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老鼠最後就得這麼了結,要不然隻是徒增痛苦罷了。
徐教授點頭,頸椎脫位法,很嫻熟。飼養員養了一輩子這些東西,怎麼抓能不被咬,怎麼能快速叫這些小東西結束痛苦,確實是隻看著就能掌握一些。
桐桐又摸了一隻出來,單手麻醉,快速剖腹,然後一層一層利索的縫合。
這手穩的,學獸醫真是可惜了。這是一雙外科手術的手呀!
“很好!”徐教授指了下麵,“你隨意,寫實驗報告或是做其他的都行。”
解放了。
解放了的結果就是,以後的實驗課之前,徐教授總喊:“那個誰……林雨桐……”
被喊了,那就得當助手。
比如,去牽羊,去喊幾個男生去抬豬,去叫幾個人一起打掃狗舍,剛好有一隻狗要下崽了,要生的話,你們的師兄們喊你們,都去看看怎麼給狗接生。
林雨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我不是為了這個的!這樣就很過分了。
打掃完狗舍,四爺的電話又來催了,“怎麼還不過來?不餓呀。”
這種情況下,感覺渾身都是狗舍裡的味道,哪裡還有胃口吃飯。
一到四爺跟前,四爺鼻子就一動一動:“什麼味兒?”
桐桐抬胳膊一聞,這可太美好了。就這還是外頭套了白大褂的,“回頭就把衣服給洗了。”
四爺擺手,“臟衣服彆手洗了,周末出去找個房子租下來。家電買進去,衣服拿回去洗。”
租哪?最近的其實就是老家屬院了。
“設施太舊!有公寓,租個公寓。”
有錢嗎?
四爺拿了一張卡遞過去,“抽空接了幾單,錢剛結算了。”
桐桐沒問有多少,反正是暫時不能用錢犯愁了。四爺那邊的家裡是工薪階層,若是四爺真隻是一個大學生的普通開銷,那當然是勉強夠的。但顯然,四爺不會摳唆著過日子。那就隻能掙錢了。
桐桐這邊呢?除了受傷之後這個給點,那個給點的錢之後,再沒有誰給過生活費。以前生活費是姥姥給的。一次給一千,用完了就管姥姥要。但原身比較節儉,除了吃飯日用品之外,幾乎不買零食。水果會買,但絕對不多。比如買香蕉,一周買七根。數夠七根叫老板切下來,一天一根。
這個周買了香蕉了,就絕對不會再買彆的水果了。
要想吃蘋果,那就下周。下周可以買三個水果,兩個梨,兩個橙子。一天保證能吃一個。
若是水果太貴,或是買什麼東西花銷的超出預期了,那就得儉省一些。像是橙子太貴,那就不買了。可以買便宜的蔬菜,像是黃瓜西紅柿,一共七個,一天一個,替代水果。這麼買的結果就是,宿舍的幾個舍友一直以為原身的老家在南方,或是家裡的姥姥是不是南方人。南方人買東西細致,不如北方人粗獷豪放。她們是那麼想的。
現在想想,其實原身並不清楚她每年有多少生活費的。
是白雲給的少,還是彆的什麼緣故。
周末出去租房的時候,桐桐長了個心眼,先去派出所,將原來的戶口本掛失了,再用身份證叫人家重新打印了戶口本。
戶口本上就她跟老太太兩個人。
拿著戶口本再去銀行,老太太的存折是哪個銀行的,原主是知道的。
到了銀行之後找櫃台,老人年紀大了嘛,不是辦其他業務,就是將銀行的流水打一下,銀行流水最多該是能查到五年之內的。
結果打印出來的流水叫桐桐皺眉,除了老太太的退休金之外,是每月有一筆錢。但是這筆錢不是白雲打進來的,而是彭慧。
桐桐拿給四爺看:“一般情況下,一人一個孩子,那就是各自撫養跟了自己的這一個。另一個不需要再給不在身邊的孩子支付生活費。便是要補貼孩子,那就是隨機的,這按月給……”兩人離婚之後,小的跟了白雲了,費用卻是男方在開支?
四爺掃了一眼,肯定是了!隻是這林有渠處理家事是不是太糊塗了!經手後娶的妻子給這邊打錢,事不是這麼辦的。
桐桐翻看記錄,大學的學費,在八月就打到賬麵上了。大學的生活費在高中的基礎上有提了一檔。宿舍的普遍月開銷是六百到八百,林有渠每月打到賬麵上的是一千五。
她就皺眉,原身真不知道生活費從哪裡來的!估計沒人說,也沒人覺得有什麼要說的。這種事一般就是默認為父母雙方各自負擔一個孩子。哪個孩子過的富足,哪個孩子過的清貧,這真不是孩子能選的。
原身估計也是這麼想的!試著想一想,一個講師每月的收入有限,這些收入除了家用,還得負責兩個孩子。原身自然就認為儉省是應該的。肖若過的好,是肖若除了媽媽的一份,還有人家爸爸呢。人家爸爸掙的多,對吧?
而她自己能用的就隻有媽媽這一份,所以,很儉省。高中在家吃飯,每月的零用錢一百。衣服也是姥姥看著買,買什麼穿什麼。不過主要都穿校服,也沒覺得比彆人就怎麼著了。上高中的話,因為周末兩天能在家裡吃飯,人家一月花六百到八百,她一個月花五百,一千能花兩個月,這還是大學多了許多打印的資料,需要繳納的費用多了,再加上有一些必要的集體活動,也有一些開銷。
所以,這才多了一些。但一千花兩月是夠的。多吃素菜少吃肉菜,能省錢還能減肥。
再看看老太太賬目上的餘額,二萬三千二百四十六塊九毛一。
這額度對不上呀。
隻這孩子省下來的生活費,加起來該是不會低於二十萬的。這錢要說存著,留著以後成家之後的儲備金,這其實是說的過去的。生活嘛,節儉一些不是大錯。
但是錢呢?
老太太還有在彆的銀行開戶了?給原主單留著呢?
這個也說不好的!這每月都取一部分現金出去,能乾什麼呢?
彆急,賬嘛,想算總是能算清楚的。
她正思量呢,正要四爺說話,就聽到有人叫:“桐桐。”
桐桐看過去,“喲!錢奶奶。”
錢奶奶朝四爺多看了兩眼,也沒問,隻拉了桐桐低聲問說,“你跟你姥姥搬走了?”
是啊!我住校,我媽把我姥姥接走了。
“可彆提了。”錢奶奶就問說,“是住車庫?”
嗯!桐桐一邊點頭,還一邊解釋:“這是暫時的!等肖家奶奶走了,就接我姥姥回去住。”
這話也就你信!錢奶奶低聲道:“你姥姥這人這麼些年也不容易!你說替你媽養著你,多不易呀。”
桐桐皺眉:“我爸不是給了生活費嗎?”
錢奶奶拍了桐桐一下,“你跟了你媽,自然是你媽養你的。你爸是給你生活費,但你姥姥說,她這人爭氣,是不會要這個錢的!又給你爸打回去了。”
啊?
桐桐自己都愣住了,“又打回去了?”
“那可不!這退休金發下來的這天,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人可都不大放下,不親自來查一查不安心呀!我跟你奶奶常結伴來辦理的,你上高中那會子,每月一千。學費另算,對吧?你上大學之後,每月一千五,學費另算,對不?前腳到賬上,後腳就打回去,一分都沒留。”
“打哪個賬戶上了?”
“就是彭慧的賬戶上。”
桐桐:“……”那彭慧會怎麼說呢?彭慧會說她壓根不知道,那賬戶廢了,長久的不用的。畢竟,一個人好幾個賬戶,哪個賬戶常用,哪個賬戶不常用,賬戶分彆有多少錢,這個很多人隻怕都記不太準吧!除非真窮的得搜刮家裡的家底,否則,常年不動的銀行賬戶,很多人隻怕都是有的。
不過,老太太怎麼會有彭慧的賬戶?
彭慧是現金轉賬的!拿著錢去銀行櫃台,填一張彙款單,然後才算是把錢轉過去了。又不會留下賬號。老太太怎麼知道的?
奇怪了吧!
其實,原身本可以不用這麼拮據的過日子的。那些錢足夠一個孩子發展所有的興趣愛好,過的要比大部分同齡人好才是。
可結果呢?悄悄的把錢退回去了,隻怕也沒告知白雲。她自己還覺得她自己很偉大,這麼默默的付出,又爭氣,又有骨氣,怕不是常被她自己感動的稀裡嘩啦的。
可林有渠隻怕也不知道呀,反正給錢了。彭慧把彙款回執單給林有渠就能交差,剩下的一推六二五,隻說不知道,誰能指摘人家什麼?
桐桐就問錢奶奶,“我奶奶怎麼知道彭阿姨的賬戶?”
喲!那就不知道了。
桐桐便不問了,剛好叫號叫到錢奶奶這裡了,桐桐催著老人家趕緊去了。
這才跟四爺從銀行裡出來。
她問四爺:“你說高校裡的行政崗,一個月的工資有多少?”
那還真不高!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的工資。大眾工資八百,他們就八百。大眾一千五,大眾就一千五。
桐桐就嗤了一聲,可見每月多出那麼些錢,對彭慧而言,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
哎喲!我這暴脾氣,感覺不收拾利索了,這口氣都下不去!
行!那咱鈍刀子割肉,看我怎麼磨你吧!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