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情懷(51)
疼疼疼!可太疼了。結義就結義, 非劃拉一道,一個個的, 傻憨憨一樣。
四爺那個表情, 把桐桐給看的,“再吃點止疼的?”
吃藥還得熬,也沒現成的藥丸吃呀。
桐桐看他那樣:“那……算了?就這麼疼著?”
紮止疼針吧!
桐桐:“……”就是看起來可英雄了, 一點都不疼,是這個意思唄。她給甩了一針,就斜眼看他:“在大清, 搞結義是違法的。”
胡說!結義十人以上才違法。事實上,那多人以結義的名義聯合在一起,小則橫行鄉裡, 大則對抗官府, 是極其不安定的社會因素, 不禁行嗎?
桐桐:“……”行吧, 你有理!她現在關心的是,“你跟耶律倍都帶著傷了,這登基大典不參加了?”
若是人家不邀請, 那就不參加了。若是人家邀請了,參加的時候咱的位置在賓位, 我又不是大皇子,人家關注我乾什麼?再說了, 大禮服那麼寬的袖袍,遮不住手?
至於耶律倍, 他這種情況,身上有什麼傷都不奇怪,也沒人會不長眼的去問。
事實上, 人家邀請了,發了邀請函來,請大陳皇室出席柴冊禮。
什麼是柴冊禮呢?就是把很多的柴火堆在祭壇裡,然後皇帝接受群臣所上的玉冊,意思是大家都擁護你做可汗,然後再把燔柴點燃,以告上天。
跟中原禮儀不同,但也有相同之處,那都是敬天畏天。
阿保機驟然離世,述律平殺了那麼多功臣,大遼怎麼了呢?沒怎麼了!一切井然有序。太子沒上位又怎麼了?也沒怎麼!沒人反抗。
可見述律平在諸部落心中有怎麼樣的威望。
回來之後大皇子就憂心忡忡:“耶律德光在對大陳的態度上究竟是怎麼樣的?”君王的態度決定了接下來兩國的關係。
四爺就說,“不能坐以待斃,不能被對方牽了鼻子走。先送個條陳出去,隻說咱們想在大遼乾什麼,了解什麼,國書送過去,看對方怎麼回複再說。”
對!這個很重要。不能來了一趟,真就是見證了人家的事,咱什麼目的都沒能達到,那來乾嘛來了。
戶外很涼快,就在外麵商議吧。
林雨桐就說:“敏感的先不用提,先得接觸接觸,了解耶律德光其人。”對於自己和四爺來說,書上記載的都是片麵的,並不周全。曆史拐了彎了,很多東西也會改變。照著記憶裡的東西來判斷,是行不通的。而對於其他人來說,從彆人嘴裡知道的,更不能輕易相信,除非親自去打交道。
大皇子點頭,這是應該的:“具體的呢?”
“其一,我和四公主想去拜見太皇太後、太後;其一,我看見這位皇帝手上掛著佛珠,這說明他本人也信奉佛教,在大遼境內佛寺眾多。我與四公主想在大遼皇室女眷的陪同下,前去禮佛;其,契丹人信奉薩滿,我和四公主去神殿祭薩滿神。”桐桐說著,就看了四公主一眼:“可行?”
四公主點頭,“可行。”
萬大人意外的看了這位郡主一眼,叫了譯官過來,將這些給記上。他其實一直也不覺得帶著公主和郡主來是有什麼用的。不過是太|祖在一些事上堅持,那就帶著也無妨。可這位郡主的建議……卻真的是給她和四公主找了合適的位置。這些東西不重要嗎?不是!這是非常重要的。
大皇子又看四爺:“四郎呢?你覺得怎麼樣接觸是合適的?”
“其一,參觀漢人聚集的城郭;其一,看看以城郭為中心的農耕;其,去京郊看看他們的畜牧。”
合適!這要求不過分,因為東西就在那裡擺著呢,任何一個探子都看的見的,又不是秘密。
這是彼此交往,回頭去了大陳,遼國也可以提出他們的要求嘛!
那邊記上了,大皇子又看韓嗣源:“你看呢?”
韓嗣源就道:“其實,也不一定非要往出跑呀,一起作作詩,寫寫字,畫個畫,相□□評一下也很好!或者,馬場一起賽賽馬,趕趕羊,難道不行?隻不過是這次剛好趕上人家的喪事了。要是人家的喪事的忌諱多,那就下次再用。”接觸嘛,怎麼不是接觸?
這個可以記上,這次就算了!
轉天,這份東西就擺在了耶律德光麵前。
禦書房裡,他坐主位,太後坐在側麵,幾位大臣依次而坐。
耶律德光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,叫都傳閱了一遍。
“幾個小娃娃而已!”耶律李胡直接就道:“陛下叫臣弟來,就是為了這個事的?未免太小題大做了。”
韓延徽起身拱手,“陛下,太後,此絕非小事。咱們與大陳接連用兵,時有摩擦,可都是互有勝負,咱們迄今未曾再有寸進。而今,大陳上下清平,咱們已失良機,與大陳和,與咱們大有裨益。再者,渤海國初定,更當慎重處理邊事才是。”
言下之意,彆叫東丹王給做大了,與朝廷分庭抗禮。
耶律德光緩緩點頭,看述律平:“母親以為呢?”
述律平笑了笑,“都不過是小事,應了又何妨。”
“聽母親的,應了又何妨。”耶律德光說著,就看向韓延徽和耶律突呂不,“朕初登基,也正該出去看看農事,你們陪同吧。”
是!
述律平就問說:“皇後的冊封,也該抓緊了。”
“就蕭溫吧!即可下旨冊封蕭溫為後。”
蕭溫?還是蕭家女。
四公主就叫了盧七去打聽,這蕭溫是個什麼人。
盧七已經打探好了,他說不疾不徐的,“大遼皇室常以血親聯姻。而今大遼的太後述律平,她的母親便姓耶律,是遼太|祖的姑姑。”
四公主懂了,“你說是耶律阿保機和述律平是表兄妹結為夫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