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。”我不吃,明兒你肯定得吃,那就不如我吃了。林疏寒過去幫忙,“把剩下的炒菜放在一起熱就行了……”
高媛淘米,電飯鍋做米飯,一會子就得了。
廚房裡各做各的,鍋鏟聲,水流聲。
菜熱好了,亂七八糟的一大盤子。兩人大眼瞪小眼,等著米飯。
高媛便有些不自在了,她找話題,說今天跟羅亞青見麵的事,“……韋東南想往下麵的縣裡去掛職,羅亞青不願意。她說,她爸也不樂意……”
“我暫時沒想著往遠處去……”林疏寒一愣,但還是坦誠的道,“或者說,我可能沒那麼大的野心……”
高媛馬上就笑,笑的眉眼彎彎的,“真的?那太好了。”
林疏寒看她,高媛避開他的視線,從餐桌的盒子裡取了巧克力給了他一個,她自己拿了一個往嘴裡塞,“這是發小從國外帶回來的,說是什麼大師手工做的……我給桐桐留了一大匣子,你走的時候給帶回去吧。微微有點焦香的味道,跟外麵賣的是有點不一樣,對吧?”
林疏寒從不吃這些,但是高媛好似格外偏愛甜食。他點頭,“好,我帶回去。”
高媛就問桐桐實驗的事,“……我聽吳樹說進展挺順利的,但是,還是有很多雜音。他們那一行我也不懂,但想來不過是名和利……口水仗肯定是要打的。不過聽我媽說,彆管中醫西醫,能治病政策就支持。說到底,還是實力說話!”
林疏寒才要說話,電飯鍋響了一聲,飯好了。
一碗米飯,剩菜一掃而空。自己起身,將鍋碗洗涮乾淨,防止碗筷的時候,忍不住的想把筷子之類的規整的齊齊整整的,碗應該摞齊聲。但是高媛這餐具,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,竟是找不出兩個完全一樣的來。還有那碟子,造型太奇特了,這怎麼擺放都不可能整齊的。
他抬手將規整好的筷子扒拉亂,這麼一看:其實也沒那麼難以忍受。
高媛在外麵看的一清二楚,她將筆記本拿出來,放在茶幾上,打開一部電影,喊林疏寒:“今晚還有事嗎?要是不忙,陪我看部電影。”
“那就走吧?”
“外麵多冷!在家看唄。”她點了點筆記本,然後坐在地板上,給身後塞了一個抱枕,然後拍了拍沙發,“看嗎?”
一部法國的愛情片,林疏寒坐過去了。
電影演的什麼也沒怎麼看進去,隻知道背景音挺好聽的。而且,這取景大多是校園裡,而高媛在這所學校讀過書。高媛對著鏡頭,低聲跟林疏寒說那些年她在法國留學的事,“……有點時間,我就卻學烘培,那時候覺得聞見那股子香甜味兒,心裡才能被填滿……”
“所以,以前不怎麼愛吃甜食,現在添了吃甜食的習慣?”林疏寒低頭看她,“那時候是心情不好,所以,總想吃甜的?”回國後,心情也未必一直順暢,所以,她戒不掉吃甜食的習慣?
高媛就笑,也抬頭看他:“但今天……我沒有特彆想吃甜食。”
“我想吃。”桐桐把林疏寒拿回來的巧克力拆了,取了一個塞嘴裡,“嗯!甜。”
“沒有焦焦的苦味嗎?”林疏寒站在玄關,沒脫大衣換鞋的打算。
桐桐心裡笑,當然是有一股子特彆的焦香味兒的,但這可以忽略。因為林疏寒的身上像是有一層冰膜破了,散發出來叫人覺得有點甜膩的味道。
她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聲:“從哪裡買的?味道挺獨特的。”
“高媛送你的,喜歡吃就行了。林疏寒朝上指了指,“你跟斯業說一聲,我直接上去了。”
好的!
人走了,門關了。桐桐進了玄關,給四爺揚了揚手裡的巧克力,然後無聲的說了三個字:“有情況。”
彆盯著人家,該不好意思了。
桐桐又把巧克力塞四爺嘴裡,“嘗嘗。”
還行,“喜歡的話,叫人帶些可可豆回來,自己做。”
從哪裡帶可可豆。
“國內也有種植。”看誰去滇省或是兩廣那邊出差,帶著品質好的就是了。
兩人正在這裡說著鹹淡話,四爺的手機響了,是徐茂才許所打來的,“斯業,忙嗎?”
“不忙,有什麼吩咐,您儘管說。”四爺將嘴裡的巧克力咽下去,坐了起來。
“也沒什麼吩咐……剛才總局打電話,叫你明早九點過去一趟,不知道是因為什麼。”徐茂才就歎氣,“我沒打聽出來,你呢,見機行事。要是領導批評了,不要意氣用事,更不要頂撞。”
四爺就明白了,這未必是壞事。他跟徐茂才道:“您放心,我之前單獨見了……領導,也當麵談過了,也將自己的一些看法意見遞上去了,沒事。”
這樣啊!那就好!那就好。
掛了電話,桐桐就笑,“可見人家水平是有的。”
四爺不甚在意這個,隻問桐桐:“你那邊你確定你能處理。”他從茶幾下麵抽出幾份報紙,“這兩天的報紙上,有些文章的隱含的意思有些不對。”
桐桐掃了一眼,“有些人呼籲,認為對這種病毒該全麵消滅。但這是多大的一個工程量,得投入多少?”
有些人鼓吹,那是因為這裡麵有利益可圖。
“可若是能治療,又為何要投入這麼大的去消滅它?”這個道理是個很簡單的道理,這些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嗎?
不是!誰都清楚明白,可利益動人心呀。
桐桐歎氣:“還得防著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被輿論轟炸,還真就信了這個邪了。就說這藥吧,一家買上三五十塊的,全國多少個家庭,這是多大一筆錢?”
治病的藥不賺錢,賺錢的藥難治病,這就像是一個怪圈。
有時候,難的不是技術本身,而是複雜的人心。
我得想想,下一步該怎麼做……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