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0章 天地情懷(58)二更(2 / 2)

沒你就不行 林木兒 10794 字 9個月前

五皇子拉了桐桐去一邊,“楚恒,大皇兄呢?”

“去找鄭家女郎了!怎麼了?”

“我要去問問他,他為何要讓著我?”

桐桐扯開他的拉扯,“你定親了……我將來是要做你嫂子的,不許拉扯。”

說正經的呢。

“誰說的不正經了?大兄什麼時候讓著你了?是說蕭家的婚事?扯什麼呢?你不知道我跟鄭家的女郎有來往?”

知道!

“那我好端端的跟她來往什麼?你可曾見過我跟京城誰家的女郎交好過?”說著她就朝五郎招手,“你過來我告訴你。”

五皇子湊過去,桐桐才說,“大皇兄早瞧上鄭元娘了……可人家女郎也不知道!還想著跟著送年禮的車隊回西北呢,都收拾東西了。大皇兄一瞧,這不求了賜婚怕是人家得飛。可貴妃娘娘好似私下裡跟蕭大人家有默契,這要是找個門戶相當的,這蕭家還能接受咱們悔婚。可偏找了一孤女……這是不是有點欺負人,叫蕭大人麵上下不來。大皇兄一聽,知道你的軸勁兒有上來了,要娶周家那個郎君……那就不如娶處處拔尖的蕭家女郎……或者說,你瞧不上人家蕭家女?”

胡說!人家處處拔尖,我何時說我瞧不上了?

桐桐攤手:“這豈不是兩全其美。”

蕭家可願意?

“蕭家為何不願意?你跟大皇兄差彆在哪?一個爹一個娘生的,這話問的好生有趣!況且,換成你,蕭家占了大便宜了!大兄是二婚,你是頭婚呀!哪個占便宜哪個吃虧蕭家分不清楚的嗎?”

五皇子:“……”也就你敢說大兄是二婚。

桐桐說著就又問:“大兄去找鄭家女郎了,你為何不去蕭家?”不等對方回答,她就給出主意:“你去買些蜜餞果子,再把宮中的好點心準備一匣子,帶著去蕭家便好。以後凡是出宮,便是有差事顧不上,不拘是路邊的樹葉,還是田野裡的野花,隻管摘了叫人給蕭家女郎送去……她若不心悅你,回頭我再賠你一個俏丫頭!”

去去去!三兩句正經話說的,又開始胡說八道了。

桐桐卻轉身跑了,“你家四兄呢?”

找他做甚?

桐桐回頭看他:“我想你家四兄了,瞧瞧不行嗎?”

話音一落,才要跑,一轉彎就碰上帶著四爺過來的文昭帝。

文昭帝哈哈兩聲,“哦……想我家四郎了呀!這不,帶來了,你瞧吧!好好瞧,慢慢瞧!”

五皇子大聲嗤笑,桐桐撿了石子就去扔他:笑!笑!還笑!

文昭帝嚷道:“休要砸五郎,傷了他誰去給蕭家的女郎送蜜餞糕點!”

五皇子鬨了個大紅臉,囁嚅了半晌,卻不知道話該怎麼說。

文昭帝拍了兒子的肩膀,“去吧!跟人家女郎好好的相處。熟悉了就好了!我兒這般好,哪有女郎不喜歡的?”

五皇子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,等走遠了,才頓住腳,說伺候的宮人:“今兒回去,記得把貓兒接回來吧。”

啊?接回來?

五皇子‘嗯’了一聲,接回來吧!各人有各人的造化,小白有母貓偏愛,可陰陽臉也有自己的偏愛。人不可能把世間的偏愛都占全了。

再往前走,碰見四公主。他叫了一聲:“阿姐。”

四公主急忙過來,低聲道:“蕭家的女郎是嫡長孫女,家人喚她初娘,小字任舒。”

任舒?唯有綠荷紅菡萏,卷舒開合任天真。

四公主點頭,大抵是如此吧,“蕭大人長的其貌不揚,但蕭初娘卻長的極為出挑,容貌不及桐桐……也不惶多讓吧!她性情很好,京城中的女郎沒有不跟她好的!我也未從彆人的嘴裡聽過她的是非……五郎,蕭家女很好……”

五皇子問說:“蕭家女不錯,阿姐早就知道了,您何苦為了打聽早就知道的消息,而耽擱了打聽鄭家女之事?”

四公主皺眉:“這是說的什麼話?大兄的事何須我操心?你的事我不操心誰操心?”

五皇子鼻子一酸,眼圈一紅,而後快速的低了頭,而後便失笑了。

笑什麼?

沒什麼,就是覺得很有趣。

五皇子擺手走了,四公主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。一扭頭看見桐桐抱著古琴朝外走。這是乾嘛?“不是說給四郎尋的古琴嗎?”

桐桐歎氣:“……不能給四郎!我想了想,還是我爹爹更要緊。”

比起四爺,還是林克用更需要偏愛。

用四爺的話說,想叫林克用點頭,沒其他的法子,隻有偏著他,寵著他,就隻疼他,那便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應的。

果然,林克用一回來看見擺著的古琴,就問林寬:“怎麼舍得拿來了?”

林寬笑道:“都帶去宮裡了,結果又拿回來了。郡主說,看見彆人高興,遠沒有看見您高興更叫她舒心。”

林克用的手放在琴弦上一扒拉,悅耳的琴音就流瀉了出來。他的心情瞬間就如同這跳動的琴弦一般,跳躍了起來。

林寬又趁機拿了一張請帖:“是四殿下送來的,說是有一場蹴鞠賽,恰好在休沐日,不知道您得空不得空。”

嗤!又想騙我帶桐桐去吧,小樣,爺不上當。

林寬趕緊補充,“就請您了!郡主也說那天不得空,約了鄭家女郎和蕭家女郎來家裡玩,正準備下帖子請其他閨秀前來作陪呢。”

就請我一人?

正是!

“哪裡的蹴鞠?”

“城東的蹴鞠!”

城東的蹴鞠還開著呢?

“最近又開起來了,京中的郎君們都能去玩。”

林克用拿著帖子顛來倒去,“我當年踢的時候,那是何等盛況?隻可惜,當年的對頭都抱孫子了……”瞬間就意興闌珊。

林寬心裡歎氣,越發覺得四殿下難得。他就小聲說,“樊六郎是做祖父了,可他組了一支蹴鞠隊,號稱打遍京城無敵手呀!囂張著呢。還能下注了,這孫子靠著這個,這兩月贏了好幾萬。”

樊六郎還玩著呢?

“那您以為呢?”關鍵是他不玩不行呀,雍王找去了呀,他現在最重要的差事就是陪您玩。他兒子的前程全寄托在他能不能叫您高興上了,他不得拚命嗎?

林克用立馬來勁:“做蹴鞠的衣衫來!他打遍京城無敵手,那是因著咱沒玩。”

那是!

於是,休沐的時候,林克用換了一身,那也是英挺逼人呀!

他騎在高頭大馬上,俾睨的看向微微發福的樊六郎,幾乎沒認出來,“孫子,你樊六嗎?”

樊六郎差點沒給氣死了過去,當年就是這麼一副樣子,現在還是這麼一副樣子!老子早不玩了,我家孫子該擺滿月酒了,他娘的又把老子拉來玩這個。

就說這狗東西壞成什麼樣了!

他手裡顛著球,鐵青著臉罵道:“林三郎,你個三孫子,擠兌誰呢?不服是怎麼著了?爺有孫子了,爺真成爺了,你還跟當年一個樣,小白臉那德行!”

噯!爺樂意當小白臉,你有那資本嗎?

兩個老大不小的爺們了,罵的不亦樂乎。

看台上,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夥子湊到四爺邊上:“怎麼?處心積慮的巴結老丈人呢?”

巴結?嗬嗬!爺這哪裡是巴結嶽父呀,爺這是在養兒子呢!

說實話,爺的兒子也沒嬌慣成這個德行過!而今呢?把嶽老子寵的無法無天,要星星不給月亮的!要麼說活久見呢,這不就遇上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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