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!
高文文這才道:“彆擔心我,我這人自來心大!我爸媽之間的問題也不是現在才有的,說實話,能分開,我鬆了一口氣。叫我誰對誰錯,這是難為我。可過著難受,我卻看的見。與其如此,那就不如分開嘛。手續還沒辦,分居了。我跟我媽住,我爸那人……嗐!其實心也大,沒事。”
心大就行!這事就怕心不大。
“現在主要是我二叔那事。”高文文說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忌諱,“外麵的輿論不好聽,但很快就有新的新聞壓下去了,誰也不知道肖教授是誰。隻是圈子裡誰不知道誰呀,我二叔被停職了,說是正在查。”
高媛就皺眉:“這就是你之前說的,學生對老師不滿,時間長了要出事……”
高文文點頭,“之前我媽就跟我爸提過這個事,提醒了很多次了,叫我爸說說我二叔。我媽就說誰家的孩子出門求學都不容易,老師肯提攜,學生能念一輩子恩;老師若是打壓,這是結了大仇了。錢財這些,哪裡有人值錢?”可惜,誰都沒有往心裡去。
是啊!這世上最貴的永遠都是人,是人心。
人心向著你,念著你,感恩著你,這就是一筆無可比擬的財富。
可惜,這個道理肖家這哥倆都沒能明白。
黃主任就說:“這樣的事,隻要不是假的,他的職業生涯,便到此就結束了。不過,他的專業特殊,不在高校裡,在彆的地方也一樣有發揮的餘地。不過,這件事,對子女多少是有些影響。她家那大女兒,之前聽你說,是想留高校的。現在,隻怕是想留的話,難了。”
是!這件事最難的大概就是肖歐了。真就把她卡在了尷尬的位置上了。“她那人,還挺喜歡科研的,可惜了。”
黃主任就看桐桐,“你那個小妹妹怎麼樣?會受影響吧。”
“沒敢叫知道。但是呢,死過一回了,知道死是什麼滋味,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了,心理上肯定會受衝擊,但應該不會再走極端了。肖歐把她保護的挺好的,照顧的也很好。”
這是唯一叫人覺得欣慰的地方了。
高媛就不由的朝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:他這是什麼運道,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能叫他給碰上。
高將軍也覺得是,這孩子怎麼這麼倒黴呢?也不能說受家庭之事影響的男人,就脆弱或是其他。這不是如此,這一點得客觀。
就像是始皇帝,他的很多性格的形成,都跟他的父母有關係。
可跟這麼一個大小夥子溝通,又得講究方式方法。他不能這麼直接的去說人家的家事,隻能從自家的事入手,說妹妹的婚事,“……當年的情況確實是特殊,在那個年代裡,有些決定都是身不由己。這些年,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們過的不甚順心,可還是那句話,婚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,也絕對不是一個麵。她一直沒結婚,未嘗不是因為婚姻裡,有叫她無法忍受的,可也有叫她難以割舍的。世上的事,從來就沒有完美的。過分的追求完美,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。”
說著就笑,點了點下棋的四爺:“你小子結婚了,隻怕也是深有體會。”
四爺落了一子,就笑,“您難為我呢!當時舅兄的麵,哪敢置喙?”
高將軍跟著落了一子,“甘願退讓,心有‘懼怕’,這就是兩口子。彆管我出了門,這個將軍那個將軍的叫,可隻要在家,黃主任的話就是聖旨。”說著,拍了拍林疏寒,“等哪一天,有個人叫你也‘怕’起來了,那沒事,隻管結婚吧,這婚事差也有個樣子。”
林疏寒笑了笑,不自在的動了動,給高將軍倒了茶。
正說話呢,外麵喊著吃飯了,這才停手去外麵吃飯。
保姆準備了一桌子菜,圓桌上擺滿了。
高將軍喊高媛,“小高同學,取酒櫃裡最下麵的那瓶酒來。”
高媛笑著去了,取了一瓶標簽都泛黃的酒。
高將軍接過來,“這是七七年,我就收藏了的。”
四爺掃了一眼,“當時怕就是陳釀了。”
有眼力!
這種瓶蓋不好開,高媛看父親老打不開,就直接接過去,“我用開瓶器開吧,這多費手呀。”
她拿著才要走,林疏寒從她手裡直接拿了,“你拿開瓶器吧。”
桐桐看了那老瓶子的蓋子,這玩意一個不小心就劃傷手了。
林疏寒打開之後,解釋了一句:“這個跟啤酒瓶子開啟的法子不一樣,我之前遇到過。”
“哦!”高媛抬手要拿桌上的瓶蓋給扔了,這玩意已經變形,扣不到瓶子上了。
可手還沒碰到呢,林疏寒起身直接將瓶蓋給扔垃圾桶裡了。
高文文挑眉:這蓋子的邊緣比玻璃還鋒利,所以不叫表姐碰?
她就在桌子下麵踢桐桐的腳,然後給桐桐眨眼睛。
桐桐看她:怎麼了?
高文文側臉給她使眼色。
桐桐:“……”吃你的蛋糕吧!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