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看了桐桐一眼,然後隻得說:“我想了想,也沒什麼不合適的!事總得有人乾嘛。咱們雖然確實顧慮到家庭的原因了,比如兩位老人年齡大了,林教授又忙,顧不上……這些都是可以坦誠的擺在桌麵上的理由。而咱們,不是為了拈輕怕重。咱就是有勇氣挑擔子,這個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。”
林疏寒的心就放下了,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事還是要實實在在的去乾的。”
桐桐朝四爺一笑,就往廚房去了,無聲的跟四爺說:給你煲個佛跳牆。
四爺呢,坦誠的跟林疏寒說話,“……你是沒見那幾位師兄……她以後就是那個圈子裡的人了。我要是老格格不入,融不進圈子,怕是要不討喜了。我學的這些個,跟他們的圈子壓根就不是一碼事,總也得有話題聊吧!最近呀,我在關注一些上市的醫藥公司,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切入點……”
這話把林疏寒逗的哈哈大笑,為了融入桐桐的圈子,難為他怎麼想到這個的。
桐桐在廚房也笑,笑著笑著就覺得胸腔都脹的慌。醫藥公司是表象,從裡麵其實可以看出很多東西。很多事情的起因,隻怕都是資本的流動引起的。要麼說,自己乾什麼都敢拚呢?身後永遠有人接著,我有什麼不敢拚的。
今晚上這佛跳牆是吃不成了,得煲一晚上,明早喝是最好的。
早起佛跳牆入口,林疏寒心裡便覺得難受,姥姥一定沒少叫桐桐下廚。桐桐小學畢業就能做飯,這個他知道。但因為從沒在一起生活,他也跟就不知道桐桐的廚藝這麼好。這不是做成熟手的人是做不來的。
他吃的時候什麼也沒說,吃了飯,趁著還沒上班,去書店轉了轉。
選什麼呢?
在菜譜那一塊,來回的轉。最後選了一本‘一百道家常菜’,然後拿去結賬去了。
高媛躲在書架後,直到林疏寒走了,她才出來。然後轉過去看了看那一架子的做飯的書,不由的笑了。一個人能想著做飯,這就證明他在積極的生活。這是好事呀!
她順手抽了一本烘培的書,再轉過去,找了一本養魚指南,一本家庭養護花卉的技巧,瞬間覺得自己也是一個積極向上認真生活的人了。
高文文打電話問說,“姐呀,我媽給你介紹的對象,你去見嗎?”
高媛看看手裡的書,然後點頭:“見!約時間吧。”
好嘞!
高文文在醫院碰見過去給肖若針灸的桐桐,還在分享這件事,“……我舅舅、舅媽能愁死,我舅媽差點沒叫我媽給她引薦你,叫你看看我姐是不是哪裡有毛病了。幸好,終於吐口了,願意見麵了。”
桐桐給肖歐把針行了一遍,就問說:“是嗎?哪家的才俊呀?”高媛屬於沒事不聯絡的那一撥人,大概也是瓜田李下的,怕她誤會吧。因此,這事桐桐還真不知道。
高文文就說,“我媽給介紹的,說是少校還是什麼的……要見一麵。”
哦!那就是門第也還相當。
“嗯!”高文文就說,“我姐那人,做軍嫂是可以的。能耐的住寂寞,也很少給人添麻煩。”
哪有適合一說呢?看人吧,看對了眼了就什麼都對了。
桐桐將針拔了,然後看肖若:還是沉默著不說話。
現在還不能坐起來,她就這麼躺著。
桐桐看肖歐,肖歐搖搖頭,一直就是這樣。話少,訥言的很。
高文文拉了肖歐,示意她先出去,給人家姐倆一點空間,說不定若若願意說話呢。
桐桐坐在她邊上,“為什麼不說話?想吃什麼?想喝什麼?想要什麼?或是想看個什麼電視劇,也可以把筆記本帶進來……”
肖若搖搖頭,“就是覺得……從小到大,我都沒這麼安靜過。這麼靜下來了,腦子裡突然有可多的東西……”
比如呢?
“聽見風聲……聽見下雪的聲音,都像是有一種律動一樣……”
桐桐就笑,“有沒有想過,把你聽到的聲音記錄下來呢?”
記錄?
“難道不可以呀?音樂這個東西,唱是音樂,彈是音樂,難道變成五線譜不是音樂?”她就說,“不是每個作曲家都有你這種經曆的!以生求死,以死向生……想那《命運》還是什麼的曲子……若沒有一些經曆,是寫不出來的吧。你這經曆未必不是一輩子的財富……”
肖若扭臉看她,“我作曲?”
那要不然呢?整天發呆嗎?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,對我來說,根據風判斷天氣,可對你來說,風本身便是音樂。
試試嘛!哪怕不行呢,有什麼關係?
肖若就笑,‘嗯’了一聲。
桐桐朝外看了一眼,“是不想肖歐照顧你?你要是不好意思提,我去跟你爸說。”
肖若搖頭,“躺在這裡想的多了……以前覺得肖歐特彆壞,但是……最近再想想,這世上上哪找一個那麼一個隻有好沒有壞的人去呢!人是不是總得寬宥點彆人的過錯,多想著點人家的好呢!想想她……不到六歲的時候,一眨眼,媽媽不見了!一眨眼,家裡又多了一個女人……她當年也才是個六歲的孩子……我奶奶看起來偏她的厲害,可是她的小的時候,他們又是怎麼做的呢?有誰真的在乎過她的感受嗎?”
父母、親人,誰在處理這些事的時候,有替她想過?
沒有!都沒有。
肖若眨眨眼睛,將眼淚眨沒了,這才說:“都是父母婚姻的犧牲品罷了!”何必彼此難為彼此,“我對她寬容一分,她……也會對我寬容一分吧!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