人認可太|祖呢?
行不行,都隻能是她了!
四公主有膽無謀,五公主有謀無膽,而三公主是毫無向上一爭的野心。
好容易娶了大皇子妃,卻是吳東珠那般的。其實,若是兒媳婦若桐桐這般,是聖人不能容,還是本宮這個皇後不能容。
數遍了皇家,竟是找不到一個聖上想看到的女郎君來!
昨兒,聖上發了好大的脾氣,可晚上躺下了,卻又笑了:終是天有不負,在他都近乎了絕望的時候,看到了一絲曙光。
紈絝怎麼了?調|戲美男子怎麼了?她隻要敢,我就敢慣!
管得著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