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稍微清洗了之後就跟文昭帝他們出去轉去了,得去各個營地看看,看看這乾了一天乾的怎麼樣了,也聽聽大家都是怎麼想的。
桐桐換了衣裳出來,見劉南德和皇後正在火堆邊說話呢,就走了過去。
劉南德正說這個事呢,“……誰知道這孩子的外祖母能病的這麼重,所以才說,這婚事得抓緊辦。”
該是說劉四娘吧!
桐桐過去問說:“四娘呢?”
“早早睡下了!”劉南德拉了桐桐的手,看桐桐的手心,“怎麼那麼實誠呢?叫四郎慢慢乾便是了。明兒不許再跟著了……”
桐桐隻笑:“我想跟著。”
皇後點桐桐的鼻子,劉南德朗聲大笑,抬手抱桐桐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趙德豐一邊烤火一邊說韓珍珠,“有些羨慕吧?有些人自來就得天獨厚,好似把天下的靈氣都占儘了。這是羨慕不來的!你成不了她,也彆想著能成為她。你有你的好,你得想明白這個道理,彆總盯著她了。能處的來便處處,她挺好相處的,自來沒那麼多壞心眼。要是處不來,遠著她,她也不會刻意對你怎麼樣的。她不是那樣的人!”
說著,就把埋在火堆裡的芋頭扒拉出芋頭,遞給韓珍珠,“你哥哥出門帶了這個,我烤熟了,你拿去給娘娘們送去吧。”
韓珍珠有些猶豫:“你不跟我一起嗎?”
趙德豐歎氣,也就起身了。見韓珍珠看著地上的芋頭無處下手,便蹲下來一個個撿起來隻裙擺捧著,大老遠就笑道:“大舅母一舅母,你們看我帶什麼來了。”
什麼呀?
趙德豐過來蹲下來叫幾個人看,“瞧!”
喲!還帶芋頭出來了。
嗯呢!烤熟的,吃嗎?
桐桐先伸手拿了,“放地上吧,這麼著不難受呀!”
趙德豐順勢就放地上了,撿了一個不太大的,見桐桐剝皮遞給皇後,她便也剝了皮先遞給仙姑:“也不知道熟好了沒?先緊著小的吃!”
韓珍珠把手裡的遞給桐桐:“儲妃請。”
“你多禮了!都嘗嘗吧。”她其實很少想起吃這個,偶爾吃一個,還挺香的。她不免問起了種子,“可還有?若是還有,給我留些。”
“北邊種不了。”韓珍珠插了一句話。
桐桐笑了笑,“我知道,這東西需得保水的地方才能種,也不耐寒,春季早點播種,秋裡早早的收,產量肯定不如南邊。這不是園子裡的從池塘邊上還算是濕潤,想試著種種。”
“芋頭也不喜池塘。”
桐桐:“……”
趙德豐一下子就笑了,“這不是才試呢嗎?她知道芋頭不喜池塘,喜黏質土……她就是覺得那地方空著,種什麼都不合適。想著利用起來,收點是點。有空去她那邊轉轉就知道了,她是什麼都種,雜亂的很。”
韓珍珠這才不好意思的笑,一時間卻也訥言了,不知道該怎麼接話。
趙德豐心裡歎氣,主動遞話:“此物最早記載什麼地方,你可知?”
韓珍珠這才接上話,“我記得在史記中提到,說是蜀地卓氏的祖先,冶鐵致富。他們本是趙國人,在秦國擊敗了趙國之後,就把卓氏給遷走了。卓氏說汶山下的田野肥沃,地裡長著芋頭,像是蹲著的大鳥。有此為食,人是不會被餓死的。”
桐桐點頭,是有這樣的記載。但這麼一問還真叫她想起看到過的另一個記載,那個記載的時間跟而今的時間差不多。好似是五代時期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留下的書。書上記載了一件事,說是有一寺廟的和尚,種了大芋頭,每年都收獲極大!這種東西吃不了,他們就把芋頭蒸熟,而後搗成泥,用這個東西來砌牆,將寺廟裡的牆都重新砌了一遍。後來有一年,鬨了□□,周圍十室九空,可就這個寺廟裡的人沒有一個餓死的。靠著芋頭泥砌出來的牆度過了災年。
這種記載靠譜不靠譜的,沒驗證呀!但是好似民間總有這樣的事例,說是某地某鄉紳家的牆糯米加了什麼砌成的,後來靠這牆度過災年的記載。
當然了,咱現在不說砌牆的事。但若是芋頭泥被加工之後,能弄成磚塊的模樣保存下來也成呀!好吃不好吃另說,隻要不變質就成。
其實芋頭曬乾後能吃,理論上芋頭你曬乾也能吃呀!
是不是用糯米湯給黏在一起,曬乾之後就能跟磚塊似得儲存了?
等四爺回來的時候,她圍著四爺說這個事。
桐桐一說,四爺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,“你說的故事出自一本叫《玉堂閒話》。是個叫王仁裕的編撰的,筆記體小說。”
啊?小說?
對!小說!所以,靠譜你靠譜的,你自己掂量。
把桐桐給說的,心裡也沒譜了。可是想想,小說裡許多東西是挺沒譜的,但也有很靠譜的。萬一這個就是很有譜的呢,不試試怎麼知道?
她覺得:“這玩意要試成了,也可叫南方的百姓以此來交稅呀!至少交稅的比例應該放寬。比如十斤稻米的賦稅,可以隻交兩三斤稻米,其他的用芋頭頂替。芋頭的產量若是客觀,便是收三十斤還是五十斤,對百姓影響都不大。”
四爺:“……”芋頭泥做的磚?這玩意聽的他都不知道是盼著她弄成呢,還是弄不成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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