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不得而知了!”辛蒙就愁的,“你說,我要給這個麵子,以後事好辦?這要是不給這個麵子……”她說著就看高媛,“你說怎麼辦?”
高媛伸開手,攥著的手輕輕的在褲子上擦了擦,不動聲色的將手心裡攥出來的汗給擦了,這才抬手端了茶杯,“不給麵子……那就用不給麵子的法子嘛!”
辛蒙一下子就笑出來了,“姐們,你說可叫我怎麼感謝你?”
高媛點頭,“感謝呀……你彆動不動不打招呼跑來,把我的工作打斷就行!你要工作,我也要工作的!行了,趕緊忙去吧,我今兒的活還沒乾呢。”
行行行!我走!我走還不行嗎?
辛蒙走了,高媛打電話給保姆,“把東三路的房子收拾出去,我搬過去去住!這邊回頭收拾一下,就不留人了。不管誰找上門,都不要告知我的去向。”
噯!好的!
高媛將筆記本電腦一拎,大衣一穿,直接出門了。
開著車,不知不覺得,又來到了當年的校門口。將車停在車位上,還能看見當年那一棵大槐樹。
那天,跟他約好了,要請他去吃肯德基的,謝謝他的筆記。放學後,他值日,自己就在槐樹的這邊靠著,等著他出來。
可那天,等了二十分鐘都不見他出來,站在路口看見他跟一個女人並排往出走。她趕緊躲在大槐樹背麵偷著看,她看見那個女人跟他說話。
站在那裡,她能聽見那個女人說:“……考試完了,你總是通知你爺爺奶奶的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是你爸的孩子,你爸不管你了呢。知道這次是聯考,你爸叫我特意來問問,看看你的成績。可你這個物理成績是怎麼回事呀?雖然聽起來不錯,但離出類拔萃還很遠著呢!這個競賽獎也拿了,那個競賽獎也拿了,怎麼就偏偏物理的競賽獎拿不到呢。你說,你爸今年評上教授了,那也是青年學者呀,你怎麼就偏偏沒遺傳到呢!唯寬也物理不算好,倒是方苒,就物理出類拔萃……”
然後兩人停在大槐樹的另一邊,她聽見那女人說:“……你現在是大孩子了,也要注意呢!各方麵都要注意。首先,你得注意個人衛生。你看看你這脖子,怎麼黑成這個樣子了?這是多少天沒洗脖子了?每天堅持洗一洗嘛,瞧瞧,鞋和襪子是每天都換嗎?這味道熏人不熏人。其次,你得注意這個男女同學之間的關係嘛!這人品好不好,最關鍵的就是看男女關係。你爸是個端方君子,你呢?能不能成為一個端方的君子呢?彆小小年紀,就勾引人家小女孩。這是害人家呢!在以前,那就是耍流氓。亂搞男女關係這種事,真真是最可惡的……”
高媛手握在方向盤上,想著當年的自己,完全不明白那個女人說的是什麼。她一直覺得林疏寒衣服上的味道很好聞!他很講個人衛生,甚至帶著潔癖。在太陽底下踢球的少年,他們身上曬成兩個顏色才是正常的吧!跟一群一靠近就一股臭腳丫味兒的少年比起來,林疏寒屬於特彆乾淨的少年。
那時候她才知道,那個少年在家裡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。
那個女人走後,她拉住他,跟他說,“彆聽她胡說,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……”
她當時不敢看他的臉,等抬起頭來,他已經走了。
這是兩人最靠近的一次接觸,也是最後一次。
後來……後來……就沒有!
隻是跟那個女人在校外遇見過一次,她還攔住自己了,問自己說:“你是我們家疏寒的同學吧!我跟你說呀,做學生還是要好好上學的!女孩子找人還是要選對的!你不知道呀,他這個孩子性子很奇怪……很不好打交道!你要是跟他交往就隻能跟他交往,跟彆人怎麼著了,那大概說了,他那人乾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……阿姨不是嚇唬你呀!真是好心的告訴你的!再說了,你見過誰家的好女孩,纏著人家男孩子不放了?現在的女孩子呀,真的是……生活可千萬不能混亂呀!你說你今兒纏著這個,明兒纏著那個……誰能把你當個正經的女孩……”
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,當年怎麼就那麼乖,不敢一巴掌呼到那個女人臉上了。哪怕回家告狀呢!可怎麼就不敢呢!
她沒覺得林疏寒哪裡變|態,就是現在想起來還不由的覺得羞惱的很。
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?怎麼會讓文化公司賣她的麵子?
高媛摸出電話把桐桐的電話都找出來了,想了想還是算了,撥了另外一個號碼:“幫我查一下林有渠教授的前妻,她現在的情況!”
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進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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