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“真的?”
真的!“留在坤元宮,也就隻是種子而已。這天下,除了吃飯再無大事。”皇後就道,“都給你吧!不管能不能有結果,這個種子也要繼續種下去!將來有了孩子,得叫孩子從打小就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。一代一代接著一代,傳下去!若是天佑我大陳子民,就該叫種子發芽,長大,而後碩果累累。若是天不肯風調,不肯雨順,那便隻能祈求人力可勝天了。”
桐桐才要說話,外麵稟報說,五公主急著見皇後,有要事。
“那您忙!這裡我收拾。”
於是,桐桐帶回東宮可多的種子。
四爺晚半晌的時候回後麵,還見桐桐在窗口坐著,一粒一粒的挑選種子呢。近前一看:“南瓜種子?”
嗯!南瓜耐旱,對土壤的要求也不高,房前屋後,荒山野嶺,埋下種子就能長。要是再優化一些,南瓜就能長的極多極大,“又比較耐存放,放在菜窖裡半年都不壞的。能當主糧用,也能當菜蔬。”
四爺歎氣,每次遇到的氣候條件都有差異,這就導致了桐桐每次都要花費極大的精神擺弄這些東西。
見她把種子選好了,也收拾好了。他抬手一抱,就將人放在他腿上!抬手一掐腰,纖細的可憐。
桐桐癢癢的直笑,“乾嘛?今兒這麼好的心情。”
四爺就道:“今年的舉子裡有一個叫範質的,一個叫李穀的。”
範質?也是北宋初年的宰相吧?
而李穀,此人是文武全才呀!
難怪四爺的心情這麼明媚呢,感情這是遇到人才了呀,難怪呢。
“晚上喝一杯?”
喝一杯!必須喝一杯。
自己釀的米酒,溫熱起來,香甜又淳厚。桐桐喝的香的呀,再給自己倒了一杯,還問四爺:“這倆什麼名次?狀元是什麼人?”
“江南一舉子,叫李彥。”
是有什麼來曆嗎?
四爺搖頭,“沒有!二十上下的年歲,做的一手錦繡文章。”
桐桐頓時便失去興趣了,狀元多了,當官做的好的狀元顯然是不多嘛!
可不想,這話落下才幾天。一個消息把通通過驚了一跳。小四跑去找皇後給賜婚去了。
“看上狀元郎了?”這可是稀罕,“狀元長的俊秀嗎?”
青芽不住的點頭,“是!聽說是長的麵若冠玉,好一副俊秀模樣。”
“二十上下,家中可有婚配?”
青芽低聲道:“不曾!也不曾有婚約。”
“家世呢?”
“書香傳家!祖上曾在唐時考中過進士,不過是當時韋後當道,便掛冠而去,未曾做官。一直到現在才又出仕了了。”
桐桐起身就走,“去瞧瞧去!母後必是要宣召狀元郎的,咱去瞧瞧長什麼模樣。”
林克用見過,跟桐桐說,“不過爾爾!小孩子家沒見過世麵。”
有點酸吧。
桐桐瞥了一眼,然後跟林克用可誠懇的點頭呢,“是!當真是不過爾爾。”
文昭帝對著小四,那是牙疼的很。這孩子真是……嫁人這事怎麼就沒有個恒性呢?今兒瞧上這個了,明兒又瞧上那個了。一瞧上就上頭,真是要命。
看看人家桐桐,雖然名聲在外,好似多好|色一般,但其實……其實人家很專一的!瞧跟四郎兩個人,好的蜜裡調油的。如今成親了,不是不管事了,隻是更低調不惹眼了而已。惹眼的事都推給小五了!
不搶權利的儲妃,這是你們這些做公主的運道呀!
不好好的珍惜這個機會,卻急著嫁人?
文昭帝就說,“孩兒呀,嫁了人之後,可不能再朝三暮四了!而今,你還能找左小八玩,也還能找彆的小郎君一起消遣。可要是嫁了人,再找人家,這就不行了呀!”
“兒知道,可兒就想嫁給他!”小四搖著父皇的袖子,“您就應了吧!兒覺得,兒等的就是他!”
鄭元娘低聲道:“說是在宮外早前還見過一麵,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人,後來便找不見了。沒想到還能再遇到!公主是鐵了心的要嫁,跟母嬪大吵了一架,非嫁不可。”
“大兄可查了?是有什麼不妥當麼?”
沒有!“王爺說,難得公主順心。既然喜歡,這親事成了,也無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