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的好的,離老師都遠了,畢業了就難見了。倒是這種調皮搗蛋的,就在家門口,反倒是他們記得老師的多些。”
這可太對了!說到學生了,金問的話就多起來了,說起他那些學的好的學生,考上哪個大學了,從事的什麼職業,特彆自豪!這個是記者,那個是編輯……能數出一長串來。但說起‘壞’學生,他也□□耀,“這個是開個飯館,城南還有一個開個修車店,小夥子吃苦能乾,一年掙十來萬……挨著縣城的鎮子上,還有個學生,承包了幾百畝地,種花卉,往京城送,這幾年都成了咱們縣有名的大戶。瞧我這些花了嗎?有好的品種他就給我送來。哪些花難過冬,他準是叫人來拉,拉到他的暖棚裡放著,叫人照看著。要不然,也不能養了這麼多品種。”
那可見金老師不是個勢利眼的老師,能叫差生走入社會還總記得的老師,一定是有獨到的地方的。
真就是在四爺家吃了一頓飯,下午一到兩點,四爺就說:“時間差不多了,得過去了。”
是!約的時間是兩點半。
桐桐就起身告辭,“以後有時間再來,來是實習的,得去中醫院。”
“那住哪呀?房間收拾了,要不然……住家裡吧?”
“不用了,安排好了,在小招暫時安頓。”
政府小招呀?那裡的住宿環境當然是更好了。那……那送送你吧!
一家子不太擅長言辭的人,把桐桐給送到車上。
車一出巷子,桐桐就笑:“一家子無欲無求的,挺好。”也明白了為什麼四爺不撲騰的給換個環境,因為真沒這個必要。
四爺就說:“最多十年,仁順縣就得成了仁順區!京市發展太快了,房地產會先一步朝這邊開發。院子、房子、甚至於為了更花漚肥,承包了好幾畝地在縣城外麵。很快這都會變現,以房和錢的形式再返回來。折騰什麼呀?教師工資不高,但好歹退休之後,退休金是真不低。”
所以,折騰來折騰去,沒有意義。錢和以後不用愁,工作上的事……人家知足,滿意現在沒壓力的日子,還不興人家躺平了?
客人走了,金家一家三口站在門口,你看我,我看你的。
為了今兒待客,忙了好幾天了。誰家的家裡大掃除一次,不得忙好幾天。自家都屬於乾淨的人家了,還是拉出去兩三輪車的垃圾,光是窗戶就上上下下的擦了幾次。窗簾拆了下來清洗完了,又得折騰的掛上去。沙發套子取下來洗,洗了晾,晾了又熨,熨完再給套上。把兒子的房子換了雙人床,床上用品全換新的。想了想又把客房重新布置了,換成新的。反正怎麼什麼都想到了,唯獨沒想到就吃了一頓飯又走了。
曾梅問說:“是不是哪裡招待的不周到?”
金問搖頭:“應該不是。是斯業主動提的走,不是對哪裡不滿。”
“那怎麼這麼著急呀?大學還不算畢業,實習多輕鬆的,又不用上學,還不用考試,實習單位也不會故意卡人……怎麼晃悠不是一年呀!這麼著急做什麼?”曾梅扭臉問女兒,“你實習也這麼著急忙慌的?”
沒有呀!我實習替我爸代課了,能起來就自己上課,起不來就爸爸去上課,我那麼著急做什麼?
是啊!那麼著急做什麼呢?
然後家裡開始來客人,都是周圍的鄰居。
這個喊著說:“金老師,斯業帶對象回來了,怎麼不言語。要不是看見給家裡送菜咱都不知道。對象呢?”
那個說:“快吃喜糖了吧?怎麼不見人?”
“吃了飯,去實習單位了。”曾梅將人往家裡請,“去中醫院了,實習的。”
“醫生呀?那可是好職業。”
金問:“……”獸醫和中醫怎麼解釋呢?他懶的多解釋,“就是比較穩當。”
知道!你們家最叫人羨慕的就是穩定,旱澇保收的。日子過的不操心,隻顯得特彆順心。
東邊鄰居還說,“我表妹夫他姐就在中醫院藥房呢,人特彆和氣,要不要去打個招呼?”
實習而已,為啥要打招呼?
金問就說,“以後去哪工作也不一定,跟著老師打打下手就行,等要打招呼的時候再說。”
鄰居:“……”這個死心眼子,沒法說了。
就有人說:“中醫院現在都不行了,沒多少人去了!有時候也就是動手術的時候那邊能便宜些,還算是有病人。要不然,誰去中醫院?縣醫院能擠死人,中醫院倒是大,裡麵空蕩蕩的。”
曾梅就很高興,“病人少,不用值班,那還怪好的。”
彆人能怎麼說呢?隻得說:“是啊!一般都不是什麼急病,像是中風這些,去針灸的還挺多的。老周不是就在中醫院針灸呢嗎?以前那嘴都是歪的,現在嘴端正了,臉上看著還是木,看著遲鈍的很,但最起碼不嘴歪眼斜了。就是說話還不太清,說是還得針灸半年。”
這個說:“針灸收費還挺高的。”
那個說:“見效也慢的很。”
然後歪樓了,說著說著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。
結果就是他們嘴裡那個還得針灸半年的老周,去針灸了一回,說話慢些,基本能聽清了。細看的話,臉上也不顯得遲鈍了!
聽說中醫院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大夫,用細蒙蒙的針給針灸,針刺麵部穴位和舌部穴位,效果立竿見影。
而柳權卻在聽那邊一個老朋友的電話:“你這師妹是得了你的真傳了吧?跟你用的針一樣,下針當真是出神入化……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