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情懷(117)
桐桐正在看那些折子呢, 青芽急匆匆的進來,:“殿下,王爺去了禮部。”
林克用去了禮部?
桐桐忙問:“誰來報信的?”
是寬叔。
“快傳!”
林寬進來的時候, 臉上還是帶著笑的, “郡主, 王爺說,天這麼冷,不許您出宮。隻管安心在宮裡呆著便是了, 外麵的事自有他處置。”
桐桐急道:“快叫爹爹回來,我知道這事怎麼辦。不用爹爹跑。”
林寬猶豫了一瞬, 這才道:“娘子, 王爺是林家玉郎呀!您的父親當年也是意氣風發, 才華橫溢的少年。您得真的信他,得真的依靠他, 要不然, 他多難受呀。”
這話把桐桐一下子給說的, 不知道該怎麼應答了。她歎了一聲:“成吧!你去吧,看顧好父親。”
林克用就在禮部大堂, 跟蕭蘊說話呢。
“王爺此來,您是有什麼吩咐。”蕭蘊作為尚書, 其實真有些怕跟林克用接觸。
林克用搖頭, “今兒沒什麼王爺, 就是儲妃的父親來了。問問咱們的大人們,我林某人到底是哪裡得罪諸位了,要這麼詛咒我家女郎?”
豈敢?我等怎敢詛咒儲妃。
“不詛咒呀?上折子說,為了子嗣計,太子當納側妃。我家女郎出嫁才不到半年, 你們便詛咒我家女兒不能生下子嗣。這不是詛咒我林某人斷子絕孫嗎?今兒,林某就是來問問,可有得罪之處。若無,那林某便知道了,接下來的事該怎麼辦了。”
我等絕無詛咒儲妃之意!隻是太-祖年間舊事,不能重演呀!
林克用一臉了然:“原來是覺得太|祖將皇位傳給先帝不對,而今皇位交給陛下,也是不對,得吸取教訓呐!懂了,林某這就進宮,跟聖上傳達一下諸位的意思。”
嘩啦啦的!大堂裡頓時跪了一片。
林克用冷笑一聲,端著茶慢悠悠的喝起來,“怎麼?諸位一腔赤誠忠心,昭昭可鑒日月,有何不能對人言的?”
禮部侍郎王才南抬頭來,“王爺,下官等乃是朝廷命官,給朝廷上奏疏,乃是為臣本分。王爺家女郎為儲妃,儲妃不僅是東宮之妻,更是天下之儲妃。既然是天下人的儲妃,臣等為何諫言不得,彈劾的不得。太|祖舊事,餘禍猶在,臣等此舉難道是出於私心?”
林克用蹭的一下站起來,抬腳就朝王才南踹過去,王才南一介書生,哪裡受的了這個。這一腳踹的極重,朝後倒去不算,竟是嘴角溢出了血跡。
蕭蘊嚇了一跳:“王爺,不可動手!此乃毆打朝廷命官……”
“毆打了命官,又如何?”林克用麵容冷冽,“我問大人一聲,此獠口口聲聲都是太|祖舊事,那本王問你,太|祖舊年有何舊事?帝王好|色,你們罵;帝王不納二色,你們也罵。那麼敢問,如何做你們才不罵呢?灰雀兒見不得烏鴉,卻一樣瞧不上天鵝,說的就是爾等。此為公心乎?動輒將太|祖舊事掛在嘴上,敢問,他對太|祖可有敬畏之心?太|祖為本王之君,亦為本王之父,他當著我這個做兒子的麵指責我父親,這便是他的禮?還說什麼‘餘禍猶在’?敢問,又什麼餘禍!”
說著,就看著白了麵色的王才南:“有什麼餘禍,你倒是說呀!不是做為朝廷的命官,有權諫言嗎?諫呀!連‘禍’這個字都用出來了,不諫豈不是為官不儘責,為臣不儘忠。”
王才南嘴唇顫抖,竟是一句都不敢多言。
大堂裡靜悄悄的,無人敢說話。
林克用一撇嘴,“本王就是毆打了朝廷命官,想告禦狀就去告禦狀,想叫禦史彈劾就叫禦史彈劾!本王頭上這個王爵的帽子等著你們來取!誰不敢,誰是孫子。”
說完,揚長而去。
蕭蘊麵色複雜,回頭看諸人:“行了,都起來吧!一個個閒得慌。”
這事他還得先進宮,哪怕是先跟太子說一聲呢。
四爺知道的一清二楚,蕭蘊一說求見,四爺就說:“不見!順便問他,義學的事辦的怎麼樣了?問問他,禮部打算將此事拖到什麼時候。”
蕭蘊碰了個大釘子,感覺義學的事上,太子會超負荷施壓。
四爺這邊打發了蕭蘊,回頭就說石堅:“去信,叫他們回來帶凍海鮮,嶽父愛吃。”
石堅便笑,才要去給冒度傳信。就聽殿下又叫住了,“叫人尋藏獒,最好找毛色雪白,瞧著好看的。”
啊?
“嶽父喜歡大犬。”
哦!這樣啊,可這玩意去哪找?
“找吐蕃商人問問,問問雪獒,他們該是知道的。”
好的!
“再去把之前收著的一支玉笛送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